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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率先踢掉了這雙蹩腳又擠腳的高跟鞋跑到喬滿面前套上了自己的大衣,穿上了自己舒適又溫暖的長靴。 啊——活過來了。 “冷不冷?” 楚導演似乎并沒有因為欒鳶在這場戲中一反往常的糟糕表現而變得憤怒,見欒鳶凍得發抖,他還趕緊從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走過來特意關切地問了一句。 怎么可能不冷,這搭的破布景簡直一點都不暖和,呼呼漏風跟過篩子似的。 但欒鳶卻還是認認真真地沖著導演搖搖頭,克制著自己正在不停發抖的小身板,并還在導演這慈祥溫柔的笑容當中深深反省了一下自己剛才那幾段戲中的死亡表現。 其實也不算太死亡,只是比起先前那幾場來說稍差一些。 “一會兒我叫小李再去幫你找幾片暖貼過來。”楚導演說,“女孩子這么一凍容易落病根……但是劇組這樣安排也是沒辦法,理解理解。” “沒事導演,我沒事。”欒鳶擺擺手,裝作不知道其實這一切根本都是楚導演一人安排的樣子,“真的導演,別讓小李跑了,他昨天搬東西不是扭到腳了嗎?” 說來確實,哪就這么嬌貴了,做演員的這點苦都吃不得怎么行。這是欒鳶在御影的時候她的導師經常和她說的一句話,欒鳶覺得說得挺對。 就見這會兒的欒鳶絲毫不顧形象地揣著自己的袖口,將兩只手靈活地塞進對面的袖子里去,而后用袖子蹭了蹭自己涼颼颼的鼻尖,一甩頭,又補了一句:“沒事!” 這么一看,欒鳶初高中的時候有人跟她叫欒哥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姑奶奶你可真抗凍啊,”旁邊喬滿咂咂嘴,“我這裹著羽絨服有時候都冷的哆嗦呢。” “那是你身子虛。” 欒鳶笑了一聲,但是與此同時她心里面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會兒嘴唇上這一層標準的烈焰紅唇唇釉做遮擋,怕是他們早就要看出她這會兒嘴唇都要給凍紫了。 “我先去試衣間把衣服換了吧,”坐了一會兒,稍稍緩過來了一些之后,欒鳶便站起身,“試衣間還有暖風,我邊換衣服還能邊在里面吹會兒。” “沒事你慢慢來,不著急。”導演揮揮手,“今天你殺青,你最大。” 欒鳶笑了笑。 雖說今天只是欒鳶所扮演的這么一個女配角的戲份正式殺青,之后劇組還有不少戲份等著要拍,但欒鳶依然還是聽說劇組里的人特意為自己準備了一個小儀式和一個小蛋糕。 欒鳶其實挺不好意思的。 本來殺青也實在是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無非也就是她該做的工作已經做完了,該拿的錢也拿了,算算時間差不多要收拾東西走人了,哪有什么好值得別人為此辦一個儀式的東西呢? 不過要問期不期待。 講真心里面還是很期待…… 和楚導拍戲的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時候,而且是大部分時候會讓人覺得很壓抑。壓抑得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所以雖說是個簡單的殺青儀式,但欒鳶覺得并不能夠排除這其實是劇組其他成員們想要借此機會來放松一下的這一可能性。 劇組準備的蛋糕并不算大,但足夠精致,滿滿一整面的草莓,紅提,車厘子,旁邊還圍上了一圈貨真價實的費列羅……嗯,全都是欒鳶平時自己一個人舍不得買來吃的貴重物品。 乍眼一看,也就那零散幾片巧克力做成的粉紅色玫瑰花瓣是欒鳶目前還吃得上的了。 “祝收視長虹,祝劇組里每一位朋友事業有成,恭喜發財!!” “哦~~~~!!” 說起來,這雖是欒鳶在劇組里的最后一天,但應該也是最開心的一天了。 全然放松舒適的心情配合著因暫時不用再去控制體重而可以稍稍貪吃兩口的甜點,簡直就像是上了天堂一般美妙。 演員們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謝謝楚導給了我這次寶貴機會,也謝謝大家這幾個月來對我的照顧和包容,”將蛋糕切開之后,欒鳶放下手中的塑料餐刀,雙手輕輕合十,對著周圍每一個朝著自己歡呼鼓掌的劇組人員們一一鞠躬道謝,語畢,又附上了一句,“以水代酒,祝我們細水長流,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說真的,這個劇組對于被雪藏了整整三年的欒鳶來說,真的是給了她一種久違的溫暖。 沒有勾心,沒有斗角,無非就是暴躁導演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以及和熟悉的人之間相互傳一傳圈內的八卦罷了,卻也都不是那種會影響別人名譽的事情,無聊的家長里短而已。 思來想去,欒鳶還是挺舍不得的,總覺得自己還能再多拍個二十集。不是為了曝光率,只是因為心中的舍不得。 “欒鳶要加油啊!” “鳶姐,等劇上映了我請你上我家一起看呀!” “寶貝兒,下次楚導再叫你演戲記得說要漲片酬!你快紅啦!” “姐!你冬心弟弟有話跟你說!!” 你一句我一句的嘈雜與喧囂當中,就屬這最后一句喊的嘴嘹亮也最吸引人,所有人瞬間不約而同十分默契地閉上了嘴,紛紛把頭扭向了站在最末尾的印冬心。 欒鳶一怔。 印冬心此時正背著手看著他們前面的這群人亂哄哄地瞎起哄,自己插不上什么嘴,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又是在表達他的的確確有話憋著想要說。 “哎哎哎,散了散了散了!一會兒晚上還有我兩場戲呢!快點,走了!” “快快快走走走,咱道具還沒布置呢,不然今天又要拖進度!” “溜了溜了,咱們離殺青可還遠著呢,可別出岔子,杜童去跟我換衣服!” “哎哎好嘞!” 都不等印冬心和欒鳶兩個人因著這一聲莫名其妙的吼而給點什么反應呢,這劇組的一幫子人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清起場來了。 一個個的收拾設備的收拾設備,搬東西的搬東西,仿佛前一秒還在快快樂樂地舉辦殺青會,后一秒就一堆活在等著這群人腳打后腦勺地瞎忙。 人群猝不及防的散開之后,倒是為欒鳶提供了一個十分完美的視線。 完美地看到了距離自己恨不得八丈遠的印冬心在看向自己時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欒鳶笑著沖印冬心招招手讓他過來。 印冬心倒也是聽話,三步并兩步地跑到欒鳶面前。 “怎么啦弟弟?有話說?” “欒鳶,”雖然欒鳶一直叫印冬心弟弟,但是印冬心卻很少跟欒鳶叫姐,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叫大名,而且叫的時候語調還異常的柔和,“你今天殺青了,我沒準備什么禮物。” “沒什么好準備的啊,殺青了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況且你那天不是還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