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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投進了這次兇險的惡斗中。作者有話要說: 蓮華妹紙真的不是只來吃醋和賣萌的啦~人家可是殿下親自承認過的南楚影后!嗯,大家也可以猜一猜內jian是誰~☆、引君入甕寅時三刻,探子入城匯報,于城外甲子山附近射殺獵鷹,意外收獲內jian泄露南楚軍情的紙條。這個消息轟然在城池炸開,密信送入皇太子寢室的時候,墨蓮華正在為景言療傷施針。她輕嘆一聲、收回金針,源濤、玄鋒兩將立刻問:“殿下情況如何﹖”“殿下的外傷已無大礙,可是他失血過多,而且經脈受過重創,氣血不暢,急需靈丹入藥,以固元氣。”少女頓了一頓,望著傳訊兵擱在桌幾上的紙條,皺眉問:“這是……”玄鋒淡然答道:“是軍中之事,墨姑娘不必cao心。”她了然點頭,續道:“可是制丹需時,若軍中有內家高手,便可以用內功替殿下療治經脈之傷,起立竿見影之效。”“我和玄鋒都習武多年,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見源濤立刻請纓,墨蓮華心里驟起警戒,臉上卻不動聲色,“奴家固然知道兩位將軍是高手,但……”“有什么難言之處,你不妨直說。”源濤道。“……看殿下經脈受創的情況,傷他之人應是世間頂尖的武學大家,否則以他的修為,不會到現在還不能醒過來。”少女幽幽嘆息,“恕我直言,軍中怕是沒有能幫得上忙的人——”她俏眸一瞥,見兩人不約而同都起了猶豫神色,便慨嘆道:“其實也不是沒有,不過靈飛少將……”玄鋒和源濤對望一眼,后者斷然道:“殿下性命悠關,我這就去軍牢把少將帶來。”“慢著﹗”玄鋒當即拉住他,冷冷一笑:“白靈飛便是中原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你去軍牢,很可能把重傷殿下的人再引入室,我們兩個合力制不住他,殿下性命堪憂矣。”“玄鋒,就算少將真的師承拓跋滅鋒,你為何就能一口咬定他是內jian﹖”源濤緩緩搖頭,“我們都親眼看過他是怎么助殿下一路走來,無論如何,我信得了少將。”“你統軍多年,怎么還恁地天真……若權謀手段能用一個‘信’字解釋,天下何來紛擾不斷﹗”“我——”源濤望著榻上沉睡的皇太子,忽爾低道:“這是我在殿下身上學來的。”在這長年征戰的武將心里,有兩幕一直使他永生難忘。一個人足夠成為你最堅定的信念,即使你面前是必死無疑的戰爭——那是皇太子率失去統領的鋒狼兵,當年在桃沃平原迎戰克天騎前說的。無關軍威,只因那一句足以撐起天地的無畏,便使他剎那有跪地致禮的沖動。然而他沒料到,那場戰役里還有人能讓他再次動容。他當時在后方看著戰況,眼見劍光劃破夜空,鋒狼軍的少將手執九玄,鏘然向皇太子立誓——南楚軍將士都見證著鳳凰浴火重生,光芒萬丈,震撼了整個平原戰域。原來如此人物,方值得皇太子為此毅赴生死、絕不言悔。也許權謀足以cao控風云,卻永遠無法猜度風云頂端、始終相望不棄的兩人。“我沒你這么聰明,他教的東西,許多我都學不來,只有這件事,我一直記著……我以為你會懂的。”玄鋒默然片刻。“這張紙條便是關鍵線索,事關重大,所有人都有嫌疑,它現在只能保存在殿下房中,不能交給任何將軍去查。”他別過頭去,不想與多年戰友爭吵,“多說無益,只要殿下一醒,以此物盤問軍里眾人,到時候便知我們誰對誰錯。但在此之前,絕不能讓可疑者有加害殿下的機會。”少女輕聲一嘆,兩將訝然回望。“抱歉……沒料到兩位會因此傷了和氣,是奴家考慮不周。”墨蓮華垂頭道:“罷了……其實沒有內家高手,光靠丹藥也是可以使殿下復原的,只是需時較久而已。”兩人松一口氣,抱拳齊聲道:“如此則拜托姑娘了。”“制丹所用的藥材極其重要,既然軍里潛伏內jian,我不太放心,怕有人會在藥材中動手腳。然而殿下傷情可能會有所反復,我要隨時照看,也沒法去傷兵帳取藥。”“……不如我寫下藥方,兩位將軍替我前去打點﹖”她眸光流轉,自有幾分楚楚動人之意,“我雖然是女流之輩,不懂什么爾虞我詐,但見你們對殿下一片赤心,應該不會是表里不一之人……在軍里我也實在是無其他人可信了,唯有兩位我才敢交托。”其實要一軍統領去撿藥材,也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但現在是非常時刻,皇太子的安危勝于一切,墨蓮華這么一說,誰又能狠心推托﹖“我明白了,姑娘請專心照料殿下,我們速去速回。”兩人點頭應允。墨蓮華感激萬分,走到案桌前執筆,數下眨眼便寫下一張藥方——唉,為了這兩個笨蛋,她也是真的心累啊。“上面藥材的份量絲毫都不能出差錯,煩請兩位多擔待了。”她將藥方仔細迭好,先躬身致禮,又為他們打開房門。此時正值卯時初,天際已有黎明的曙光。墨蓮華眼角上望,這時一只手從房門外的梁柱旁伸出,五指打了一個手勢,又悄悄縮了回去。“你們在此守著殿下,我和源濤統領很快便回。”玄鋒對門外親兵吩咐。墨蓮華知道白靈飛早已從軍牢逃脫、偷偷埋伏房外,心中立時大定,為免表情露出破綻,立時低首不語。——那張藥方非是她信手拈來,當兩人到傷兵帳翻找,自然發現數道藥材均不足數,必會多作擔擱。內jian很有可能是軍里骨干將領,此時應已得知密信就在皇太子房內,收到玄鋒、源濤離開的消息,自然知道這是千載良機。她賭的就是在兩人回來前,那人會趁房內空虛而有所行動。兩人離開房間,墨蓮華復又掩上房門。她心力交瘁,不禁輕吁一口氣。如果那年沒隨師父前去水石城,她不會遇見筋骨盡碎的白靈飛,便不會有為他一人赴湯蹈火的情念。世事難以逆料,她又何曾想過輾轉下來,自己最終會在前線的城池,做著眼下比沙場廝殺更險惡的事﹖窗欞的薄紙漸漸泛了青光,關中的戰場,很快會迎來新的博奕了。她拖著裙襬,緩緩走回榻邊。皇太子仍是昏睡未醒,她心里也是大惑不解,雖然景言體質特殊,平素難以止血,但以往斷不會因而暈倒過去,徹夜仍未復原。可是這幾個月情況愈趨嚴重,到底他身體發生了什么變故﹖“唉……你怎么還能睡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