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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一次印冬心都只是靜靜地聽著,從來沒有打斷過欒鳶,也從來沒有主動接過什么話。 “有嗎?”欒鳶笑了一下,臉上浮現的是藏不住的尷尬,“我都沒覺得。” “我知道,你崇拜他,你講過太多次了,”印冬心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剛才晏承禮離去的方向,“我好像之前沒和你說過,其實我們御傳也有挺多人喜歡他的,就我們一個系,他的死忠鐵粉就得有多一半吧,學生老師都算上。” “那你呢?”欒鳶問印冬心。 “我?”印冬心一愣,把目光收了回來,笑了,“之前也崇拜他的,畢竟人家什么都會,也什么都做得完美。” “之前?”欒鳶從一句話中提取關鍵詞的本事還是挺強的,對著印冬心歪歪頭,“那現在呢?” “自從我知道你喜歡他之后我就不了。”印冬心說著,臉上居然露出了靦腆的笑容,嘴上卻說著撩人的sao話,“我會吃醋的。” 印冬心過于耿直地回答讓欒鳶又忍不住有些想笑,大腦通過潛意識也就把印冬心這句話自動歸類成為了一句玩笑話,或者說欒鳶根本不敢當真。 “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印冬心像是看出了欒鳶內心的想法,有些不滿地一挑眉,“我就知道……” “不是不是啊,我沒有!” 欒鳶趕緊擺手帶搖頭,下意識反駁了印冬心的這句話之后卻又猛地察覺自己好像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是啊,為什么要這么堅決地反駁? 反駁之后不就說明自己已經默認接受了印冬心因為自己喜歡晏承禮而去吃醋的這個事實了嗎?!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欒鳶恨自己這會兒笨嘴拙舌的居然替自己辯解不出什么花來,并打心眼里希望喬滿能及時地過來解救她一下。 哪怕就一下。 什么都不說直接把她不由分說地揪走欒鳶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能離開這里。 想必是不可能了。 垃圾喬滿,真的垃圾! “那我吃醋怎么辦啊欒鳶?嗯?” “我……” 欒鳶此時表現出的手足無措讓印冬心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種獵物上鉤般的笑容,不是狡黠也不是詭詐,而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滿足和愉悅。 先前稚嫩小奶狗的形象也漸漸褪了去,欒鳶當時看著印冬心的臉,滿腦子就只有一個詞:原形畢露。 就在欒鳶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快要被這個外表看似單純陽光,實則一句一句足可以把人給逼得沒話說臭弟弟給搞得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只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向后一拽又朝著走廊的方向一推。 “走。” “?” “還想被人拍到?再被拍我可不管你。” “哎??” “A什么A,中國孩子放洋屁。” “我……” “副導在喊你簽到呢。” 最后這一句是晏承禮扭頭跟一旁的印冬心說的,態度很溫柔語氣也很友好,就和他第一次見欒鳶時候的態度差不多,但是偏偏就是讓欒鳶聽完之后覺得哪里怪怪的。 可能也并不是跟印冬心說的時候話怪,是跟欒鳶自己說話的時候有點怪…… 像在耍氣似的。 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晏承禮不由分說地繼續趕著往前走,像趕羊一樣的。 “拍,拍到就拍到啊,我又沒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就和朋友……聊個天而已。”欒鳶接著晏承禮剛才跟自己說的話往下說。 雖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說再見到晏承禮一定要波瀾不驚氣定神閑,但是這會兒欒鳶還是有些克制不住地慌里慌張著三不著兩。 好在晏承禮可能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跟自己說話的欒鳶,抬手理了一下欒鳶被頭發掛住的耳墜:“你先把你這紅撲撲的小臉藏住了再說吧。” “?” “至于么,跟人談戀愛就談戀愛啊,慌成這樣子。” “我沒有!!” 其實如果是別人這樣誤會欒鳶的話,欒鳶也根本不至于這么激動,甚至覺得誤會了也就誤會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但偏偏到了晏承禮這就不行了,欒鳶恨不能蹦起來反駁他在這里跟自己胡說八道。 這一嗓子出來給晏承禮也喊愣了,有些詫異地看著身邊的欒鳶,沉默了片刻之后:“沒有就沒有唄你兇什么……” “我……” 如果說剛才晏承禮說欒鳶的臉看起來紅撲撲其實是因為欒鳶臉上的腮紅打多了的話,那么這一次,欒鳶是真臉紅了。 同時欒鳶也是打心眼里真心希望自己今天的腮紅是真的打多了,這樣的話也不至于讓晏承禮看出什么。 晏承禮沒再說話,就這樣走在欒鳶的身邊,還伸手扶了下剛才被欒鳶河東獅吼給震得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鏡。 啊—— 這男人竟該死的撩人。 欒鳶叫自己努力淡定,用手揉了揉發燙的小臉,嘴里強裝淡定地念叨:“你就一點不意外……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么?” 本以為自己簡直機智過人居然向晏承禮問出了一個如此有水準有水平的問題的欒鳶,下一秒便瞬間詮釋了“自己挖坑自己跳”這句話的真諦。 “是想我了?” “……” 啊啊啊啊!王八蛋! 都已經下定決心對你死心了疏遠了,你要干嘛!你又要干嘛! “沒有。”欒鳶低頭看了看指甲,而后把手往身后一背,任憑自己內心風起云涌陰晴不定,卻也偏要裝作不吃晏承禮這一套的樣子。 頭發一甩,誰都不愛。 其實如果說在剛才晏承禮找到欒鳶之前,欒鳶的心里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試鏡那天晏承禮是否有看到她的話,那么現在……欒鳶便可以百分之二百確定晏承禮在那天一定是見過她。 只是見到之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又離開了。 怎么說呢……有點失落。 “你……還需要我想嗎?”欒鳶向前走了兩步,也不知怎的腦子一抽風隨口就說出來了這么一句,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當然了,是勉強擠出來的,“每天想你的怕是能從城南排到城北排一整個來回都不止,還差我一個?” 酸。 這是欒鳶自己在說完這句話之后的第一個感覺。酸的都要倒牙。 自己都覺得酸的話,那就更不要提身邊的晏承禮了。 就見晏承禮那明顯地愣了一下,看著欒鳶像是想要說什么,但是張了張嘴之后就又給憋回去了。 欒鳶腦子嗡地一聲響,覺得自己這回這鐵定是說錯話了。 酸溜溜的小性子跟誰耍不行非要跟晏承禮耍! 晏承禮是誰啊,晏承禮是何許人也,平時柔聲細語讓著你也就讓著你了……現在還真蹬鼻子上臉以為自己是什么閉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