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弧度優美的鎖骨和一大片白凈的胸膛來。他感覺到諾阿的呼吸變得粗重了一些，卻仍然忍住了、還微微偏過頭去。

“諾阿——”

他軟軟地喊他。

諾阿忍不住偷偷地用眼神朝他看來。

李靖寧心里發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殷紅的舌，淡色的唇，白皙的臉。

形成一種強烈的感官誘惑來。

諾阿也跟著舔了舔唇，喉結上下浮動著。

然后李靖寧傾身向前，吻上了諾阿的嘴唇，動作自然得像是吻過千百遍一般。

微涼的唇，在經歷了舔舐吮吸之后很快變得熾熱，淡淡的粉也變成了艷艷的紅。諾阿伸手抱住李靖寧，心里半是驚喜半是忐忑。

“寧寧......”他怔怔的看著李靖寧，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的心都奪走一般，“你，我，那個......”

寧寧這是什么意思？是......喜歡他嗎？還是別的？

寧寧知道什么是喜歡嗎？他知道“親吻”到底意味著什么嗎？

諾阿一顆心就像浸在加了蜂蜜的醋里，又酸又甜的，一面覺得歡喜，一面又覺得不安。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他嘴唇哆嗦了半天，終于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李靖寧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喜歡啊，不然為什么親你？”他覺得這樣小媳婦模樣的諾阿很有意思，眉一挑，就把身上的毯子掀開來扔到一邊，“不過諾阿，我之前一直是只小獅子——這樣你都能喜歡上我，嗯？”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諾阿，就好像是在說——原來你是戀獸癖啊——一樣。

諾阿被他瞧得臉紅，感到尷尬的同時又因為那句“喜歡”而感到欣喜若狂，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看著諾阿笑得傻兮兮的樣子，李靖寧又是一哂，伸手開始解諾阿身上的衣服。

“寧、寧寧——”諾阿面上看著有些無措，心中的*卻漸漸升騰起來。

寧寧在他懷里。

寧寧——

正在對他動♂手♂動♂腳。

嘖，這樣的寧寧可真是讓他把持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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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寧是被熱醒的。

身后緊緊地貼著一具溫熱的身軀，身上還蓋著薄被，如今初夏的天氣，便讓人有些受不了了。

他睜開眼，微微皺著眉，心情不算愉快地轉過身去，就看見諾阿正傻愣愣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眼里的愛意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李靖寧看著看著，不知怎么竟生出一種微妙的錯覺來，好似諾阿就是那癡情種，自己則是拔“嗶——”無情的人渣，昨晚還愛得火熱，早上起來就開始不耐煩了。

這般突然冒出來的感覺讓他有些啼笑皆非，原本因為燥熱而產生的煩悶也消失了。他對著諾阿露出一個輕笑，湊上前去碰了碰他的唇：“早上好。”

諾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立刻就紅了。

看著諾阿這種樣子，李靖寧又忍不住笑了。他覺得諾阿實在很好逗，老三的分魂比老三可有意思多了。

在一起并沒有讓他和諾阿的相處發生太大的變化——除了會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以外——對此，李靖寧覺得也許是因為他們之前已經夠黏糊了，所以才覺得和以前沒什么不同。

他們的旅程還在繼續，諾阿也依舊喜歡對那些來打劫他的人進行反打劫。李靖寧變成人身以后，因為獸耳和獸尾的緣故，身上披著斗篷、頭上也戴著兜帽，看起來非常符合人們對于壞人的想象，倒是讓來打劫他們的人少了很多，諾阿對此感到十分遺憾。

一年之后，李靖寧終于突破到九階。可以很明顯感覺到靈魂的力量增加了不少，同時，他也冥冥之中感覺到“似乎到頂了”。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到頂了。

意思是說——他在這個世界無法繼續突破下去了。

這種感覺很玄妙，因為老實說李靖寧對于天道啊命數啊這一類的東西一點也不了解，如果是斐玖在，可能可以扳扳手指算出未來的事，但是李靖寧......

就算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覺，都是非常罕見而稀有的情況。

鑒于自己的感覺要么不出現、一出現還都挺準確，李靖寧并沒有對“他在這個世界無法突破”這件事產生懷疑。只是猶豫了一下之后，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

“呵......”拾瀛看著鏡中的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還不如在這個世界多留一會兒，畢竟下個世界......”

“你的想法真奇怪。”斐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聲音清清冷冷的，“停留在這個世界毫無意義，只不過是小千世界中的一個罷了——對于肆雖來說，既然想要找齊夐叁的分魂拼湊起來，自然是動作越利落越好了。”

“嘖，朝宗果然對于感情這種東西一無所知呢。”拾瀛支著下巴，精致得透出幾分妖氣的面孔上帶著淺淺的笑，“這可是他最后的幸福時光了啊，畢竟——”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唇角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說起來，朝宗為什么要把那件事情告訴肆雖呢？”

“哪件事？”斐玖其實心里清楚，不過多問一句罷了，“你說的是，‘夐叁其實不是趙榛’這件事嗎？”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拾瀛笑得眉眼彎彎，那雙鳳眼顯得越發狹長，“這種事情比較符合我的作風吧？朝宗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斐玖臉上露出一個圣潔而悲憫的笑容，仿佛憐愛世人的神明一般：“被親密的愛人欺瞞的感覺想來是不好的，雖然和肆雖關系不算親近，可好歹同為血族親王，提供一點幫助也是應當的。”

拾瀛被斐玖這種惺惺作態的樣子給逗笑了。他笑了許久才停下來，眼中帶著輕嘲：“發動戰爭是為了打擊教廷和血獵，這件事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慕容臨很了解高朝宗，正如高朝宗了解他一般。

而高朝宗這個人——生前如何尚且不論，至少變成血族以后，雖然端著一張神圣又出塵的神仙面孔，可說到底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

心狠手黑，殘忍薄涼。

而且高朝宗比他更可怕的是，因為高朝宗幾乎是一個沒有個人情緒的人。

他沒有自己的欲求，不會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