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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姜鶴現在是站在一座孤島上,那么韋就是和她一起并肩站在孤島上的人 顧西決就是劃著船來救他們的…… 算了為什么那么煽情的比喻被我說的那么滑稽,你媽的,自己看吧,告辭 25、韋星濤 姜鶴自己也是第一次來景瀾小區, 所以在黑黢黢的小區里轉了一圈, 她愣是沒找到那套公寓的入口,又轉回了小區門口。 正想抓個保安問問路,結果一眼看見入口處欄桿那邊,眼熟的少年趴在那跟小區保安嘮嗑, 手里捏著個黑色的手機…… 遠遠地和姜鶴對視上, 他抬頭沖她笑了笑,用兩根手指捏著手機搖晃了下,意思是:來來, 你康康這玩意眼熟不眼熟? 姜鶴愣了下,剛開始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微微瞇起眼,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才反應過來,那個少年讓她看他手里的手機。 屏幕被他搖晃的時候亮了起來,桌面熟悉的大紅色的“水逆退散符”刺眼奪目。 姜鶴:“……” 手摸了下空空如也的口袋,姜鶴面無表情地走到少年面前, 后者沖她笑了笑,在她的瞪視之下將那手機收進自己的口袋里,滿意地拍拍鼓囊囊口袋……然后站直了身, 對保安說:“你看,我說了我朋友住這里。” 姜鶴不理他,自顧自地問了保安她小舅舅買的那套公寓到底在什么方位,轉身就走。 少年跟了上來, 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后。 “家里有醫藥箱嗎?”他問。 姜鶴不理他,剛才她扔到他臉上的錢夠他去醫院縫個七八十針了,用得著上她這找醫藥箱? 見她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少年長腿邁開走到了姜鶴前面,又一轉身,以倒著和她面對面的姿勢向后倒著走,一邊笑著問她:“不理人?你手機不要了?” 姜鶴猛地停下來:“錢已經還給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少年又沖她笑,那張被她扇得腫起來的臉月光下顯得特別……油光水滑,那張長得還算不錯的臉這會兒變得有點扭曲。 姜鶴懷疑這人是受虐狂。 “你叫什么名字?還在讀書?哪個學校?”少年問。 “江市一高。”姜鶴說,“行了嗎?手機還我。” 沒想到少年聽見“江市一高”臉一下子就肅了,嘟囔了聲“怎么是顧西決的地方”,想了想說:“知道我是誰嗎?” 姜鶴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著他:“白敬亭?” “韋星濤。”少年笑了下,“聽過嗎,就隔壁五中——” 的扛靶子,簡單的來說那幾條街的“治安”是我在管的。 “聽過,絕世渣男。”姜鶴打斷了他的話,“居然是你,比想象中差了點……那個會彈鋼琴的小姑娘為了你要死要活的圖什么啊?” “……” 韋星濤臉上的笑容差點沒掛住……算了是真的沒掛住,他放在牛仔外套里的手無聲地撓了撓,癢得很,想揍人。 但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他卻又緩緩露出個古怪的笑容,目光懶洋洋的大概是懶得跟人解釋什么,他只是伸手碰了下她耳邊的碎發:“圖什么,你要不要試試?” 帶著血腥和溫熱氣息的人體靠近,耳邊的碎發被撥動引起耳后一小片雞皮疙瘩……姜鶴皺眉,再抬手,少年“嘶”了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又想打人?” 粗糙的拇指壓在她手腕動脈處,細細摩挲。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鶴甩開他的手,臉色很不友善,“能不能別跟著我了?” 韋星濤停頓了下,想了想撩起襯衫,她這才看見血污之下他胸口青青紫紫還有一道很長的口子,不深,但是還在往外滲血……只是他穿的深色褲子和襯衫,根本看不出來。 姜鶴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場面,今晚她真的開了眼界,在她愣神的時候對面的人像是怕嚇著她已經放下了衣服,笑著說:“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醫藥箱。” “你這得上醫院。” “醫院會報警的,現在那些條子肯定在滿城找我們,那邊有個蠢貨拿了刀,那就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毆教育完事的。”韋星濤耐心地給她解釋,從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支煙。 姜鶴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三秒,選擇抬腳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喂,手機真不要啦?” 他也不攔著她。 吐出一口煙霧,嗓音沙啞懶散。 已經走出二三米遠的姑娘回過頭:“你看過我手機了吧?” 韋星濤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姜鶴笑了下:“你覺得這手機我有什么非拿回來不可的理由?” 通常情況下,人們手機丟失急著找回來,第一是因為手機價值高,丟了心疼;第二是手機里有通訊錄,丟了很不方便;第三是手機丟了在現代社會基本等于本人失聯,會耽誤事。 而此時在韋星濤手里的手機—— 第一,這小姑娘敢把三千塊扔他臉上,又住這種小區,說明不差錢。 第二,手機里通訊錄空空如也一個號碼都沒存。 第三,手機到他手里這么久,沒響過。 少年想了想,品出一點不同的憐惜味道來。 于是他不再逗弄她,咬了咬煙屁股在上面留了個牙印,微瞇著眼一只手在姜鶴手機上面瞎摁了幾下,什么也沒說直接鎖了屏,伸手將手機遞給她。 后者不客氣地收過來,連“謝謝”都沒說。 他也沒計較,叼著煙,雙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煙霧之后瞇起眼含糊地說:“最后問你一個問題。” 姜鶴收回了要邁出去的步子,微微偏頭望著他。 ”你通訊錄里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 她沒有回答,只是沖他笑了笑。 盯著她唇角的酒窩,少年看得有些晃神,等他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推開了她那棟樓一樓的電子密碼鎖,裙角消失在了厚重而華麗的玻璃門后。 韋星濤最后聽見她的聲音,是伴隨著那一扇緩緩逐漸自動合上的玻璃門,她的手機響了,她接通了后,說了句“你怎么那么不耐煩呀,我到了”。 聲音柔軟又帶著一點點嬌氣的笑意,和剛才那個軟硬不吃兇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