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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br> 晏承禮的聲音淡淡的,雖然聲線依舊清晰平緩,但是對于一向善于察言觀色的欒鳶來說,她偏偏就是能從中察覺到不一樣的感覺。晏承禮這話說的很直,直得讓人忍不住要多想。 欒鳶有點慌。 她深深覺得這會兒已經(jīng)不應(yīng)該再順著這個話題跟晏承禮繼續(xù)聊下去了,但偏偏腦子里面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之后究竟該要說些什么。 “你之前和楚益衡拍戲,他沒有在做表演指導(dǎo)的時候跟你們提過駱夢純么?” 晏承禮這會兒應(yīng)該是察覺出欒鳶又在緊張不自在了,所以跟她說話的語調(diào)也終于稍稍緩和了下來,相較剛才要好了太多。 晏承禮是個很會注重別人感受的人,他的情商也不太能夠允許他讓旁人因他自己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從而感覺到任何一絲一毫的不適。 哪怕晏承禮這會兒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哪怕他的氣壓是真的低到快要爆炸,他也絕不允許自己發(fā)作。 當(dāng)然了,蒼鐸除外。 【蒼鐸:?】 “沒有哎,”欒鳶搖搖頭,回答著剛才晏承禮提出的問題,“他平時提外國明星多一些,說咱們國內(nèi)演員受自己文化影響太深,太靦腆,不如人家國外演員在鏡頭前放得開,叫我們有空多去看看人家外國電影電視劇都怎么拍的,體會一下什么叫張力?!?/br> “嘁?!标坛卸Y暗暗嗤笑一聲。 ? 是錯覺嗎? 欒鳶剛才覺得自己好像聽到晏承禮十分不屑地“嘁”了一聲? “怎……”一臉好奇的欒鳶下意識地開口問晏承禮一句“怎么了”但是“怎”字才一出口,她就趕緊閉了嘴。 因為欒鳶忽然想起來了。 之前駱夢純?nèi)ナ赖臅r候,有好多媒體都在傳是因為當(dāng)年駱夢純接下了一部楚益衡導(dǎo)的電影之后,在二人合作期間她被楚益衡頻頻欺壓侮辱,致使她最終不幸得了抑郁癥不堪重負(fù)自殺了。 但是后來這個事情因為證據(jù)不足所以只能被定性為謠傳,除此之外還有不少楚益衡的擁護者分析說駱夢純都已經(jīng)出道這么多年,也是拿過影后的人了,什么果果大風(fēng)大浪沒經(jīng)過,楚益衡三言兩語就能讓她抑郁了? 這話用現(xiàn)代人的思維來分析其實挺強盜邏輯的,完全就是狗屁不通,但是無奈那時候的人目光狹隘就是覺得是這么個道理,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駱夢純的去世原因都一直是個迷。 難不成……晏承禮是覺得駱夢純的去世真的跟楚益衡有關(guān)系所以才會表現(xiàn)得這么不屑的? “想說什么?” 剛剛欒鳶那一個“怎”脫口而出之后接下來的話便戛然而止,晏承禮這兒還等著聽下文呢,誰承想欒鳶那邊就啞火了。 于是晏承禮問了她一句。 欒鳶這才又趕緊回過神來,笑著搖頭,機智地改口道:“沒有,我是想說……咱們怎么還沒到啊?!?/br> “過了四安街,下個紅綠燈左拐一百米就到了,”晏承禮說,“你剛才要說的不是這個吧?!?/br> …… 靠。 在晏承禮這句話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欒鳶突然覺得好像跟晏承禮這樣人待久了也挺恐怖的,好像什么事都瞞不過他,就算是真的瞞過了,怕是也得時時刻刻留存著被他突然識破了一切的風(fēng)險。 不過還好晏承禮并不是那種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刻意刁難人的性格,你打死不認(rèn)賬的話他也拿你沒招。 巧了,欒鳶別的不會,打死不認(rèn)賬這可是打小就練出來的童子功。 “沒啊,我就是想說這個,”欒鳶一臉真誠,“真的餓了?!?/br> “那我加個速?” “嗯?市區(qū)飆車?”欒鳶聽完之后眼睛瞬間一亮,挺直了身子把安全帶又一次攥緊,剎那之間便把剛才自己還在苦苦思索的問題拋在了腦后,沒心沒肺的樣子像個小學(xué)沒畢業(yè)的,“這么刺激嗎?” “你想得美,”晏承禮終于樂了,側(cè)臉看了下一臉興奮的欒鳶,“偶像劇看多了,大街上說飆車就飆車。” “不行嗎?” “如果你想從吃串串改成去警局喝茶的話……我也可以試試?!?/br> “你說警局都喝什么茶呀?” “不知道哎,但我只要一腳油門咱們就可以揭曉答案了?!?/br> “不愧是邁巴赫?!?/br> “嗯,邁肖邦都費勁有這實力?!?/br> “哈哈哈……!”欒鳶笑了半天,而后朝著晏承禮那邊湊了一下,“那你之前有真正在野外飚過車嗎?” 有時候欒鳶自己都佩服自己這腦袋里總能有這么多奇奇怪怪的問題等著她來挨個問,就跟個人rou題庫似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拍電影的時候有過幾次?!?/br> “是拍什么電影!嗎?追逐戰(zhàn)那里?” “吧,拍的時候我還不能考駕照呢,當(dāng)時用了替身。” “哎呦,暗秀了一波出道即巔峰?不能考駕照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當(dāng)主演了,”欒鳶一咂嘴,“那是和誰飆的車?孫聽然嗎?” “夏文澤?!?/br> “夏文……哦哦哦夏文澤!!我知道,我高三藝考的同學(xué)可崇拜他了!” “是么?”晏承禮很配合的問了一句。 “真的,一有夏文澤的電影她就要拽著我去看,當(dāng)時我們??寂诺牟惶珴M,正趕上夏文澤的新電影上檔,我陪著她去刷了整整三遍!” “三遍啊……”晏承禮一挑眉,“你每次都是從頭看到尾?” “對啊,我看電影從來不睡覺的,不管多無聊的電影都是。”欒鳶說,“畢竟都花錢進去了,睡覺多虧,還不如看看帥哥美女?!?/br> “那你覺得……夏文澤怎么樣?” “挺帥的呀,身材又好,我真覺得夏文澤是那種耐看型的男的,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br> …… 晏承禮就這么聽著欒鳶說,越聽表情越不對,隨后一挑眉,連說話的調(diào)兒都跟著變了:“夏文澤這么好,那我呢?” 雖然晏承禮在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向欒鳶,但是卻依然不妨礙欒鳶從晏承禮目光當(dāng)中看出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委屈和……和傲嬌? 要死臥槽! 這是個什么絕世委屈小可憐?!一米八八的個子說話語調(diào)委屈得像是個不超過一米二八的。 欒鳶看著晏承禮,臉像是蝦蟹在滾水里面燙了兩下似的泛紅。 欒鳶將雙手緊緊地捂在自己的臉頰上,愣生生是把自己的臉給擠成了一幅世界名畫 好像要比漂亮些,至少有頭發(fā)。 但也不足以表達此時內(nèi)心的激動。 因為欒鳶實在是太太太太吃這一套了! 先前周望暉跟她像這樣撒嬌犯賤的時候欒鳶就恨不得要摒棄各種原則由著他來,這回?fù)Q一成晏承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