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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校園文女配的自我修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1

分卷閱讀211

    這一天下午喬恩兮在老師辦公室哭到頭腦發昏,幾次中間看上去都要哭暈過去,更多的時候她都沉默不語地坐在一旁, 看著很多的老師過來對比他們答題卡。

    等姜鶴他們整理完所有的理綜試卷起身告辭。老師們還沒有個定論,但是可以看出老李有點心煩,他靠在打開了一條縫的窗戶邊抽煙,煙霧繚繞中, 揮揮手叫他們全都走。

    包括喬恩兮。

    三年高中時間說長不長,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不過是人生中短暫而深刻的一段記憶……但這不妨礙真的有很多可以對的住“人民教師”四個字的人,為其付出了人生中很多個三年又三年,他們把自己的學生當成自己養在家門外的孩子,以至于每個畢業典禮上都哭得真情實感,如同送兒去往光明前程、且明知道他們這一去再也不會回來的親爹媽。

    老李大概就是這樣的人。

    小姑娘的眼淚落了一下午,哭到眼睛紅腫到睜不開,誰看了都會心軟。

    姜鶴把拆好的試卷放在老李的辦公桌上,看著喬恩兮失魂落魄往外走的背影,她心想,看著到時候真的挺可憐,可惜誰來可憐謝辛晨?

    轉念一想,又冷心冷肺地認為,他們都不值得可憐。

    離開學校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兩點半,顧西決人都到體育館準備開始訓練了。

    姜鶴沒有回瀾景花園,而是直接去了謝辛晨家里。

    謝辛晨的爸媽都不在家,他給姜鶴開門的時候,狀態很差,就像是剛從陰溝里撈出里的耗子,頭發亂糟糟的,眼睛里有血紅絲。

    姜鶴站在門口,看著他這樣,特別想嘲諷他兩句,但是忍了忍還是沒說出口。

    后者可能也是覺得尷尬,沖她狼狽地笑了笑,然后說“進來吧”,給她讓出了一條道……他的聲音像是在沙子里挫過似的,沙啞且低沉,仿佛帶著滴血的味道。

    進了屋,被謝辛晨引到他的房間,抬眼只見他房間的矮桌上什么都沒有,就扔著一個手機,手機屏幕還亮著,大概是還在和什么人說話。

    姜鶴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她猛地一下轉身,嚇了跟在她身后的少年一跳,那長卷發的發梢撓過他的鼻尖和下巴……

    垂了垂眼,淡香還在鼻息間,他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姜鶴對此并沒有察覺,她現在滿心壓著的火:“看來顧西決沒有通知你,下午在學校理科組辦公室發生了什么事。”

    謝辛晨停頓了下:“說了。”

    “謝辛晨,我懶得跟你說什么‘我早就跟你說過‘這種鬼話,這對你于事無補也很像火上澆油的馬后炮,”她說,“說實話,要不是認識很多年,我恨不得連你尿褲子都見過的交情,我是真的懶得管你。”

    被罵的人沖她無奈地笑了笑,看上去非常無辜。

    早就說過,謝辛晨長得一副好皮囊,典型的花花公子雛鳥狀態,別的小姑娘可能看見他這樣就心軟了。

    可姜鶴不吃他這套,她話鋒一轉,對他的落魄視若無睹,顯得毫不留情:“我還以為至少可以看見你書房的書桌上,那里有一本攤開的任何科目的書,或者一張考試試卷……哪怕書只是翻開了兩頁!”

    對于她的怒火,謝辛晨顯得有些倦怠。

    他垂眼,在距離她很近的地方看著她,過了很久才說:“書、卷子……都在學校,我,沒拿回來。”

    他聲音很輕。

    對于他這個回答姜鶴也不算太意外。

    她也是在f班待過的,基本上考完試或者周末前,大家都是把試卷和書往抽屜里一塞,把試卷帶回家復盤,是a班人才會干的事。

    深呼吸一口氣,罵也懶得罵他了,她轉身走到書桌邊坐下來,把自己的書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沓卷子,然后掀眼皮看不遠處的謝辛晨:“他們應該會重新choucha你的理綜或者數學,因為這兩個科目講邏輯,不會就是不會,我先教你基礎的,至少讓你胡謅至少也知道該說點什么才像話。”

    謝辛晨沉悶地走過來,挨著她坐下。

    姜鶴看了他一眼,有點奇怪他坐那么近干什么……但是想了想就一本書要一起看,坐太遠確實不方便,也沒讓他走開。

    她先把物理、生物、化學三科的書拿出來,又鋪開了理綜試卷。

    剛翻開物理書第一頁,就聽見謝辛晨問:“要是……被抓,怎、怎么辦?”

    “你現在才曉得害怕嗎?”姜鶴“啪嗒”一下摁下圓珠筆。

    “喬恩兮死不承認,你也死不承認就是了,”她說著又笑了下,開了個玩笑,“如果你實在是不行了,那請你走之前做件好事……把喬恩兮帶走。”

    謝辛晨不說話了。

    姜鶴打開物理書,從上學期的第一課開始,把基礎的知識給謝辛晨過了一遍。

    時間有限,她只能根據試卷上出的題目相關的內容,把要用的基礎公式列出來,她說,謝辛晨就在旁邊安靜的聽。

    光物理卷子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

    剛開始旁邊的人還能應兩聲,講到后面姜鶴發現身邊的人完全失去了聲音,她轉過頭,發現他盯著她的手在發呆,連她停下來都沒注意。

    “……”她停頓了下,“謝辛晨?”

    冷不丁被叫了名字,他眼睛恍然了下,有了焦距。

    “累了?”她問,“要不要休息下?”

    “沒有,”他答,“你繼續。”

    “我繼續有什么用,你聽進去幾個字了?”姜鶴放了筆,“你是不是放棄了?”

    “……”謝辛晨眼神猛地一黯,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挪開了目光。

    有那么兩秒,姜鶴也疑慮是不是她太直白了。

    氣氛一時間有點兒凝固——不,應該說,從一開始氣氛就有點奇怪。

    就好像整座房子上方壓著的是一片黑云,那烏云挪到了謝辛晨的眼睛里,眼看著就要有一場暴雨傾盆。

    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姜鶴“啪”的一下將手里的物理書合上了,轉身正對著坐在身邊的少年,換上了嚴肅的語氣:“謝辛晨,你最近真的有點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姜鶴喜歡像只王八似的咬著人就不松嘴,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那只是對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