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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半會還回不去啊。”宣錦程閉了下眼,似乎是在調整情緒,他說:“你別欺人太甚。”“接啊,你要是心里沒鬼你就接啊。”齊琛琛昂起下巴,嘴角彎起的弧度在宣錦程看來刺眼極了。“先生,要不您就接一下?有什么誤會當面說開也好。”站在宣錦程身邊的侍應生小聲勸道。宣錦程這會勁也緩過來了,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抬頭對齊琛琛說道:“齊琛琛,如果我能證明你所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請問你要怎么賠償我的名譽損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口口聲聲往我身上噴臟水,連被戳破后該怎么圓場的后果都沒想過嗎?”齊琛琛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要對我用激將法,這對我沒用。不過既然你非要問我,那大不了我就給你當場下跪道歉。不過要是你說謊,反過來你要給我下跪道歉。”“好。”“趕緊接吧,你再不接我可要懷疑你是故意不接電話等著電話掛掉啊。”宣錦程懶得再看他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他從包里拿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時頓了下,齊琛琛一直都在觀察他,在看到他手機上那明顯的【honey】時笑出聲。“還真是你小情人打的電話啊,正好,趕緊接吧,哦,記得開免提,省來你們倆串通好不認賬。”宣錦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聽見接聽鍵,按著齊琛琛的要求開了免提。“錦程啊,你這會有空了嗎?”從手機中傳出一道男性聲音。只是不同于眾人所預想的年輕,這音色明顯屬于一個中年男性。宣錦程臉色變得柔和一些,他彎了下嘴角:“爸。”“哎。”宣父答應一聲,“你吃飯了嗎?”“正在吃。”宣錦程有問必答,“你們吃過飯了嗎?”“吃過了就行,我跟你媽早吃過了,都是你媽攛掇著說要給你打個電話。”宣父假意咳了幾聲,“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難道連飯都不會吃嗎,你媽總是擔心你這擔心你那的,我都不擔心,20多歲的人不會做飯,吃總該會吧,你說是不是。”“那肯定啊。”宣錦程勾了下嘴角,在意識到宣父并不能看見他的臉時,他又笑了兩聲,“今天是情人節,你們沒出去過節嗎?”“哎,都老夫老妻的還過什么情人節!”宣父提高了音量,“那都是你們小年輕過的節日,我們不湊那個熱鬧。”“哈哈哈。”宣錦程不由笑出聲。“你在那邊還好吧。剛才打你電話沒打通,還在加班嗎?”“挺好的,沒有加班,只是出來和同事吃個飯犒勞一下自己的胃,沒聽見手機響。你們在家也要保重身體啊,我離家遠,不好照顧你們。”宣錦程說到這,鼻子一酸,聲音也低了下來,“爸,那個我現在這還有點事,等忙過去了,我給你打回去。”宣父連忙應好:“哎好好,那你先忙,掛了啊。”宣錦程切斷通話,他握著手機扭身看向齊琛琛。齊琛琛在宣錦程喊出那聲“爸”的時候,就臉色一變,聽著宣錦程與宣父的交談,臉色也越加難看。“不可能,你那個honey發短信說等著你加完班回去,你還天天給他做飯!我都看見了。”宣錦程低著頭翻開自己的通訊記錄,通訊記錄滿滿都是honey的來電,但是當宣錦程一個個點開honey的詳細信息時,一旁充當證人的侍應生小哥就看見除了前兩個是同一個號碼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不同的號碼。侍應生小哥的臉色頓時有些精彩,像是想笑又不敢笑,他看了一眼對面的齊琛琛,眼中滿是鄙視。“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翻看的短信是這個吧。”宣錦程劃到短信界面,將手機光屏對向齊琛琛,在齊琛琛點頭后,他繼續說道,“這個人是我的室友。”“不可能!”齊琛琛立即反駁,不過在想到宣錦程都能將自己的父親命名為honey,把室友也命名為honey也不是不可能后,他的氣焰弱了一些,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把自己的父親和室友編輯為honey,你也太惡心了!”還未等宣錦程說話,他一旁的侍應生小哥就忍不住站了出來:“這位先生,難道你就沒想過是這位先生的手機中了病毒嗎?”齊琛琛有些卡殼:“……病毒?”侍應生小哥耐心說道:“我剛才站在這位先生的旁邊,發現他通訊錄所有的號碼都被備注為honey,這很明顯就是他的手機中了病毒。”沒有人會將自己手機內的號碼都備注為同一個昵稱,除非這個人閑得無聊或者有病。“不說我到底有沒有騙你,齊先生,在未經主人的同意下私自翻看別人的私有物,這是一種很沒修養的行為,我希望你以后能尊重別人。”“就是,就是。”圍觀的吃瓜群眾小聲附和道,“我跟你說,我就特別討厭別人翻我手機,我一個不熟的堂妹趁我睡覺玩我的手機還給別人打電話,我發現的時候都快氣死了。”“不過這樣一來,那個那人是不是該給這個人下跪了……”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道,“哎呀,我剛才就應該拿手機錄下來,可惜了這么一個反轉啊。”周圍的人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他們都催促著齊琛琛下跪道歉。齊琛琛面色慘白,額頭上滲出虛汗,他看著宣錦程的眼中有些恨意,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他硬著身子,遲遲沒有動作。“不好意思,這件事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所以剛才若有錄像的,還麻煩你們刪掉好嗎?”宣錦程對著圍觀的人欠了欠身,“雖然這句話可能有些不好聽,但是錄制視頻傳播到網上也是侵犯肖像權和*權的一種。”一些舉著手機的人訕訕的放下手機,若是別的場合他們可能還會爭執幾句,但本來當事人就是在說*權這件事,他們此時要是繼續這種行為,和那個男的又有什么兩樣。看著齊琛琛強撐著,宣錦程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現在沒什么心思還和齊琛琛再糾纏什么,只想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他說:“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我不需要。你可以不下跪,我也不欠你這個下跪,我問心無愧,答應的事情你做不到,你這個人真的讓我很不喜歡。”他走到齊琛琛跟前停下,他比這個男人要矮上半個頭,此時卻愣是壓得齊琛琛抬不起頭來。齊琛琛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冷靜又從容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雖然這句話我已經說過一遍,但我想我還有必要再說一遍,齊先生,我們三觀不合,沒有繼續見面的必要。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