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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鑒戰於湘州城外,應龍軍傷亡慘重丶遲遲未能攻陷防線,最後,春日樓左右護法率弟子潛入城里,里應外合下成功勸降王府兵,一舉破城。赤川王陰謀覆滅,在春日樓主親手狙擊下身亡,湘州赤川王府只得少主景煥康一人幸存。同一時間,楚夏兩國正式兵戎相見。戰事起始之初,南楚便以桃沃平原之戰再次震驚天下:鋒狼軍統領白靈飛率三百親衛,為保全軍而血戰十萬夏軍精騎,竟可奇跡般存活下來。兩日後,皇太子傾盡全軍突擊夏兵於桃沃平原上,并親身迎戰中原最強的“克天騎”,關鍵時刻白靈飛趕至,與景言聯手斬下長孫晟一臂,使之無力再指揮天引山戰事。南楚騎兵以雙翼戰陣夾擊克天騎,竟使這支鍍上昭國元帥光環的精兵嘗了首場敗仗。當晚夏軍全面退卻,其後雖與主力大軍會合丶重攻舄琊,然而成功平叛的青原少將已率軍直接越過平京丶趕到天引山支援,平京之圍已解,安慶王的十萬揚州軍率先北上,其後勤王的軍隊亦逐支開上天引山,半月以來數次交鋒,雙方卻是沒一邊能占上風。六月初二,重傷的佑王長孫晟終於退兵。經此一役,青原少將被公認作當世最杰出的水戰大家丶應龍軍歷來最超卓的統領,從今天下江河可以不認兵符軍旗,卻不會不認那道青衣白巾的身影。鋒狼之名被列入中原頂尖的騎兵隊之一;其統領靈飛少將,自此成為南楚眾將士仰望的火翅鳳凰旗上丶那顆不死不滅的戰士之魂。景言在危難中力挽狂瀾,終獲得南楚親王的認可,自安慶王發兵支持天引山戰爭起,太子派與親王黨的分歧再不存在,連懷陽帝終生都不能做到的事丶四百年後竟在未登帝位的皇太子手上完成。——南方之地,群雄劍試江山,誰也聽不到此刻呼嘯的陽關雪。作者有話要說: 請不要叫我做后媽………(捂臉)其實那是很悲哀一段故事,景煥康和赤川王、帝君和殿下,這兩對各自都是帝皇之家最不堪入目的父子,景言很早已經在權謀中死了,而夏青原也是同樣,如今連景煥康都逃不過這場劫難。而經歷過心死重生的青原,是最能對景煥康感同身受的人。至于樓主,他終于都在青原身邊領悟到情,不止愛情,還有世間激烈悲壯的其他情感。小飛黑化了,但他的心還在。大家放心啦~作者君是不會讓小飛完全變黑的啊~存活下去是最痛苦的,但總有東西值得人如此去取舍。☆、浮現三十萬兵馬源源撤退,卷起的塵沙足可蔽日。“畢竟是長孫晟……”青原俯瞰桃沃平原,伸手遙指過去,“馬塵激揚而不亂,軍士力疲而不靡,良兵雖撤,不可追也。”長孫晟甫一退兵,景言便從舄琊趕來水石城。城內三十艘破浪舟靜靜泊在人造湖上,青衣少將與春日樓主并肩在城頭遠望,正默默觀察長孫晟指揮退軍。皇太子站定在青原另一旁,冷狠的目光緊盯著夏軍移動的帥旗:“若我那晚和靈飛殺得了他,便能免卻南楚很多麻煩。”他低聲一嘆,又轉向青原問:“景煥康呢?”“他受的打擊太大,我和少名北上天引山時沒帶上他,只是命應龍軍日夜盯緊丶暗中保護,別讓他做傻事。”回想起王府長街的那一幕,青原的心也透涼下來,“都說虎毒不吃兒,沒料赤川王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景言淡淡道:“這句不適用於生在帝王家的人身上。”青原感慨的搭住知己。歐陽少名轉頭看他,“赤川王臨死前說,廷宴刺殺一事,本來教王扶光會親自出馬,只是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臨陣失約,而你那天剛好帶白靈飛回京,陰差陽錯下救了昏君。若他不是命大,你也早就坐上帝座,不用處處受他制肘。”景言皺眉看著青原,後者自動帶上解說:“這家伙在替你抱不平。”景言似乎很驚訝“抱打不平”會出現在歐陽少名身上,不著痕跡的湊在青原耳邊:“你感化頑石的功力和靈飛能有一拼啊。”歐陽少名微哼一聲,竟然驀地揚袖而去。“……”“算了,讓他先滾一旁和應龍軍恩愛去。”——春日樓主打翻醋酲丶青原少將霸道馭夫,這是哪門子的劇本設定?皇太子畢竟是皇太子,瞬即便接受了現實,對青原低聲道:“所以也是赤川王一并指使了芍藥居的事?”青原沉吟著搖頭,“不,他說芍藥居一案非他策劃。”景言閉眸皺眉,微側雙耳,種種線索在腦海閃回而過——當日他為逼白靈飛投於麾下不惜手段,暗將行蹤泄露出去,引誘阻撓他回朝的人馬圍攻芍藥居。如此一來,白靈飛便誤以為御劍門主的身份已引來追殺,為三個小不點的安全,除用皇太子玉佩投靠自己外就別無選擇。但他沒料到,那晚來的竟是明教。大批特級死士狙擊全莊,令他預想中的恐嚇丶變成一場真正屠殺,全莊上下無一生還,甚至害死了兩條幼小的無辜生命。那是他最虧欠白靈飛的事,也是他的畢生之悔。每次與白靈飛纏綿廝磨,他心底都沉重得幾近窒息——他其實一點不配,而白靈飛卻一無所知。那種罪疚來得太深,他甚至錯覺自己在污辱身下的人;但他同樣已陷得太深,這一輩子,他都再不可能放開白靈飛了。他一直將明教和叛變的幕後黑手連在一起,如果赤川王早將明教的耳目布在江南,那麼芍藥居當晚明教反應奇速丶更可調動大批特級高手前來,一切也就說得通了——然而赤川王死前卻否認了此事!在芍藥居一案,明教的行動竟與赤川王全無關系!那麼明教到底為何要屠盡芍藥居?扶光臨時缺陣廷宴的刺殺,難道也與芍藥居的事有關連?“殿下?”景言睜開了眼。青原似有猶豫,皇太子皺眉不悅:“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說?”“其實沒有什麼,但我心里有點在意,對不起。”景言還在思索他為何要道歉,青原已經繼續說了下去,“是關於靈飛的。”“我這次重新回來天引山,總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靈飛好像有些不同了。”景言眼皮跳動了一下。“有件事我一直找不到時機對你提起。”青原坦然相告,“在帝君用金牌召我回京的前一天,他將破浪舟的火器運到水石城,在土樓里忽然之間像變了另一個人,全力出手想要殺我。”他見景言眉頭皺得更深,當即急忙補充:“但那只是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