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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劃重點)文文馬上就要入v了,請大家繼續支持下去啊哈哈。PS:謝謝五峰戲約小旁友的營養液。第30章貓鼠游戲(20)公司出事的消息,陳墨云應該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他最近都沒怎么上網,在屋里閉門造車,改了兩天兩夜的稿子。他想在臨走之前把劇本盡快改好,忙起來沒去關心時間,晝夜顛倒,覺得困了就睡覺。隔天終于給改的差不多了,起床一照鏡子,滿眼的紅血絲。下午兩點的飛機票,現在才早上六點鐘。陳墨云揉了揉眼睛,拉開窗子發現外面才蒙蒙亮。灰白色建筑物,被籠罩在霧霾之下,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穿過云層透出一絲白寥寥的光線。這個城市永遠都是灰色的,天空線和高樓連在一起,被切割成整齊的矩形。這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城市,只有冬夏,沒有春秋。他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以后可能再也不會再回來。想了想,陳墨云撥通蕭牧的電話,無論如何,都想要跟他好好的告個別。電話響了幾十秒,然后就被掛斷了。陳墨云呆呆的看著通話結束的那個頁面,心里突然有點酸酸的。愣了那么幾秒,他打給了陳叔。陳叔也沒接電話。這個城市里對于他來說比較重要的人,突然之間都沒了音訊,陳墨云心里一下變得空蕩蕩的。走之前,他還特意去把這十多年來存的保險給取了出來,轉到了陳嬸兒的那張醫院繳費卡上面。收拾了一下屋子,基本上也就沒什么事兒了。中午十二點的時候,他又打了一遍陳叔的手機,仍然顯示無人接聽。也不知道陳叔是去干什么了,陳墨云無奈的搖了搖頭,編輯了一條短信給他:“叔,我走了。可能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用來找我。每個月的生活費我會給你打到卡上,還是那張銀行.卡。”他的行李就只有一臺電腦,身上除了身份證錢包和手機,再無其他行李。現在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就是自由,其他一切都丟了也好,這樣才能開始新的生活。坐在去往機場的大巴上,陳墨云打開手機,盯著那張圖片發呆。圖片上的天空藍的好像一面剛擦過的鏡子,草原一望無垠,讓人覺得天地是這樣的廣闊。這是他將要去往的地方。陳墨云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微笑,從此以后,他要真正的為自己而活。進入候機室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小雨。這天氣下雨還真的有點冷,陳墨云裹緊身上的大衣,起身去買了瓶礦泉水。一點四十分。陳墨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準備先去安檢口等著。他剛站起來手機就響了。號碼來源是陳叔,看到這個來電顯示的時候,陳墨云立馬按了接聽,電話來的剛剛好,馬上他就要登機了。接了電話后陳墨云才覺出不對勁,陳叔過了很久都沒有說話。陳墨云還以為自己的手機壞了,把音量鍵開到了最大,然后又“喂”了好幾聲。“死老頭子,吱個聲,讓你侄子聽聽。”安靜了十幾秒后,一個粗礪的男聲從電話里傳過來,聽到這個聲音陳墨云身子一僵:“你是誰?”“債主!”這話剛說完,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沉悶的響聲,很像是某種鈍物打在人身上的聲音,隨即他就聽到了陳叔尖利的嘶吼。“啊——”吼聲中帶著哭腔,撕心裂肺的那種哭聲,讓人聽了只覺得能夠發出這種吼聲的人,正經歷著痛不欲生的煎熬。“陳叔?你怎么樣了?你現在在哪里?”陳墨云一只手握住手機,另一只手攥成拳頭掐著自己的手心,整個人抑制不住的微微發抖。究竟是什么人綁架了陳叔?“死老頭子,說話!”那人似乎將手機伸到了陳叔面前,陳墨云聽見一連串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阿墨,別聽他們的,不要過來!千萬別……”陳叔的聲音中帶著嘶啞,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在了陳墨云的心口上。“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別動陳叔,我給你們錢……”說完這句話,陳墨云下意識的咬住了嘴唇,他現在身上連一千塊錢都拿不出來。“想要我們放人,你現在過來城東廢舊老飲料廠來一趟,來晚了。就只能見到這老頭子的尸體。”滴,一聲脆響,電話突然被掛斷了。陳墨云看了一眼時間,一點四十五分。安檢口已經亮起了紅燈,通道即將關閉。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前往新疆的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M1707次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帶好您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由1號登機口上飛機。祝您旅途愉快。謝謝!”機票被他緊緊攥在掌心抄在兜里,被汗水浸濕了。陳墨云輕輕閉上眼,嘆了一口氣。然后毅然決然的邁著步子走了出去。*灰蒙蒙的天空飄著雨絲,廢棄的飲料廠就建在荒無人煙的郊外,因為郊外長期沒有什么人走動,所以工廠的周邊已經雜草叢生。走近了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扇陳舊的大鐵門,門上生了鐵銹,一塊塊剝落掉在地上。陳墨云用力推開門,吱呀一聲門開了,他連忙拍了兩下抓住門把的那只手,于是沾在手掌上的鐵銹就簌簌的往下掉。這才剛走進門,他就聞見一股腐臭,類似于放壞了的食物發出的酸味。陳墨云胃里一陣惡心,連忙捂著鼻子走了進去。空蕩蕩的車間里,幾縷微弱的光投進沒有玻璃的空窗內,陳墨云瞇起眼睛搜尋人的蹤影,側身從窗戶口望去,這才看見隔壁的一處空房間內,依稀有幾個人影在晃動。那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逆光的地方,陳墨云望過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那幾個男人面前的原時。原時微揚著下巴,倨傲的坐在椅子上,撐著一只胳膊,斜靠在扶手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瞥見陳墨云的身影時,忽地一亮。然后他就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屑的說:“我早就說過,你終歸是要乖乖回到我的身邊來。”陳墨云沒說話,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原時的面前。剛剛他站的地方因為被一張廢棄的桌子擋著,所以西南角就成了他的視覺盲區。走到桌子前面他才看見,原來陳叔就躺在地上,正劇烈的抽搐著,縮成一團。如同竹節般枯瘦的手指,不停摳著地面,指甲都摳破了,在地上留下鮮紅色的血跡。他這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如果不是因為認得他身上的這件藍布罩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