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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甭跟我抬杠,”蒼鐸一抬下巴,“你主動邀請人家來和人自己過來找地方待著能是一回事么?” “在媒體前面亂說話的是她,”晏承禮睜開眼看著蒼鐸,語氣稍稍冷了下來,“不是我。” …… 被噎了一下的蒼鐸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要怎么回答,畢竟這是句大實話…… 支支吾吾了半晌,蒼鐸嘆了口氣:“那門票呢……?你自己花兩萬塊錢買的你自己演唱會的門票呢?” 說這話的時候,蒼鐸還特意加重了一下“你自己”這三個字的讀音,像是在故意諷刺晏承禮,然而晏承禮絲毫不以為意,淡淡地開口:“和外套一起送人了。” “……”蒼鐸被這話驚的愣了半天,比剛才得知晏承禮把外套送人的時候愣的時間還要長。 而后一臉無語地把雙手往胸前一環:“你是瞞著我搞慈善呢你?” 晏承禮樂了一聲,而后用右手握拳在自己心臟處輕輕敲了兩下,看著蒼鐸,十分真誠地開口:“Immanuel,阿門。”[天主與我們同在的意思。出自基督宗教] 蒼鐸:“……” * 晚上七點半。 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三十分鐘。 這應該是欒鳶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參加如此大型的演唱會的時候走傳說中的VIP通道,幾乎沒怎么排隊,跟檢票員報了那串電話號,不一會兒就跟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到了場內,進去之后還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在為VIP區的觀眾分發各式各樣的應援專用熒光棒和貓耳朵。 欒鳶被塞了兩個很大的淡藍色熒光棒在手里面,跟兩個大燈籠似的,就連找座位都方便了很多。 其實在欒鳶收到門票看到票面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這座位的位置一定超棒超享受。然而,在找到了位置真正坐下來的那一瞬間,欒鳶方才發覺自己果然還是低估了晏承禮先生的本事…… 這么跟你說吧,在這個位置上一坐,欒鳶摘下隱形眼鏡都還可以看得清楚臺上那架水晶鋼琴內部的小零件。 這已經不僅僅是被貧窮限制想象力那么簡單了。 * 熒幕之上,晏承禮帥氣的演唱會海報雖然欒鳶已經看過了無數次,卻感覺好像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看的如此清晰且逼真過。 那雙深邃又清澈的眼神像是在靜靜地盯著臺下的一切。場館中回響著的是晏承禮2019專輯的打單歌曲,欒鳶可以清楚地聽到觀眾席當中有不少人在跟著BGM哼唱著,卻都不及這男人唱的動聽分毫。 那一瞬間,欒鳶的腦海當中不知怎么忽然就萌生出了一個十分瘋狂的念頭。 雖然這個念頭先前已經在她的腦海中浮現過上百次,但是這一次卻要比那幾百次都更加的真切和認真…… 啊——欒鳶在心里面長嘆一聲,手情不自禁地緊緊攥住了剛剛得來的那件外套的衣襟,好想和這個狗男人談戀愛啊……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求收藏~~~QWQ鞠躬躬 ☆、05 欒鳶從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當中回過神來其實也并沒花費她太多的時間。 準確地說,自從上方那束耀眼酷炫的白色追光打在舞臺之上靜坐在那架水晶三角鋼琴前的男人身上的那一刻開始……就沖耳邊這驟然響起來的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和尖叫聲,別說欒鳶了,怕是連遠在地球另一端的北極熊都要給活活吵醒。 舞臺上的男人微微低著頭,修長干凈的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琴鍵上,右腳腳尖輕輕踏著右側的延音踏板,整個人靜止不動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在經過藝術家的巧手所精雕細琢過之后的藝術品。 晏承禮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素凈的白襯衫,與那些常規的耀眼閃亮的舞臺裝有些不太一樣,領口下方的前三顆紐扣就這樣大大方方地敞開著,額前微微凌亂的發絲似有若無地遮擋著那輕輕煽動的睫毛。 他坐在臺上,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完全接收不到場周觀眾們為了他而瘋狂歡呼與尖叫的訊號一般,就這樣安靜地停頓著,一直到歡呼聲漸漸小了下去,到徹底消失不見…… 叮—— 叮—— 叮—— 三下高音緩緩響起,像是深沉的午夜中靜謐的夜空之下幽幽響起的古老鐘聲。 場下瞬間更加安靜了。 緊接著,便是一段舒緩動聽的前奏,還有臺下跟隨著節奏同樣緩緩搖動的熒光棒。 「我望著你的雙眼 是思念讓我躊躇不前 那時的相片讓我多看幾眼 一遍 兩遍 記憶中融化的從前 只是因為我們太久沒見」 欒鳶靜靜地看著舞臺之上一邊彈琴一邊唱著歌的男人,手中的藍色熒光棒在他的面前似乎都頃刻間失去了它的色彩。 知道晏承禮在研究生時期放棄了本科的表演專業轉去美國學了流行演唱,知道他會音樂,更知道他是當時學院的尖子生,但偏偏在每一次看到他在臺上彈鋼琴的時候,所有的觀眾們都還是會像新大陸一樣驚喜心醉得不行。 這大概就是晏承禮的神奇之處吧…… 舞臺上那深沉帥氣的模樣一時間竟讓欒鳶很難去相信這人在幾小時之前還在停車場中跟自己插科打諢…… 像是被換了個人。 欒鳶說不清楚究竟哪個樣子的晏承禮更加吸引人,不僅是現在說不清楚,或許一輩子都說不清楚吧。 * 晏承禮開場唱的這首歌名字叫做。 說真的,欒鳶其實很詫異晏承禮居然會拿這么傷感的一首歌作為開場…… 因為正常情況下的演唱會開場,都得是那種又嗨又勁爆各種爆閃rap全給你安排上,歌手要盡可能的在一首歌的時間之內把全場氣氛給調動起來,讓臺下一個個得活躍的得像老王八掀了蓋似的,那樣才能更方便之后的演唱會正常有序且火熱地進行。 只是會稍稍辛苦一下保安叔叔們了。 但偏偏今天晏承禮就這樣無比任性地反其道而行之。 這首歌欒鳶知道,也有去了解過,這首歌是晏承禮剛出道的那一年寫給他一位合作了多年卻在一次意外中不幸去世的伴唱的。 歌曲發布的當天可以說是水漫金山,不知道唱哭了多少人,而歌曲開始前的那三聲高音在鋼琴鍵盤上是小字三組白鍵的第六個音,3月6號,也正是他那位伴唱去世的日子。 每一個細節都是心思,每一個細節都是淚點。 而現在…… 第一段沒唱完欒鳶這就已經聽見有人在擤鼻涕掏紙巾擦眼淚了。 “怎么選了這首歌啊……” 就在欒鳶這個淚窩子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