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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發光。 方掌柜手背在身后,嘴里哼著聽來的詞,“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仨氡Э偤锨椋赐赐础?/br> “——占好事、今宵有。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沒些兒縫?!?/br> 方掌柜品著這詞,咋舌感嘆今日這唱曲的郎君選的好,讓二十來歲的男子唱這曲兒,可比十來歲的男子唱起來聽著有感覺多了。 她就在外頭磨磨蹭蹭的,快到了晌午才回到布莊里。 今日生意依舊不行,門口冷冷清清的。這楚氏布紡可是個老店了,以前街上這些布莊店面沒開起來的時候,整條街就這一個布紡,生意別提多好了。 如今不行了,旁邊布莊開的太多,楚氏布紡里頭的布又貴,來買的人就少了。方掌柜感嘆,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位置,若是盤出去做個酒樓客棧,生意都比現在好上無數倍。 可這布紡是人家黎家的,她一個給人做工的自然沒有決定的權利。好在不管店里生意如何冷清,她月錢卻是不少拿,落得個輕松自在。 方掌柜背著手抬腳進店,黎楚坐在柜臺后面看賬本,一時間方掌柜沒注意到他。 伙計在堂內整理布匹,方掌柜進門就開口問她,“主君的布料拿去做衣服了嗎?”顯然是將這事放到了心上。 伙計心道這布匹的確是拿去做衣服了,可惜不是給白氏做的。她搖頭,“還沒有。”方掌柜一瞪眼正要罵人,就聽伙計說道:“掌柜的,少爺來了。” 方掌柜霎時熄火,情緒收斂太快憋的她臉色難看,扭頭將店里看了一圈,壓低聲音問,“少爺人呢?” 玉簾聞聲推著黎楚從柜臺后面走出來,面帶微笑聲音溫柔,“少爺在查賬?!?/br> “少爺您怎么親自來了?”方掌柜臉上掛著笑,“您若是說想看賬本直接知會一聲就是,我著人給您送去。” 黎楚手壓在腿上的賬本上,抬眸看方掌柜,語氣冷冷清清,沒有任何情緒,“店里生意忙,讓人拿著賬本來回跑實在太折騰,我索性自己來了?!?/br> 方掌柜的臉色變了變,穩住情緒,笑,“瞧少爺說的,咱們就是再忙也該以少爺為主?!彼鲃咏忉屪约簞偛挪辉诘脑?,“您看我都不知道您今個來,若是知道,肯定不挑今天去催李娘子付銀子了?!?/br> “哦?”黎楚來了興趣,左手隨意搭在輪椅把手上,挑眉看著方掌柜,“李家是怎么回事?” 方掌柜見他轉移了注意力,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不少,“李娘子給她那側室做了幾身衣服,來的時候只付了布錢,壓著做衣服的錢沒給,說等見著了衣服一并付清??烧l知道這事被她夫郎給知道了,少爺您是不知道,那李家主君就是個公老虎,做衣服的錢不給不說,還要把衣服退回來,說讓咱們把布錢還他。” 方掌柜說,“伙計去催李家還錢去了好幾次,都沒用,我是今個聽說李家娘子出門了,這才一早就跑去堵她?!?/br> 黎楚嘴角挑著笑,靜靜地聽方掌柜說,還配合的問,“那銀子要到了嗎?” “沒有。”方掌柜眼神失落一臉氣憤,“李娘子說今日出門沒帶錢,我看她就是個懼內的,還說什么沒帶錢,分明是怕了李家主君,想拖著咱們的銀子。” 黎楚聽罷微微點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頭看著方掌柜,“說到做衣服,我想著快換季了,自己也該做兩身新衣服?!?/br> 方掌柜心里一緊,含笑說,“那我給少爺拿兩匹布看看?” “不用,已經選好了?!崩璩f,“新到的那個月牙白的錦布拿來做秋冬裝正是合適?!?/br> 月牙白的錦布正是白氏早上挑中的那匹。白氏之所以一早過來就是希望衣服能早點做好。 方掌柜臉色變了變,心里氣伙計頭腦笨,主君都選過的布料怎么還能拿出來給黎楚看呢?她面露為難吞吞吐吐,“不瞞少爺,早上主君來過了,選的就是您要的那匹布?!?/br> “主君?”一直沒開口的玉簾突然掐著嗓子說話,音調拔高,睜圓眼睛表情夸張,“方掌柜糊涂了,咱家主君早就去世了,您說的是哪一個?” 黎楚靠坐在椅背上,抬眸看方掌柜,他明明是坐著的,氣勢卻比站著更甚,在他面前,方掌柜像是趴在地上跟他回話一樣,頭都抬不起來。 方掌柜一頓,立馬改口,“是、是白氏來了?!?/br> “他白氏與我家布莊有何關系?”玉簾眨巴眼睛問,“方掌柜莫不是忘了咱家布莊叫什么了。” ——楚氏布紡。 這布莊姓楚不姓黎,更不姓白。 方掌柜下顎緊繃,終于明白黎楚今日不是來查賬,而是來找事的了。 一個嫁出去的少爺,跟家主最疼愛的續弦,誰輕誰重方掌柜心里門清兒??蛇@布莊是楚家的產業,按理來說能做主說話的人是黎楚,不是黎母跟白氏。 方掌柜額頭上滲出冷汗,都怪平日里黎楚極少過問布莊的事情,時間一長她都忘了這布莊是人家黎楚的。 “店里既然來了新布料,為何我不知道?”黎楚問,“且不說這布,只說這賬本,這里頭為何那么多筆眉目不清的賬?” 方掌柜被問的頭皮發麻,神色為難,“這都是家主——” 她還沒說完黎楚便冷聲打斷她,“這布莊姓楚,莫說白氏,就是我母親過來拿布,該給錢還是要給,你有什么權利替我做主?” 黎楚聲音清冷平靜,手搭在輪椅把手上,撩起眼眸,整個人氣勢全開,“方掌柜,你忘了誰是布莊的主子了?!?/br> ☆、全憑我樂意 方掌柜臉色有些難看,她作為黎府里的老家仆, 被黎楚一個小輩指著鼻子說成這樣, 半分顏面都不留,情面有些掛不住, 當下聲音也低沉下來,“那少爺的意思是?” 饒是她做的不對, 黎楚也不該劈頭蓋臉的這么說她一頓, 這么多年來她照看這楚氏布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別說白氏見著她客客氣氣的,就是到了黎母面前, 黎母也是笑臉對她。 方掌柜這是倚老賣老, 舒坦慣了??衫璩粦T著她。 “我的意思是方掌柜年紀大了,不如回黎府養老,這布莊你就別管了?!崩璩Z氣輕飄飄的, 就這么直白不委婉的把方掌柜給撤了。 方掌柜臉色大變, 睜圓眼睛看著黎楚,胸膛因為喘著粗氣而上下起伏, “少爺這個決定家主知道嗎?” 黎楚眉頭微皺,“同她有何關系?我換掉自己店里的掌柜是我的事情,母親知道與否于我何關?” 換句話說, 黎母若是有意見, 那就讓她憋著。 方掌柜被黎楚的話噎的一瞬,隨后繃緊下顎問,“少爺可知道我經營這布莊多少年了?” 黎楚抬眸看她, 方掌柜冷笑,“十年有余??梢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