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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的手機一下停住。同一時間,飛機啟動,向前行進。空姐從機艙之前往機艙之后走來,每過一排座位,就要檢查乘客的安全帶與手機。許嘉年看著空姐,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在空姐即將來到,飛機已經收起輪子,向天空騰躍的那一時刻,他給盛薰書發了一條短信,然后關機。舷窗之外,光線刺眼。機場之內,盛薰書隔著玻璃看見跑道之上的飛機越走越快。他也隨著飛機一路奔跑。可人怎么跑得過飛機?他從機場的這一頭跑到了那一頭,站在一路往下的電梯上,只能看見飛機越來越高,而自己越來越矮。真的太遲了,真的太遲了。盛薰書心神恍惚,突然感覺到放在兜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直視著窗戶之外越來越小的飛機,隨手拿手機,點亮屏幕,剛看見屏幕上來自許嘉年的短信,就因傳送到底的電梯趔趄一下。他拿在手中的手機飛了出去,正飛在上機的一個入口前,那里坐滿了人。許嘉年?許嘉年的短信?盛薰書拔腿跑去,在各個座位與人群腳下焦急地搜索著,可除了一雙又一雙的腿之外,手機再也找不到了,仿佛一眨眼之間,就從這世界上消失不見,正如一眨眼之間,他就不小心丟掉了他的對對。那條他還沒有點開的短信到底在說著什么?茫然如同潮水沖刷堤岸,一遍遍沖刷他的心臟。他找來找去,沒有找到手機;又向窗外看去,飛機也已成天空上的一朵白云。只有萬丈陽光傾灑下來,刺痛人眼。他的身體如同灌了鉛塊,雙腿變得沉重,挪也挪不動了,他在機場蹲下,將臉埋入膝蓋。許嘉年,對不起,對不起。這又有什么用?許嘉年,這些天我時時刻刻在想你……終究太遲了,終究太遲了。驕陽送他離去。2013年,美國。許嘉年開始收到盛薰書的短信了。他在實驗室里工作的時候一向不帶手機,每次都是直到晚間才從外邊將手機拿回來。這時候點亮屏幕一看,在幾封英文郵件和英文電話之中,盛薰書刷屏似的方塊字特別顯眼。真煩。許嘉年嫌棄地想,又給“小混蛋”改了個“話嘮”的稱呼,然后將所有信息給刪掉。刪掉的信息中,好像有一兩條是問他地址的,許嘉年沒有回;好像也有一兩條是問他愿不愿意見他的,許嘉年也沒有回。他回到了家里,這幾天他都在家里吃飯,每天都有不同的想吃的東西,還向mama提要求。許mama一見到他就嫌棄:“多大人了還每天開菜單?錯錯小時候都沒有你這么挑剔!”許爸爸愉快地揭妻子的短:“兒子不回來你一天要念叨三遍,兒子回來了你一天也要念叨三遍,你就沒有停下來歇歇的時候?女人怎么這么麻煩。”許mama冷笑:“你覺得女人不好你就去找個好的男啊,我沒有意見!”許爸爸舉手投降了。許嘉年笑而不語。他坐上桌,開始吃飯,吃飯的時候始終將手機屏幕向下扣在桌面。一頓飯里,許爸爸許mama就看見這面朝下扣著的手機至少震了三次。許爸爸不免說:“你最近工作這么忙嗎?”許嘉年含糊一聲:“還成。”他吃飽了,拿著手機往房間里走去,在刪掉信息的時候一不小心瞄見了一些內容,是在回憶兩人過去共同經歷過的一些好玩事情。他再次刪了短信,回味一下,客觀改備注:“抖機靈”。正好這時,手機又一震動,按著手機的許嘉年直接看見對方的消息。盛薰書在短信里寫道:“許嘉年,四年了,我發現我還是很想你。”接著又是一條:“許嘉年,我來找你了,你見見我好嗎?”許嘉年的手指停留在了屏幕上。他刪掉了“抖機靈”的備注,將名字改成“盛薰書”。片刻后,又刪掉了“盛薰書”的備注,將名字改成“錯錯”。最后他關掉手機,在房間里繼續專注自己的研究。又是一個早晨,陽光正好。站在嫩梢上的鳥兒早早用婉轉的啼叫喚醒清晨,一只松鼠手捧松果,和背扎果子的刺猬一同站在許嘉年臥房的窗戶之外,而后被驟然打開的窗戶驚到,一溜兒躥上樹梢,消失不見!那刺猬倒是還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許嘉年。那只從小被許嘉年送給盛薰書,而后又回到許嘉年手中的刺猬在很早以前已經壽終正寢了。但許嘉年從此就有了關注刺猬的小習慣來到了這里之后,發現這只野生的刺猬,就有事沒事投喂它一點小東西,導致這小家伙見人也不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被抓去燉湯喝。許嘉年斜了刺猬一眼,捏捏對方的刺。刺猬都是這么傻嗎?算了,和人一比,至少刺猬傻起來可愛點。他又從果盤中捏了個水果丟給對方,然后換衣服吃早餐,拿著材料準備出門。可剛一開門,就見門外小花園的斜對面的花園椅上坐了一個人。他穿著和現在的季節不太相符的衣服,似乎有些困,正坐在椅子上打盹,但又一副很警醒的樣子,連一只肥鳥踱著步子從他身后走過都能得到他瞥去的一個眸光。許嘉年開了門,看見了人。同時間,對方也看見了他。四年時間,千數日子,兩人再一次面對著面相見。而這一次,他們較之過去,都成長了許多許多。盛薰書一下從座椅上跳了起來。他丟下腳邊的行李,大步朝許嘉年走來,站在許嘉年三步之外。他在來的時候想了很多很多的話要和許嘉年說,那些發來短信甚至不能將他想說的話說出萬一。但是當兩個人真正見面。當記憶中的身影活生生出現在面前之時。所有想說的話都如云煙消散。只剩下最后一句,種在心中,被厚厚的心rou包裹呵護,直到最適合的時間,破土而出。“對對,好久不見。”“錯錯,好久不見。”時光將能記憶模糊,能將面容雕琢,可心記住了一切,于是到了今日,一切宛如昨日,歷歷在目。“我還能抱抱你嗎?”盛薰書輕聲問。許嘉年上前一步,抱住了盛薰書。這個淺淺的擁抱暫時還不基于愛情。而是在過去的許多許多年里,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做壞事一起被罵,一起在一盞臺燈下讀書寫作業。他們有過許許多多在一起的歲月。那些天真純粹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