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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將白靈飛祭入圣湖罷﹖”歐陽少名問道。扶光搖了搖頭。“此法不須拿血咒鳳凰之魂作引……光明頂里,有一個比白靈飛更適合惡靈的魂皿。”他低道:“把我?guī)ナズ磺锌勺鞣謺浴!?/br>歐陽少名跟青原對視一眼——唯今之計,便只有把全盤希望都放在扶光身上了。他倆領(lǐng)先開路,忽然之間,歐陽少名又開口:“剛才在吹春日樓令笛的……他在哪﹖”扶光默然半晌,方才答他:“離逍得知你們從南坡攻頂,我讓他打開三大獄,放出被燁珩封印的混沌之氣,讓你們能過神女峰峽谷。”“一介凡胎rou身,斷然無法承受十萬大山的先天靈氣——他在打開封印的剎那,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歐陽少名倏然一僵,一時間頓住了身影。青原心裡暗嘆,卻忽然聽扶光補上一句:“可是你想知道的那個人、春日樓曾經(jīng)的右護法……他的心,永遠留了在江南里,一直沒有回過昆侖山。”鏡湖旁,景言一劍截上阿那環(huán):“安若然﹗快救人﹗”事實上,不待景言縱聲大喝,安若然已疾速掠到高臺上。明教三絕之一的烏金鎖,多年前已被他在邙山白馬寺劈斷,慶幸在此之后,明教并沒有再另制一條,而煙嵐想必也不願在把人祭入湖時多費功夫,故而此時替白靈飛松綁並非難事。在景言和阿那環(huán)交手的同時,他先用九玄挑斷極為堅韌的冰蠶絲,再而強行提氣、用內(nèi)力震破了白靈飛頸上的鐵環(huán)。刑架上的人失去支撐,頓即墮入他懷中。鳳凰圖騰使白靈飛的肌膚觸手有若火燙,安若然嚇了一跳,心下惶然:“小飛、小飛﹗”白靈飛本來神智恍惚,可是一聽到安若然的嗓音,那身圖騰的燄光也逐分微弱起來。安若然接過他顫抖著遞來的手,一探之下,驚覺白靈飛體內(nèi)的脈氣卻亂得四處竄散,也不知是茶曼陀毒性之故,還是因為受了術(shù)法的影響,已是將近走火入魔的境地﹗他立即替白靈飛推宮順脈,一邊低道:“師父特地從九原傳信予我,讓我前來助你。不單如此,景言也帶著鋒狼軍攻上光明頂了。”“別擔心,我們很快就能帶你離開此地的。”有些清光逐漸再從白靈飛眼底浮現(xiàn),但是安若然甫說及拓跋滅鋒,他真氣驟散,竟猛然吐出一口血﹗“靈飛﹗”景言心切白靈飛的安危,本就無法專心和阿那環(huán)對抗,而且一到光明頂,阿那環(huán)的實力便以十倍增長,暴漲的傾向更是一直沒有停止過——這體現(xiàn)在阿那環(huán)出手的招數(shù)中,便是一式比一式凌厲狠辣,使他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地。他眼角餘光瞥見白靈飛吐血的一幕,心神一分,胸口便又重重中了一掌,拋飛到高臺上,摔在空了的刑架下。阿那環(huán)罕有的沒乘勝追擊、狠下殺手,更沒有第一時間糾纏白靈飛,卻反而向鏡湖對面的圣殿走去。景言也顧不上阿那環(huán),搶過去白靈飛身旁,和安若然合二人之力,各自與白靈飛一掌掌心相抵,將他瀕近失控的脈氣逐點理順過來。“心無雜念﹗無論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要這個時候去想﹗”安若然在行氣中向他低叱。景言隱約猜出了此間的來龍去脈,見白靈飛在閉目運功中抿緊唇,更加肯定他是知道拓跋滅鋒的死訊后、情緒激動之下才致脈氣走岔的。“景言,你也是一樣﹗”他勉力凝起心神,忽略過身體愈來愈重的虛弱感,對上白靈飛修長的手掌。——帝皇凌厲的臉容,正在迅速的蒼白下去。另一邊廂,阿那環(huán)繞過鏡湖邊緣、直奔光明圣殿,到了半途,卻被煙嵐和任易凡雙雙擋住去路。阿那環(huán)冷笑:“不自量力。”煙嵐一聲清叱,兩片柳葉刀從她水袖里無聲無息地飛出,疾如幻影,將阿那環(huán)周身所有要害涵蓋在攻擊的角度下。在同一瞬間,任易凡已欺近了身,雁天直刺向柳葉刀攻擊范圍中、阿那環(huán)最避無可避的后腰大xue﹗他們二人長年同進同退、契合完美,這一套合擊之術(shù),天下已經(jīng)無人能出其左右了,即使這刻要攻的是白靈飛,只要一個不慎、隨時也要再落得敦煌城時被生擒的下場。“比起燁珩,你們不過是兩只小蟲而已。”任易凡暴喝:“螳臂尚且擋車,我絕不容昆侖毀在你這魔鬼手上﹗”雁天鋒芒一撞上阿那環(huán)散發(fā)的真勁,便像碰到冰川一樣滑了出去,煙嵐想也不想,擋在失去平衡的任易凡身前,纖手覤機將“雙/飛柳”疾釘入阿那環(huán)的真氣罩里﹗阿那環(huán)不屑一顧,甚至連和兩人交手的興趣也欠奉,雙掌并攏平推出去。“雙/飛柳”反向飛穿了兩人胸背,阿那環(huán)掌心不偏不倚印中他們心口﹗那一掌的內(nèi)力已經(jīng)超乎任何武學所能想像的境界,兩篷血雨從他們后背噴灑出去,掌勁震及的臟腑筋骨,竟就在兩人體內(nèi)被壓成齏粉﹗他們連呼喊的時間也來不及,便軟倒在鏡湖旁的芍藥花群里。整個光明頂都在這剎那止住了呼吸——這對昆侖龍鳳,竟是以如此猝不及防的方式,在這一場亂世之爭中唏噓謝幕。在許久以后,大地四海再無烽煙,昆侖作為西域的重要門廊,已是一片經(jīng)商往來的繁華氣像。神女峰上仍然開滿經(jīng)年不凋的芍藥花,有慕名前來冒險的西方探知者來到這里,在鏡湖旁發(fā)現(xiàn)了兩朵鮮紅如血的芍藥。它們的枝葉互相糾纏,竟是無論如何也分離不開。——不管周邊的芍藥怎么向著太陽的方向生長,它們兩朵花的花蕾,不分寒暑、不分朝夕,永遠都只是朝著彼此。這是整座神女峰純白圣潔的花海里,最凄美哀艷的風景。這兩株紅芍藥被那位探險家寫入游記中,隨著絲綢之路帶回了西方各國,再到了后來,連明教也因太過久遠而湮滅在后代記載中了,它們卻在西方大陸上膾炙人口,被編造出各式疑幻疑真的傳說——這兩株紅芍藥,西方的人們?nèi)∶觥肮采ā保筢缰浪蝗輩s又堅貞不渝的愛情。作者有話要說: 便當真的還有……嗯……☆、破咒青原和歐陽少名帶著扶光趕到時,正正就是看到阿那環(huán)瞬間擊殺煙嵐、任易凡的一幕。此時光明頂已經(jīng)混亂得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郭定、張立真等人帶著鋒狼軍,與明教徒被影衛(wèi)殺得見形支絀,煙嵐和任易凡雙雙喪命,更使明教殺手一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