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我還喝醉了，你不睡我是對我的不尊重。”

“太晚了，送回去怕打擾到阿姨。”姜越說，“我愿意收留你，你還敢提要求。”

“我敢啊。”白夏把三明治撥開，“多給點沙拉醬，我要吃甜的。”

姜越說，“你刷牙了嗎，就知道吃。滾去刷牙。”

白夏“嚯”的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拉發出聲音，好像以此表達他的不滿，瞪了姜越一眼沖去刷牙洗臉。

水聲嘩啦啦響了兩分鐘，他跑出來到姜越面前，“刷完了，要檢查嗎。”

姜越正給他的三明治擠沙拉醬，敷衍朝他張著的嘴看了一眼，“行，檢查了。”

“這就檢查了？你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白夏說，眼睛盯著他的嘴唇，“我刷得很認真，你也要認真的檢查一下。”

姜越看著他，好笑道，“你以為這樣講，我就會親你了嗎。你是不是腦殘看多了。”

“滾。你閉嘴。”白夏被看穿，氣呼呼的坐下來吃早餐，“你不要說話了，絕交兩分鐘。”

白夏吃著早餐，又瞥了姜越兩眼。

腦海里，淅淅瀝瀝的水聲，空氣里溫熱的濕氣，貼著后背火熱的軀體，落在頸后的親吻，和模糊不清的情話。

他一定是想和姜越上床想瘋了，連春夢都能做得這么逼真。

他把三明治解決掉，瞥見了姜越手指上的牙印，心臟不聽使喚的狂跳起來。

“那個…姜越…”

“吃完了？”姜越說，“吃完了還不快去上課，你不會不知道上午有課吧。”

“我…”白夏還真忘了，“你怎么知道，你還偷看我課表？”

“我是那么無聊的人嗎。”姜越說，“鹽巴大早上打電話，叫你起床去上課，怎么，你還有人工□□服務，不錯嘛。”

白夏和鹽巴同班，并且是同寢室友。

不過白夏不怎么住宿舍就是了，他通常都賴在姜越這蹭吃蹭喝。

“你想要□□服務嗎？”白夏分分鐘把話題往偏了引去，“我叫給你聽嘛，不收費還保真保質。”

姜越說，“不要。滾。”

白夏哪是他趕得走的人，出門前還點了晚上想吃的菜，搞得他像個全職保姆一樣。

白夏趕到學校已經遲到了，灰溜溜的從教室后門進去，鹽巴幫他帶書并且占好了位置，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坐下了。

鹽巴問他，“你又去姜越那里了？”

“是啊。”白夏說，“怎么了？”

“沒有。”鹽巴說，“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喜歡的人是姜越嗎？”

4

“我就想問一下，你喜歡的人是姜越嗎？”

“誰喜歡他了，我才不喜歡他呢。”

白夏才不承認呢，要鹽巴去問姜越，姜越不給他面子，那他臉上多過不去。

“那你經常往他家跑？”鹽巴又問。

“他家有洗衣機，他還會做飯，占便宜的事，我干嘛不去。”白夏說著一頓，“不是，這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和他好幾年朋友了，我就是住他家都沒問題。難道你，你沒有這樣的朋友嗎。”

“沒有。”鹽巴說。

白夏沉默了半秒，“那挺慘的。”

鹽巴又說，“嗯。”

“你嗯什么啊，可憐兮兮的。”白夏勾著他肩膀，“我不是你朋友嗎，你可以去我家住。我想想，這周末好了，我媽要去出差，家里沒人，我邀請你去我家燒烤。”

“就我們兩個嗎？”

“不是啊，叫上大家一起啊，兩個人多沒意思。”

“好吧。”鹽巴說，又問，“那你喜歡的人答應你了嗎？”

“雖然你叫鹽巴，你也不能往人傷口撒鹽啊。我要追上了今天還會來上課嗎。我都這么慘了，你能不能說點別的事情。”

“那你還記得，當初邀請我加入PnB答應過我什么嗎？”

“記得啊。我說隨便什么都可以，只要不殺人放火不違法。怎么，你想好要什么了？說吧，便宜點，不然我錢包受不了。”

“我想…”

講臺上，老師拍了拍桌子，“后面兩個，遲到還敢講話。”

白夏立馬賣乖，“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您繼續。”

說完“拉上嘴巴”，一秒鐘變乖乖寶，老師也放過他了。

后面兩節課，白夏都很老實，鹽巴想開口，也都忍住了。

上午的課結束，白夏邊收拾著東西，邊問鹽巴，“去哪吃飯啊？我不知道越哥來不來，他今天好像沒課。”

頓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來，“對了，你想要什么？”

教室里的人走盡，鹽巴猶豫著開口，姜越出現在教室門口，白夏一看見就笑了起來，課本兩三下塞進背包里，“鹽巴，走啦，去吃飯啦。”

白夏跑到姜越跟前，把背包往他懷里塞，姜越順勢就接了過去，兩人理所當然的舉動，讓鹽巴看著愣了半秒。

不是他關注點奇怪，這兩人關系的確親近，并且外人無法插足。

雖然大家是一個樂隊的，他卻沒有感覺被真心接納。

“下午沒課了？”姜越問白夏。

白夏扭頭問鹽巴，“鹽巴，你告訴他的嗎？”

鹽巴不明所以，“沒有啊。”

白夏美滋滋，說姜越，“你還說不是偷看我課表！”

姜越說，“服了。我隨口問一句，你也能腦補這么多。”

白夏很較真，“那你給我看一下你的手。”

姜越把左手伸出來，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不是這只，我要看那只。”白夏說，他明明看見牙印了。

姜越的手插在褲兜里，輕飄飄的說，“沒得看了，就一次機會。”

5

三人吃完飯，鹽巴回宿舍，白夏跟著姜越回家。

剛進家門，把人抵在門板上，命令道，“給我看看你的手。”

姜越失笑，“你還沒完沒了了啊。”

白夏聲音一高，像是有點生氣了，“我要看！”

姜越笑容收了起來，把背包丟到了地上，右手五指張開伸到他眼前，食指上未消褪的牙印，那是昨晚上被白夏咬的。

白夏一下就樂了，勾著他的手指，“我咬的。”

姜越面無表情道，“一只小狗咬的。”

白夏還是笑，“越哥，我的獎品，你什么時候給我兌現啊？”

“你不是說翻篇了嗎。”姜越說，“又不是你拿的冠軍，你還好意思要獎品？”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我也有一半功勞，獎品我要一半，你不能耍賴。”

“一半是什么？”

“一半就是…”白夏迅速在他唇上啾了一口，“一半就是親親。”

白夏笑逐顏開，像親他一下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姜越看著站自己跟前傻樂的人，撫著他后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白夏驚訝的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