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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亂世修羅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4

分卷閱讀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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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格殺不留﹗”

這是重疊起來的一句,同時從靺鞨兵和守庫兵口中吐出,白靈飛這回聽明白了,就是他在戰場上最常聽的一句——大意就是把孫子殺個他奶奶的片甲不留。

他和樓之漠各自拔出刀劍,格著洶湧砍過來的守庫兵,開始“認真”的演——不用使出真本事,只要和這群人馬差不多的水平,就好趁亂潛入庫內了,甚至還不用自己動手,便讓乞四比羽替他們解決掉這些守衛,等門外廝殺完,庫內炸倉的布置也就設得差不多,一切大功告成了。

整件事簡直順利得近乎詭異的地步。

“我先去看看,你隨后跟著。”

白靈飛在輕功身法上更勝幾籌,先樓之漠一步便閃進了庫內。

在到孟津渡的時候,整支南楚軍已經沒日沒夜趕了十天路了,縱然將士都給景言訓練成一隊鋼鐵之兵,但鋼鐵也會有耐力極限,刻下就是一個凡人無法再支持下去的極限。

——從組建武備到決定出兵、再到御駕親征、不要命地趕到黃河,無論是從哪一個角度看,景言已是仁至義盡,甚至盡義得過了頭。他又不是當慣活菩薩的白靈飛,如果不是中原存亡就此一役,他現在根本不必在這里。

一到孟津渡,仍須臥榻的長孫凱便強撐起來,讓部下空出地方和軍糧,替這支疲憊不堪的友軍即時安頓和補給。

景言算是給了中原聯軍天大的面子,為表誠意,長孫凱親自帶人迎接,而且他很了解景言的作風、和鄭夏兩軍已經見形支絀的境地,一來不說客套,開門見山就是愿意交出大后方的指揮權——

也就是說,景言指哪夏軍就打哪,這位楚皇原地休整,想什么時候渡河去太原也是他說了算。

當然,景言對姓長孫的也從來沒客氣過,當初一怒之下就在桃沃平原斬下長孫晟一臂,現在也毫不猶豫將孟津渡接手過來,并且對正在全速行軍的青原傳訊。

這一交接,事實上已悄然象征了一個轉捩點:

從八年前的第一次天引山之役開始,中原三國廝殺到現在,付出過何等慘烈的代價,大勢終究還是落在南楚這邊。

這大半年北方成為白骨遍野的戰場,鄭夏兩國的損失、不比被攻陷過國都的南楚少,亦正正是這半年,景言用偏處江東的優勢,將南方迅速重建起來,而且完成了歷代未竟的改革——就只看他所帶的精銳之師,長孫凱已然明瞭,即使這役之后中原聯軍能勝,將來也沒人可以阻止景言的腳步了。

天下將會有一個新的時代,而開創這個時代的,是一位懷陽帝同等傳奇的君皇——

在長安城朱雀大街上的兩座火翅鳳凰像,風云之劍、重生之羽,歷經多番變幻,最終竟是應在景言身上。

未待長孫凱收攝心神,一名夏將便匆匆通報進了營寨:

“陛下﹗關外傳來急訊﹗”

景言和他四目相對。

“黑玄軍奉旨前去九原郡調軍,在途經燕山山麓的時候,統帥拓跋滅鋒領燕山十二城起兵叛變,猛然逼向九原﹗”

這回兩人明白什么叫惡貫滿盈、必招自噬了,阿那環為進擊中原的野心,將漠北折騰到不得安寧,這下報應不就來了么﹖五大族先反了一輪,如今連北漢里最強的黑玄軍也帶鮮卑族反了。

“此外,大草原上四處都爆發起義反抗,渤海旁的西燕城已經被鮮卑北馬幫控制,西域一帶大批明教教眾占據了都護府,昆侖山上也派大批人馬,直攻敦煌而去。”那傳訊將下意識將目光轉到景言身上。

景言一聽神情就變了,敦煌的而且確是通向河西走廊的必經之地,煙嵐要趁機作亂、便非要拿下這座西域第一大城不可——然而問題的核心在于,敦煌城里,正正有十萬名被阿那環囚禁住的南楚百姓﹗

可是傳訊將的軍情匯報還未完,下一個消息使景言心跳立刻停頓住。

“而且各地的反抗人馬,還包括本來應該被屠絕的漠北五大部族——匈奴王在黑山、后車師在布陀河、鐵勒在清要嶺……這些部隊一接到鮮卑起義的消息,便立即從大漠的匿藏點中出現,呼召誓要將柔然政權徹底推翻。”

長孫凱長吁一口氣。

如果說中原聯軍只是在南楚加入后才勉力與北漢持平,那么草原上拓跋滅鋒這關鍵的一著,就相當已經為他們爭下勝券了。阿那環即使再不惜一切要南下,遇上草原各族起義,亦無法不退兵越回長城,尤有甚者,這股浪潮根本無法再以暴力來鎮壓了,北漢大有可能只得走向滅亡一途。

他轉過頭去,卻見景言臉上的血色已經褪盡了。

他有剎那不解,可是在反應過來后,立刻也像景言一樣變了色。

漠北五大族本來是要被屠絕的,可是為什么可以像鬼魂復生一樣出來了呢﹖

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白靈飛平定叛亂的時候,根本沒有像軍情所言般趕盡殺絕,而是暗中和五大族串通,把人放回了大漠,然后制造了一切假象,把阿那環也騙了過去。

那樣瞞天過海,目的可想而知——養兵千日、用在今日此時。

一想之下長孫凱就明白了,白靈飛根本沒有背叛景言,他只是假意投誠、潛伏在阿那環身邊,等待一個絕殺反咬的時機,令阿那環永無翻身的可能——而且北漢里必定還有他的同謀,不然的話,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足以瞞天過海、將整件事做得滴水不漏﹗

目前這則軍報已經送到孟津渡了,那么太原就絕對不可能還沒知道。然而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白靈飛還在太原城,自從在關外回來后,阿那環仍沒下旨命他帶兵出戰。

也就是說,白靈飛現在已經暴露了,在北塞兵屯扎的太原城里已經命懸一線——

而如果他仍沒逃出來,那么就是必死無疑。

在他把整件事在腦內略想一遍的光景,景言便已旋風般沖出寨外。

心跳快得無以復加,他在一路的狂奔中組織不了思緒。

——就像那根從江南一直繃緊到孟津渡的弦、一個在無數個絕望的日夜支撐著他的念想,倏然就在心里斷了。

“鋒狼軍全部聽令﹗”

外頭的兵馬,不論是哪一隊,都不明白一個接近不眠不休十天的人到底哪來的力氣,可以連傳訊兵都不用,生生以人聲就壓過了十里奔騰的黃河流水。

整個孟津渡都回蕩著景言的嘶吼,仿佛是一條怒龍橫江呼嘯於天地:

“現在、馬上——隨我立即渡河往太原﹗”

☆、傲骨

就在閃身鉆進倉內的剎那,白靈飛心里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感覺無比強烈,甚至令他每一根汗毛都本能豎起,他要用上最大的意志力,才能令顫抖的劍尖停定。

糧倉里堆疊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