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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亂世修羅道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6

分卷閱讀296

    煽動叛逆,一夜間竟將北漢駐軍全都趕出城外﹗

面對如此險局,阿那環沒有立即返霜英,也沒將連隆或拓跋滅鋒從榆林調回北疆,而是派了一個人去領王軍平叛——

沒人能料想到,昔日赤膽忠魂的白靈飛,有朝一天竟會真的投敵求榮。

白靈飛叛得相當徹底,接手柔然王軍后從榆林全速北上,相隔五天后便揮兵直攻薊州。南楚輕騎在他手上尚且能與百萬聯軍爭兩年短長,如今握著一支頂尖的北疆鐵騎,造成的效果更是毀滅性的——

前陣子還把駐軍打得如喪家之犬的匈奴人,在他面前連降都不及降,直接就被血洗了整座城。

然而那只是白靈飛拿來祭劍的開始。

僅用了一個月,他將半片幽云都變成了薊州城——王軍所過之處,連地下泉眼涌出來的水都是紅色的,帶著濃烈得令人窒息的鐵鏽味。

事隔數百年,南楚統帥再次帶九玄橫掃大草原,只是這次不如昭國元帥的光耀輝煌,天下一半人罵他逆賊叛徒,剩下另一半怒其助紂為虐。

曾萬民景仰的傳奇蕩然無存,在他的身后只馀遍地罵名,以及無數人恨之不得的千刀萬剮。

——那日平京滿城燒出來的艷紅天色,霎眼已籠罩著整片大地,無人再能夠從中逃脫。

徐州位處黃河與太行山之間,是山西、河北與中原大地的過渡地區。自從敗退榆林后,中原聯軍便在此地設據點,作為兵馬與糧草的轉運樞紐,隨時支持前方戰事。

徐州的總管府內,堆疊了大批來自北方各城的軍報。連月來明懷玉和長孫凱都習慣了,若說是前線要求增援,那便是戰情尚可——雖然確實已經沒有兵馬可以調度,以北疆軍的攻勢,估計求援的再過十天半月便熬不下去了,但總比這一份已經寫明城池失陷、請君降罪來得好。

現今關內起了無數處火頭,別說他們沒長三頭六臂,就算是千手觀音來救火,也只能徒嘆一聲奈何。

“太原最新的戰情。”長孫凱合上折本,迎向隔幾對坐明懷玉那殷切的目光。

“失陷了。”他搖頭。

明懷玉倒沒太大意外,揉著眉心沉思半晌,忽然低問:

“佑王能把長安守住么﹖”

——長安以北群山環繞,西依隴山,阿那環若要來攻,只能是取道東邊,走函谷關或者河西之地。現在北疆軍已拿下山西全境,要攻打關中這片天下至險之地,也就是過一條黃河的力氣而已。

“坦白說,并不樂觀。”長孫凱苦笑,“不過除了他,夏軍也已經沒有可托之人。”

明懷玉斜斜抬眸。

長孫凱的用意,他大概也知道幾分——長孫晟從來都沒掩飾過對皇位的覬覦之心,正因如此,這位佑王殿下絕容不得長安易主,派克天騎回守關中,的確是逼不得已的唯一選擇。

只是長孫凱離開關中前,千辛萬苦才能牢牢控制兵權,這么一來,豈不是將碩果再次捧到長孫晟手上么﹖

他不瞭解這兩兄弟的恩怨,但與長孫凱共謀半年,對于佑王,夏皇總有不合宜的心軟——最明顯的莫過于他連下十道金牌、將架空自己兵權的佑王召回北方,卻沒治皇弟那條等同竊國的罪名。既然現在長孫凱沒在乎兵權旁落,他便更沒馀地說些什么了。

長孫凱兩袖一揮,掃開了大堆軍冊,低頭看攤開在桌幾的大幅地圖:

“長安的情勢還沒到最兇險的地步,該解的燃眉之急反而是洛陽。”

明懷玉微一點頭。

“阿那環下一步必定是先取洛陽、然后再取長安。”他甫拿起朱筆,連眉梢天生的妖艷也被一種神情凌厲地壓住了。明懷玉臉容沉著,筆尖落在洛陽北方的河岸渡口孟津之上:

“洛陽看似四方險固,西有崤山、函谷,東有滎陽、虎牢,南有龍門、伊闕,但天險即天牢,只要找到外圍突破之處,伊洛全軍便如同要與困獸作斗。”

“如果阿那環從孟津渡攻入伊洛平原,只須一天便可抵洛陽城下。洛陽能守尚可,一旦失守……”明懷玉心裡一沉。

那么他連戰略都替阿那環想好了,閉上眼也能想像北塞軍會如何行進。

洛陽以西便是函谷關,只要兵分兩路,一邊從函谷揮軍、另一邊從山西跨越黃河之險,足可使長孫晟顧此失彼。拿下關中與洛陽,等同全面打開中原和江南的門戶——

關中的東南,便是當年白靈飛一人一軍、既勐攻又苦守過的陽安關,通向南陽盆地的宛城、襄陽兩大重鎮,再而南下可抵漢水和天引山。幾年之間,天引山防線到平京已被聯軍合力掃清,其后聯軍撤回北方互相混戰,景言被逼遷都金延、退守江東一隅之地,南楚大片國土如今正處于真空狀態,阿那環要奪荊楚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另一方面,由關中南下秦嶺,越過子午谷防線,便是景言曾經閃電般攬入囊中的漢中、巴蜀兩處要地。巴蜀和荊楚相連,佔盡長江天險,隨時能順流而下攻克江南運河。而且巴蜀本身便是個極之豐饒的糧倉,足以支持長期戰爭,到了那個時候,南楚便真的回天乏術了。

“不能讓阿那環如入無人之境。”長孫凱決然道:“必須就在北漢軍發兵洛陽前,讓他命喪魂斷。”

“我也是這么想的。”明懷玉一嘆,“可是佑王殿下不日回軍關中,若然領水軍屯兵枕待在孟津渡,天下還有誰能擋住阿那環的腳步﹖”

長孫凱一時無語,明懷玉陪他默然良久。

兩個中土的帝皇終也嚐透焦頭爛額的滋味。

徐州城枕戈待旦,仲夏夜風刮過城外荒廢的田土,沒有悶焗之感,反而滿是刺涼蕭瑟的味道。

“你在想什么﹖”長孫凱忽然問。

明懷玉搖頭呵氣:“沒什么,只是些陳年舊事。”

長孫凱輕笑:“正因舊事不可追,才比眼前揮之不去的現實更令人懷緬。”

明懷玉似有深意,側首看了他一眼。

“當年我在洛陽二度登基,各方懷揣著各樣心思,連我和若然也是另有謀算——也就是最后各人各有決斷,才令時局不知不覺間推移到現在的模樣。”

那年天下群豪際會,伊洛一時匯聚了多少英杰,醞釀了幾度兇險惡斗。當初誰不是身陷其中、用盡心計,如今回想,卻只覺一切都如飛煙,空馀下的卻是宮前那場火樹銀花,映照那個時候盛世繁華。

“當年景言曾經與我共商聯手之事,直到現在,我還是記得他那天的一番話。”

“他說什么﹖”

“當我們合力攻下了關中長安,而阿那環尚未南下,他便先和鄭軍正面交鋒,然后再領兵迎戰北漢。如果阿那環已經南下,而我們不能坦誠合作,他和白靈飛即使越過中原背對伊洛,也要與黑玄軍死戰到底。”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