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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火辣辣的觸感在她舌尖炸開,她咕嚕一下猝不及防地把一大口白蘭地吞進肚子里。 沿著整個食道到胃里都暖烘烘的,仿佛被塞進了個暖水袋,她嗆得捂著嘴,彎腰猛地咳嗽了幾聲,顧西決拉著她,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她接過飛快地喝了兩口。 少年背對著身后所有人,垂眼看她嗆得泛紅濕漉漉的眼睛…… 眼中不著痕跡地浮起一絲絲笑意。 他抬手,指尖輕柔地在她微泛紅的唇角擦了一下。 “此地無銀三百兩,看你慌成什么樣了。”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音量,無情地嘲笑她。 “你還,挺高興啊!”她咬牙切齒,然后有點口齒不清……那杯白蘭地猛灌下去,上頭效果立竿見影。 “是挺高興的,”他垂眼,斂去眼中情緒淡道,“你沒當著這么多人面直接拒絕我,四舍五入就是答應了。” “不不不,”姜鶴驚恐地瞪大了眼,抬頭望著他,“這是什么強盜邏輯,沒有人會這么認為的!” “大家都這么認為。”顧西決無情地戳破了她的美夢,“你看我拉你來廚房誰攔著了,醉鬼?” 姜鶴手里的玻璃杯都要被她捏碎。 “你太自信了,顧西決。”她說。 “這跟自信沒關系。” “話別說太滿,別搞得好像一切都你運籌帷幄之中,你還是有不敢的事的。” “舉例。” “你敢現在吻我嗎?” 她聲音不太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地入了他的耳中。 她一邊說著,胳膊繃得筆直,握著水杯的那只手翹起來一根手指,圓潤的指尖直指外面客廳。顧西決家里也是那種開放式廚房,現在外面客廳全都是人,大概是隨便誰一抬頭就能看見廚房里站著的兩人在做什么。 現在為了反駁他,她卻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大概就是酒令智昏,使人上頭。 并且當她說完這話,不但沒有后悔,還十分豪氣地挺了挺胸膛,望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顧西決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沖她笑了笑。 這一笑,哪怕姜鶴現在看他都快有重影了還是條件反射似的汗毛豎了起來唱贊歌……她原本高舉的手臂松了松落下來,手肘死死地壓著吧臺才沒讓自己丟臉地后退一步。 硬撐著挺直腰桿,像根電線桿似的立在那里。 顧西決沒有回答她,只是伸手溫柔地接過她手里的杯子。 放到吧臺上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與此同時,他一只手覆在了她放在吧臺的那只手上,壓死了不給她轉身跑路的機會,俯身湊近她。 “……”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向自己壓過來的時候,姜鶴瞪大了眼,真的有一聲尖叫堵在喉嚨里就要沖破封印。 她沒想到顧西決這個狗玩意居然真的敢…… 外頭全是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唔”地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下秒他有些冰涼柔軟的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鼻息卻是溫熱的,噴灑在她的手背皮膚,她整條胳膊的雞皮疙瘩都泛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了下。 近在咫尺的距離,顧西決漆黑的眼珠子微動,喉結在喉嚨里滾動了下。 那雙銳利黑眸鎖定她時,眼中赤.裸裸的侵占與占有欲,看得她心中也跟著“咯噔”一下,狠狠漏跳一拍。 “阿決,躲廚房柱子后面偷什么懶,過來幫忙!” 顧母的催促聲在客廳響起。 ……廚房柱子? 姜鶴愣了愣,過頭看了眼身邊,確實有個柱子類似的一小面分割墻,投下的陰影正好將她籠罩。 她茫然地眨眨眼。 片刻死寂。 只見面前的少年翹起唇角,沖她揚起極端惡劣的一笑,并抬手有些重地揉了揉她泛紅的耳垂…… 然后抬腳與她擦肩而過,走出廚房。 年夜飯吃得有點失魂落魄。 年夜飯后,大人坐在客廳里例行看春晚聊天,姜鶴抱著手機縮在角落里,正在微信上跟她的朋友們暴風哭泣。 —一行白鶴上西行:認真地說,我想分手。 —雅欣兒:你活膩了? —雅欣兒:請你撤回。 —雅欣兒:王境澤式撤回表情包.jpg 【一行白鶴上西行已經撤回了一條信息】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不懂!我真的玩不過他,被吃的死死的,這他媽哪能行!!!!!!每次我想奮起反抗,就被他五指山拍成冬瓜餅餅,稀巴爛得血rou模糊!!!!啊!!!!!!! —一行白鶴上西行:嗚嗚嗚嗚嗚嗚嗚嚶嚶嚶! —雅欣兒:喝酒了你? —一行白鶴上西行:一點點。 —雅欣兒:我看不止。 —一行白鶴上西行:下午的事了,現在我都酒醒了!醒了! —雅欣兒:放屁!清醒狀態下你能說出這么可怕的話,你要不去找陳星說話吧,或者你們班的莫文霏,或者群發個微信,問問誰愿意看你作死順便獲個”知情不報罪”一起同赴黃泉的……總之那個人不是我。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不是我的朋友了。 —雅欣兒:不是哦,從你踏出f班大門的那刻起就不是了哦,jiejie不跟不是f班的人玩。 —一行白鶴上西行:你和顧西決一樣無情,在人家驚慌失措的時候,就不能安慰安慰人家? —雅欣兒:別撒嬌了姑奶奶,您能靠撒嬌從顧西決的手里活下來嗎! —雅欣兒:有空作死去醒醒酒吧,你現在在哪呢? “……”姜鶴放下手機看了看四周。 —一行白鶴上西行:顧西決家? —雅欣兒:…… —雅欣兒:? —雅欣兒:cao,拜拜。 接下來無論姜鶴再怎么震邵雅欣,這人也如同一具尸體,無論她再怎么晃,都沒有再對她睜開過眼睛。 姜鶴惆悵地嘆了口氣,準備找下一個人sao擾,正艱難地思考她的人脈關系里有誰比較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