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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謝辛晨,只好伸手去抓他的衣領假裝要抓人,沒想到謝辛晨這二傻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還是什么,居然真的腳下一踉蹌被她一把勾住衣領,“哎呀”一聲搖晃了下就往后倒。 姜鶴見這么個門板似的黑玩意兒迎面倒下來都懵了,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是這一小步全是徒勞,最后卻只能張開懷抱,和謝辛晨在立在走廊上的少年面前摔成一團! “哎喲!” “哎!” 姜鶴胸前被謝辛晨重重磕了下,剛才還引以為傲的胸前二兩rou都快被砸凹進去了,頓時疼得臉色發青! 謝辛晨這一摔也是屁股著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面還墊著個人,臉一轉,鼻尖正好掃過身下人的襯衫衣領。 淡淡洗衣液夾雜著高級香水才有的沐浴液香味讓他微微一怔。 一只手撐住地面翻了個身,謝辛晨睜眼看著躺在他身下因為被撞疼蜷縮成一團的少女,入眼的是她敞開略微凌亂領口遮掩下一片白膩的牛奶色皮膚…… 謝辛晨:“……” 謝辛晨楞楞地盯著被他一只手固在胸膛和地面之間的人,目光轉移到她輕蹙的眉間,深色的長卷發如同海藻似的凌亂地散落在她身后……她側著身子,一只手捂著胸口。 不知為何心中猛地漏跳一拍。 嗓子發緊。 “姜——” 姜鶴,你沒事吧? 聲音略帶喑啞,到了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此時,從身后伸出來一只食指微帶薄繭的手一把捉住了謝辛晨的手肘,巨大的力道將他一把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們兩在耍什么白癡?” 略微低沉冷淡的少年聲在身后響起。 謝辛晨愣了下回過頭,修長的身影立在身后,一抬眼便對視上少年那雙暗沉的深褐色瞳眸,他目光平靜,像是只是正常的發問。 但是謝辛晨卻還是覺得,那雙目光好像看穿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包括…… 包括那些就連謝辛晨自己都沒來得及想明白的失神。 沒來由地有點心虛,捏著體檢表的手掌心都冒出了汗,余光瞥見身后姜鶴被趕上來的別的女同學扶起來時,謝辛晨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她。 姜鶴完全不知道這時候謝辛晨內心已經經歷了黑洞爆炸這么豐富的過程變化,只是翻了翻白眼,伸出手,趾高氣昂:“謝辛晨,你不想活啦!體檢表!” “吼什么!你、你也搓衣板嗎那么緊張……” 謝辛晨目光在她領口掩住一半的鎖骨上一掃而過…… 瞬間,失魂落魄到,無以復加。 “給給給!給你!” 狼狽地將體檢表胡亂塞到她手里,在周圍人哄笑中,他撞開人群,急忙走開。 沒走太遠,便聽見身后少女捏著嗓子,用并不合適她那鋼鐵矯健身軀的矯揉造作音抱怨:“顧西決,你剛才怎么都不來扶我一下啊?” “你這不是自己爬起來了?” 少年的嗓音四平八穩。 “那你問我痛不痛。” “哦,痛不痛?” “痛呀痛呀!” “你活該。” “……” 等班主任老黃來收走了所有的體檢表,姜鶴的嘴還撅得可以掛油瓶。 老黃宣布她們除了值日生要留下來擺桌子,其他學生可以回家準備明天正式軍訓。 “明天早上六點半帶好你們的行李在cao場指定地點集合,遲到的自己去市通訊大隊報道!聽見沒有!不許遲到!哪怕是f班也要拿出精神氣來,你們還能入學就比人家矮一頭嗎!” 班主任不怎么勵志的警示聲中,為期十五天封閉式軍訓即將開始,同學們哀嚎又有一點點隱約期待地一擁而散。 顧西決下午還要到市體育隊請假,這會也已經收拾好了站起來正要往外走,椅子在地上拉開發出刺耳的一聲響。 彎腰撈出桌□□育室借來的籃球,他剛邁出去一步,又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鬼使神差回頭望了一眼身后無精打采趴在課桌上的人——頭發有點凌亂四披散在姜鶴身后,她一動不動的掛在那里,像是一只窩里松果存貨遭遇洗劫的沮喪松鼠。 顧西決:“……” 抬腳踢了下她的椅子腿:“喂。” 松鼠頭也不回,氣若游絲:“我不叫‘喂‘。” 顧西決:“……” 正想說些什么,余光不經意掃過前面那排正慢吞吞收拾東西,明顯豎著耳朵注意這邊的謝辛晨,顧西決目光微暗,說不上來對這奇怪的現象什么想法……于是唇角一抿,淡道:“姜鶴,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 難得主動的邀請暗示。 可惜某人不知好歹。 “嗯?”姜鶴還是趴在那,慢吞吞哼了一聲,“不走,你快走,讓我一個人靜靜。” “你不走,準備在這過夜?” 難得主動邀請她一起回家還被拒絕,顧西決有些意外,此時目光又不經意掃到角落里已經開始默默把凌亂桌子復原到原位的喬恩兮…… 哦,今天是她值日啊。 他停頓了下。 這念頭也不過一閃而過。 “你別在這妨礙值日生收拾教室。” 他隨口道。 趴在桌子上躺尸的人愣了愣,抓住了“值日生”這個關鍵詞——冷心冷肺顧西決,什么時候關心過值日生吶? 慢吞吞從桌子上爬起來,她環顧四周,最終目光落在了站在第一組第四排剛剛吃力搬起桌子的小姑娘的背后。 姜鶴:“……” 猛地一下瞇起眼。 眼里的惱火噌地燒起來,能燒死人。 那目光灼熱,以至于喬恩兮都感覺到了背后快要燒起來,放下了手里的桌子茫然地轉過身…… 姜鶴卻已經將怒火轉到了另外的人身上。 “顧西決!你那么想幫她就去幫她好了,陰陽怪氣我做什么?”一把拽出抽屜里的包,重重往背后一甩,“不礙人眼,我走還不行嗎!這就走!” 那怒火滔天。 委屈勁幾乎掀翻教室屋頂。 “我就隨便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