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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若是被他猜中了,那以后就不去招惹了;若是他猜錯了、原時越其實就是個蠢材,他也不介意分上一塊。“還真是把你當成軟柿子了呢,時越。”不同于對杜氏的時候那種私下動作,趙吉慶和孫扈根本不曾掩飾,光明正大地對原氏動了手。得到消息的時候李靖寧正坐在原家府邸的大花園里的長椅上,今天的天氣并不好,陰沉沉的,卻始終沒有落下雨來。但是對于李靖寧來說,陰天反而比有溫暖陽光的日子讓他喜歡。他記得自己沒有變成血族之前并不討厭陽光,無論是之前在汴京的秦淮街,還是之后那位于深山之中的云和觀,淡淡的暖陽一直是他最期待的。不過,自從變成了血族以后,一切都變了。最開始是因為自身不夠強大,被陽光照到會難受;而到了足夠強大、不會再因為陽光而感到不適的時候,卻因為長久的避陽,而對日光沒了好感。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習慣。就在這樣一個陰天,李靖寧接到了助理的電話。“總裁……!”助理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明白,語氣冷靜,依稀可以聽出一點不滿——對于趙家和孫家的不滿。“我知道了。”李靖寧說,“我明天會過去的。”悠閑的日子宣告結束,李靖寧的心情并不好。這幾天他白天黑夜都沒有做別的什么事,專心致志的用意識搜索趙榛,已經把這個小世界“掃描”了三分之一了,仍然沒有感應到趙榛。如果再給他幾個月、可以什么也不干的找老三,大概很快就可以把這個小世界“看”完了。但現在,趙家和孫家又蹦跶出來給他找麻煩了。真是……為什么一個一個都這么能來事呢……李靖寧嘆了一口氣,稍微有點煩躁。第二天,原氏集團的新任總裁時隔多日再次到辦公室上班。看著趙家和孫家粗暴的手段,李靖寧多多少少有了一種“被小看了”的不悅。“總裁,要怎么做?”助理的目光落在年輕的總裁那微微皺起的眉峰上,心里有些不解對方為什么會皺眉——難道是對眼下的情況處理不能?“真是狂妄。”李靖寧輕嗤了一聲,“明明剛剛和杜彬治對陣過,居然一點都不休息就直接找上我嗎……”他的睫羽垂下,嘴角挑起一個輕巧的弧度。“流動資金不雄厚,就算是兩家聯手,也太托大了一些吧……”“總裁……?”“反擊吧!”李靖寧斬釘截鐵地下了命令,“原氏交給我,你們負責趙家和孫家的產業就行了。”“總裁的意思是,對趙家和孫家出手?”助理明白了總裁的意思,的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對趙家和孫家出手,的確能讓兩家方寸亂一亂,說不定直接收回對付原氏的手段回防去了。但是……“兩家同時嗎?”兩家同時進行的話,對于原氏來說也有些勉強吧……?“是的。”李靖寧抬眸看了看助理那略有些擔憂的臉,挑眉問道,“有什么問題嗎?”“不,沒有。”助理低下頭,不再質疑總裁的決定。李靖寧知道助理在擔心什么,他并不打算細致的解釋給助理聽——人與人的性格不同,也就導致了對待的方式不同。如果是倪茂航,他肯定不會這么托大;但是,對于趙吉慶和孫扈,那兩個六十多歲的“老狐貍”——雖然比起李靖寧這歲數其實算不了什么——他已經完全看透了,無論是趙吉慶或者孫扈,如今都已經沒有了那種能夠與人一決勝負的霸氣,年紀大了,手段溫吞了,不敢拼一把。而這樣的性格,決定了兩人會在原氏出手對付他們各自的產業后縮回伸向原氏的手。就好像是縮回殼里的蝸牛一樣。“沒有背水一戰的決心,就好像是套上嘴嚼的野獸,空有利齒卻不足為懼。”李靖寧說完這句話,就不再說什么了,“好了,去做吧!”“是。”助理點頭應下,快步離開了辦公室。李靖寧靠在高背椅上,閉上眼睛,看似在閉目養神,實際上,他又在感應趙榛了。雖然坐鎮原氏總部,但在沒什么大事的時候,“休息休息”也是可以的吧。事情的結果一如他所想,原氏剛對趙家和孫家的產業動手,趙吉慶和孫扈就飛快地縮回了正在做小動作的手。“渡過難關了呢!”助理過來匯報的時候,臉上帶著松了一口氣的輕松。“不要停手。”李靖寧捏了捏鼻梁骨,嘴角的弧度帶著冷酷的銳氣,“想對原家下手,總要做好被原家反咬一口的準備。”他這話的語氣中并沒有任何熱血的憤懣,但是,單單只是那平淡而冷漠的口吻,卻讓助理禁不住顫了顫,有一股寒意自尾椎處沿著脊柱往上蔓延,直鉆入腦內。這樣的口吻,表明了總裁打心底里這樣想。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才讓人覺得恐慌。“是,我知道了。”助理低下頭,覺得總裁自繼任以來,變得越來越冷酷了。等助理離開辦公室之后,李靖寧靠在高背椅上,松了松領帶。“接下來的事情就暫時不用我去管了吧……”事實上,就算現在他撒手不干,如今的原氏,也不會淪落到原本那般境地。李靖寧覺得自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便打算接下來的日子一心一意地找趙榛——又過了小半個月,李靖寧已經將這個小世界全部掃描過了,卻還是沒有找到趙榛。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李靖寧也沒想著能夠運氣好到在第一個世界就找到趙榛。更何況,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現代世界,也不至于讓趙榛在這里徘徊著無法脫離。他之所以耐著性子將這個小世界全部搜索過,也無非是以防萬一罷了。李靖寧決定脫離這個世界去往下一個小世界,而在此之前……順便送給原光勵和杜彬治一份大禮,也算是他為原本境遇凄慘的原時越盡一份心意。杜氏,總裁辦公室。“你說什么?!”杜彬治狠狠地皺起眉頭,電話里傳來他在稅務局工作的“伙伴”的聲音,“不——杜家是良好公民,絕對沒有——”“你做過頭了,杜彬治。如果只是之前那些,我還能幫你周轉關系,可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了。”對方的聲音帶著些許冷酷的嘆息,“稅務局已經收到切實證據了,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清算杜氏,你……好自為之吧!”電話被掛斷,杜彬治忍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