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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要用盡全力喚起你心中最后那一絲絲的良知那般用力。 欒鳶深知自己犯了大錯,也理解楚導(dǎo)演現(xiàn)在這個氣憤又焦急的狀態(tài),就是這排比句著實聽得她有些許的尷尬,些許的無措,和些許的難受…… “三天之后,這事情如果還沒有解決,那不好意思欒鳶……”楚導(dǎo)演一邊說,一邊從桌上拿起了那兩份先前已經(jīng)簽訂好了的合同,在欒鳶和喬滿的面前晃了晃,“這兩份合同,到頭來可能我們也就只能聽個響了。” 這句話絕對不是什么威脅,更不是壓迫,而是事實,欒鳶也并不委屈楚導(dǎo)演會這樣說自己。 別看就只是這么隨隨便便的一張破照片,一旦要是真被人存下來留了根,那就等同于埋下了一顆隨時會爆的定時.炸.彈,等到這部電視劇上映之后有了曝光度,劇中演員也有了一定的關(guān)注度的時候,炸.彈萬一一響,輕則起點水花,重則……可能全劇組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全都要看那些拿著照片的狗仔們準(zhǔn)備要怎么運營罷了。 而像楚導(dǎo)演這樣性格的人,一定很討厭這么被動吧。 欒鳶想。 * 其實欒鳶心中還是無比慶幸于這件事之后,她和喬滿兩個人居然還能活著從楚益衡的工作室里面走出來的,更慶幸于楚益衡只是說給她們?nèi)鞎r間,而并沒有提到任何有關(guān)于違約金的事情。即使這三天時間對于手握幾乎0資源0渠道的欒鳶來說幾乎是于事無補(bǔ)。 別說是三天了,就算給個三年,欒鳶都沒什么自信能找著讓那些狗仔們刪除照片的辦法。 這角色算是丟定了,只希望到時候不要鬧得太兇就好。 欒鳶坐在喬滿的車?yán)铮治嬷~頭,目光呆呆地看向窗外,任由水漫金山般的后悔與無奈將自己層層淹沒。 其實有些時候欒鳶還是挺想不明白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就連喝酒都是錯,想不明白為什么隨便幾張小小的照片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更想不明白被雪藏了三年的自己為什么居然還能有狗仔跟。 太多太多的小問號一個個就這樣匯聚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紅色問號,直指一個最最根本的問題——欒鳶,你是不是真的不適合當(dāng)演員。 或許每一位御江影視學(xué)院的學(xué)生在本科入學(xué)的那天都曾經(jīng)有這樣深深地懷疑過自己。 因為學(xué)院的水準(zhǔn)高,教學(xué)嚴(yán),所以幾乎每一位專業(yè)老師在收了新學(xué)生之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把自己的學(xué)生給一個個打擊的體無完膚懷疑人生,以此來激勵他們在今后的四年學(xué)習(xí)生涯中可以加倍努力,好好練功。 但欒鳶萬萬沒想到,雖然自己現(xiàn)在已然畢業(yè)多年,可那種懷疑自己的感覺卻像是個難纏的后遺癥一樣依然停留在她的心中,耍無賴似的不肯散去。 欒鳶捋了一下頭發(fā),將頭輕輕靠在車窗上,卻根本想不到什么能快速拚棄這一切的辦法。 喬滿坐在欒鳶的旁邊輕輕咬了下嘴唇,而后緩緩開口:“要不,我一會兒回去跟久銘說一下……” “不要,”都沒等喬滿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欒鳶就直接將他的話給打斷了,“我一個外人都沒往那邊想過,你一個當(dāng)姐的更不行。” “可是這次它不一樣啊jiejie,”喬滿像是早就猜到欒鳶會這么說,滿臉無奈地敲了下手中的方向盤,“久銘其實挺明事理的,所以如果要是咱們把始末經(jīng)過和他說清楚,他一定會理解你,也會主動出來幫你澄清的。” “合著明事理就得讓咱欺負(fù),明事理的招你惹你了……”欒鳶有氣無力地跟喬滿吐了個槽,“怪不得久銘總說你要是真火了他得跟你劃清界限。” “哎哎哎,過分了啊,”喬滿敲了欒鳶一下,“我這是替你想轍呢,你個不識好歹的還反過來諷刺我?” “就別往久銘身上想了,”欒鳶拒絕地?fù)u搖頭,“你弟好心過來接我,我不能以德報怨。喬滿……你知道我的。” “我就是因為太知道你所以我現(xiàn)在才會這么愁啊姑奶奶!”喬滿頭痛地扶額,像個急躁的老母親,“你要真像是曹檸,洪瓀盈那樣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親媽恨不得都要給活活拖出來當(dāng)自己墊背的主兒,那咱現(xiàn)在也不至于被動成這樣子。” “我就當(dāng)你是夸我了。” 聽完這話,欒鳶情不自禁苦笑了一聲。 “算了,”喬滿擺擺手,“你也別多想了。最近這三天我也會幫你留意著的,你是我手下的藝人,我不會不管你。” “嗯。” 欒鳶嘴上應(yīng)著,但其實心里面也知道,到了這節(jié)骨眼上,既然喬滿都能想到把自己的親弟弟牽出來為自己正名,那也就側(cè)面說明喬滿能幫上的忙確實不多了。 喬滿手下并不只有欒鳶一個藝人,有些藝人目前掌握的資源要比欒鳶好得多,欒鳶也并不指望喬滿對自己有多特殊。 私交和工作二者分開,這是欒鳶和喬滿早就已經(jīng)達(dá)成的共識,也是成年人應(yīng)該做到的最基本的原則。 這些欒鳶都知道。 * 不過如果非要說欒鳶從今天的這件事上學(xué)會了什么道理的話,那一定就是,人要多讀書,多看報,多追新劇多睡覺……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句話,愛干嘛干嘛,少出門就對了。 欒鳶是不信能有狗仔架著機(jī)器追到她家里面來東拍拍西拍拍的,如果要是真有,那拋開別的不說,欒鳶首先第一點就是非得先揪著這些人的脖領(lǐng)子好好問一問他們?yōu)槭裁炊家呀?jīng)到這種程度了他媽的老娘居然還!是!不!火! 當(dāng)然了,狗仔是不可能給欒鳶這種揪脖領(lǐng)子的機(jī)會的,這一點,欒鳶絕對相信。 回到家,欒鳶去洗了個澡之后就給自己開了瓶紅酒,仰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jī)。 欒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翻些什么,從微博到抖音,從抖音到知乎,從知乎到朋友圈,又從朋友圈到微博,來來去去的也不知道是轉(zhuǎn)了幾個來回,轉(zhuǎn)的那一瓶紅酒眼看著都要見底,欒鳶的心情卻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轉(zhuǎn)。 晃動著手中那空空的高腳杯,雙腳毫不客氣地搭在自己前面的玻璃茶幾上,懷里面抱著的那只邦尼兔玩具感覺都要被欒鳶的胳膊肘給勒的窒息了也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欒鳶已經(jīng)苦悶到連起身去開個燈的心情都沒有。 任由自己被黑暗吞沒,好在窗簾沒有拉上,皎潔如白練般的月光順著那透明的玻璃照進(jìn)來,與它一同進(jìn)來的,還有樓下街道上時不時會傳來的汽車鳴笛聲。 「我習(xí)慣了沒你的夜晚 凋落的玫瑰花瓣,上鎖的日記里面 下雨的聲音那么明顯 我聽不見,不見,不想聽見 我不愿見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