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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全然不同。 窗簾拉開的時候,屋內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坦然明了, 仿佛可以將自己全部的事情都暴露在明媚的陽光之下供人肆意品鑒, 無所畏懼。 但是等到這一層厚重又遮光的簾子緩緩關上的時候……那么先前的坦然與明了便會被自然而然蒙上一層私密又曖昧的陰影, 遮擋住很多很多的秘密與心事。 這也就是為什么那些專門抓拍桃色新聞的娛樂記者們平時最喜歡拍出軌明星在酒店或是公寓里主動伸手去拉窗簾的視頻。 畢竟, 窗簾一拉,之后發生的事情便會引出人無限多神奇又匪夷所思的幻想…… 不過按常理來說,幻想大多只是給站在窗簾外面的人的專屬特權,而窗簾里面的人早已經身處在那個環境當中,所以也沒什么幻想的余地了。 當然了,萬事無絕對, 凡事總得有些個例。 比如對于此時此刻的欒鳶來說……她的腦補可就要比窗簾外面的人腦補得精彩多了。 也不能說是被高能馬賽克糊了滿屏吧……但肯定也是到了那種放到電視上播出家長和孩子一起看到的時候家長會主動伸手捂孩子眼睛或者直接換頻道的地步。 欒鳶從不自詡清純。 尤其是在面對晏承禮的時候。 清純? 呵,那怕早已經是九霄云外的事情了。 * “稍等我一下,”就在欒鳶還在施展自己清奇不做作的腦回路的時候,晏承禮忽然又說了一句。 邊說邊還指了指桌上那金屬果盤里面擺滿的水果,“隨便吃,旁邊柜子里有飲料,喝水的話柜子下面抽屜里有紙杯,旁邊是飲水機,我馬上來。” “好。”欒鳶點點頭,其實baba交代了這么一大堆她一點都沒記住,光忙著對著晏承禮這張臉發愣了。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專門請設計師為晏承禮私人定制的頂燈,反正欒鳶總覺得在這燈光底下的晏承禮五官看起來好像更加的深邃迷人了。 這可怎么得了啊姐妹! 晏承禮說完之后,也沒留意欒鳶在思索什么,就拿著手機急匆匆地進了廳對面的一個房間。 應該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沒來得及處理。 * 該說不說,晏承禮家可真大啊…… 等晏承禮進了房間關了門之后,欒鳶就自己一個人對著客廳一側那個通向樓上的螺旋式樓梯發了會兒愣。 說起來,欒鳶好像也只有在大四那年搬出宿舍同幾個朋友去外面合租的時候住過這種帶樓梯的大房間。 不過因為當時幾個人租的是間老房子,所以那破樓梯也實在沒什么特別,唯一值得一提的地方就是踩上去聲音大得像是在鋸木頭,有時候半夜睡著了有室友起夜往上面一踩都能吵醒好幾個,和晏承禮這里這拋著光打著蠟保養嶄新的旋梯比都沒法比,思來想去可能根本都不是同一種東西。 當然除了樓梯,欒鳶還注意到了晏承禮家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綠植,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叫不出名字,還有些已經開了花,且一看就知道是老爸老媽口中常說的那種又漂亮又貴又難養的燒包品種。 雖然進屋之后欒鳶環顧四周也并沒看到什么傭人保姆,但是單就這幾盆嬌艷欲滴開得正旺的花卉來說,欒鳶就敢斷定晏承禮肯定也是請了人專門來打理過的。 不信晏承禮平時那么忙的一個人會把時間花在伺候花這種事情上,除非他真是有三頭六臂分.身術,那就另說了。 * 哎對了,剛剛晏承禮說紙杯是在哪里來的? 別看欒鳶進屋之后話沒說幾句,渴得倒是快得很,也不知是不是剛才的串串吃辣到了。 欒鳶見晏承禮剛剛進去的那屋門關的嚴實,像是一時半會兒沒有出來的意思,所以只好自己起身在飲水機前晃了一圈,又悄悄看了看旁邊那個放著各種飲料的保鮮柜。 紙杯不知道在哪,又不好意思亂翻,所以也就只能是打一打這些放在明面上的瓶裝飲料的主意了。 透過保鮮柜玻璃制的門,欒鳶依稀看到里有瓶太妃紅茶……欒鳶承認自己饞,但偏偏又不好意思伸手去拿。 畢竟再怎么說放到外面便利店中也得賣小二十塊錢呢。 索性就又把視線往旁邊繞了繞,想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以此來意念解渴。 雖說晏承禮家是那種很典型的北歐現代極簡主義的風格,但如果仔細留意一下的話,其實大大小小的物件也還是擺了不少。 就比如墻上那兩個三角形的雙層CD架,一個朝上一個朝下完按照比例完美地錯落開,在視覺上形成一種十分和諧簡約的幾何圖形的美感,殊不知其實上面也放了蠻多東西的,只是光顧著美感之后,很容易讓人忽視掉它還有存放東西的這一個主要功能。 架子上羅列著的那數十套CD碟大概也是被晏承禮精心安排過,脊部從左到右漸變的顏色搭調又規整,欒鳶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看了看,想了解一下這位從伯克利留學回來的流行樂碩士生的音樂品味究竟是什么樣。 AC/DC,MJ,Linkin Park,Aeros.mith,The Rolling Stones…… 哇哦。 欒鳶很意外晏承禮一個平時作詞作曲那么內斂又抒情的人聽的歌原來都是如此暴躁的重金屬,而且有些CD一看就知道距離現在年代已經很久遠了,但卻還是被保存得相當完好,不落一絲灰塵,甚至沒有褪色。 這讓欒鳶不禁想起她那個同樣喜歡收集各種CD碟片的堂哥。 各種CD磁帶堆了滿滿一屋子,每次都要等著家里人去幫忙收拾整理,整理的不好了還要被他大聲埋怨說把自己東西弄亂了找不著還不如就亂著待著,反正怎樣都不對。 怎么說呢……差距挺明顯的。 欒鳶又朝著旁邊另一個架子上看了看,這個架子上擺放著的大多都是一些華語歌手的CD,與隔壁歐美陣營的區別開來,上面擺放的有新有舊,但是最讓欒鳶在意的,是擺放在最上面的那一套CD碟。 正對著欒鳶的那一套CD盒的脊部拼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臉的形狀,是張女人的臉,睜著眼睛像是在笑,有幾分古典的韻味,溫婉又嫻靜。 欒鳶稍稍向后挪了一步想要看清楚這人是誰,結果眼睛卻不小心掃到了一個被巧妙地融入到這張人臉當中的名字,從而也揭開了欒鳶想要探知的謎底。 駱夢純。 駱夢純? 又是駱夢純!? 欒鳶挑眉,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那張被拼湊出的人臉上。 果然。 就是她! 雖然本科時修過的表演課以及電影賞析課上欒鳶經常會聽到老師們提到這位早年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