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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什么文案:初見時,晉容還是大清的貝勒爺,鮮衣怒馬,少年氣盛。而許寂川是梨園行里正當紅的青衣,在臺上折扇輕搖,一顰一笑,都要折煞了半城人心,卻偏偏性格孤傲,難以接近。晉容頭回進戲園子聽他唱戲,一眼便看穿了他粉黛峨眉的重重掩飾下,漆黑如夜的寂寞。從此偌大的京城,縱有千萬般紙醉金迷的消遣,心里卻再也放不下那雙總是含淚的眼睛。許寂川以為容貝勒捧戲子,不過是紈绔子弟的一時興起,在經歷了許多時間的輾轉后才終于徹悟,這是怎樣一番沉重的深情。貝勒爺x梨園青衣,從晚清到民國,HE蓋章。除清末民初大背景之外,所有角色均為虛構。文中劇目多參考梅派,但劇目所創作的真實時間不一定同故事情節契合。皮黃之外兼有昆腔。內容標簽:三教九流情有獨鐘民國舊影搜索關鍵字:主角:許寂川,晉容┃配角:┃其它:京劇,梨園,戲子,男旦,乾旦,清末民初卷一:京華夢第1章初逢額娘開始抽芙蓉膏以后,對晉容的管教愈發疏懶起來,他跟著大哥晉恂,頭一回進宣武門外的戲園聽了戲。晉恂早都是那園子里的熟客了,剛一露面,戲班班主就殷勤地將他們領到二樓的包房。戲樓修得好是氣派,朱紅的椽架,檐下雕著百花,戲臺子兩邊還掛著一對木匾,上頭金色的字:演悲歡離合,當代豈無前代事;觀抑揚褒貶,座中常有劇中人。胡琴婉轉,鼓聲輕響,花旦一襲刺繡紅衣,踩著細碎的步子登了臺,剛一亮相,底下的座兒便紛紛喊起“好”來,晉恂也朝臺上豎起拇指:“好!”臺上的花旦丹鳳眼吊眉,模樣俊俏,此時正牽著素白的水袖唱起戲來,嗓音甜潤,嘴里像是含著一口蜜。那天演的是昆曲兒,韻腳彎彎繞繞,好些詞句晉容都聽不明白,只覺得那花旦從頭到腳都是好看的,像古人從畫紙里走了出來,身段如垂柳般柔美自在,唱腔似春水繾綣多情,沉魚落雁,莫過于此。最妙的是那花旦的眼睛。戲中演風花雪月,相思疾苦,花旦的眼神流轉,哪怕一個字不說,歡喜悲愁,也全在眼睛里了。換場的時候,晉容忍不住問:“大哥,不是說女子不能登臺唱戲么?”晉恂盯著他看了好半晌,到底忍不住笑起來。“二弟啊,你可真是念書念得人都癡了。”春日晴好,窗紙上影影綽綽地落滿桃花枝的影子。寂川在后臺下妝,班主低頭順目地來請他:“許老板,外頭有位爺聽了您的戲,想見見您。”寂川將唇上朱紅的胭脂擦去一半,從鏡子里望向班主。“咱們不是說好的,下了戲誰也不見么?”班主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可這位爺,他是……”“是誰都不見。”寂川將擦了胭脂的紙往桌上一擲,招呼宣兒替他拿衣裳。班主見他態度堅決,便沒有再勸。“我這就出去知會一聲。”班主走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又彎著腰進來了,手里端著一方絲帕,正中托著一只翡翠扳指。“那位爺說,只求見老板一面,一句話不說都行。”寂川將扳指拿到眼前瞧了瞧,色澤透亮溫潤,雕著精細的吉祥云紋,價值連城。寂川卻將它扔回給班主。班主趕緊雙手捧牢,生怕摔到地上。“許老板,這可是皇宮里頭的東西……”寂川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衣裳。下了妝,那些傾國傾城的美人都隨著唱詞的余韻湮滅了,鏡中端坐的只是個清瘦恬靜的白衣少年郎。“唱戲又不能戴著扳指,拿來有什么用?”班主嘆口氣,再走出去,這次轉來時,手里捏著一張字據,剛寫下,墨汁都還是鮮亮的,蓋著一方鮮紅的印。“許老板,貝勒爺立了字,要送您一套點翠頭面!是全京城最好的作坊做的,用了二百只翠鳥,聽說有角兒出到一千兩白銀都沒買下來!”原來是個貝勒。宣兒正在替他梳頭,將那及腰的黑發編成一只油亮的長辮。班主將字據遞到梳妝臺上,寂川卻看都不看。“馮班主,你去我行頭中點一點,瞧瞧我是不是還缺一套頭面?”“哎呀,許老板吶!這容貝勒就是跺跺腳,咱們這戲園子也能抖沒了呀!你就去見他一面吧!”等宣兒編好了辮子,寂川才不慌不忙地站起來。“馮班主對我師徒三人照料有加,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見他一面。”寂川走到窗邊,吱呀一聲,將窗戶推開兩尺寬,瞧向園子里。桃花樹下站著個年輕男人,月白長衫搭著湖色的絲綢馬褂,繡了滿懷蒼翠的藤蘿,錦衣華服,挺拔俊朗。男人手里搖著一把折扇,聽見聲音,轉頭來看他。風吹過去,頭頂的桃花窸窸窣窣飄下來,落在男人肩上。“許老板。”貝勒爺隔著半個院子喚他,嘴角微微勾起,眼中也多了幾分溫軟。許寂川卻冷冷關了窗戶,轉頭對班主道:“人我見過了。這頭面,您替我還了吧。”說罷,領著宣兒從側門走了。叫了黃包車回到城郊的小院兒,寂川有些乏了,宣兒卻纏著他問:“師哥,那貝勒爺長什么模樣?”“那個貝勒呀,”寂川故意放慢聲音,吊著宣兒的胃口,“斜歪嘴兒,酒糟鼻,銅鈴眼睛,是個丑八怪!”一邊說,一邊忽然將自己的腦門貼上宣兒的腦門,嚇得宣兒連連后退。“師哥騙人!闖子分明跟我說,那容貝勒風度翩翩,樣貌非凡,出手也大方,來了好幾回,每回都要賞他一錠碎銀。”闖子是在戲園子里跑堂倒茶的小弟,跟宣兒頗為要好。“你明明知道,為何還來問我?”寂川坐在椅子上,脫了鞋子,盤著腿揉起腳趾。打從學戲開始,腳上就生滿了干枯的繭,落地就疼。宣兒泡來一壺冰糖胖大海,清潤化痰,利嗓開音。“這梨園行里哪個角兒,不是公子老爺們大把銀子地捧著。可你呢?你連貝勒爺都瞧不上。”宣兒蹲下來,替他捏著酸脹的小腿。“我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寂川抓著師弟的手,語氣格外認真。“你記著,榮華富貴都是假的。那些買了票進園子里來聽戲的人,才是真的捧你。你得好好唱給人家聽。”宣兒不耐煩地點點頭。“知道知道,你都說了多少回了。師哥你先休息,晚飯燒好了我來叫你。”說罷便起身走了。“記得練身段,我睡醒了替你看。”他叮囑,聽到宣兒應了,才安心踱到床邊睡下。傍晚的風也被夕陽曬暖了,將百花的甜香從窗戶縫里塞了進來。他將睡未睡,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