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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貓其實是一只棄嬰。我在垃圾場撿到的時候,它才三個月大,瘦的只有一小點,看著特別可憐,爪子壓在了破沙發下面,不知道壓了多久,我就把它給帶回來了。養了幾天,但它總是不肯親近我?!崩钚〗沔告傅纴怼?/br>棄嬰。陳墨云心突然柔軟了起來,撫摸著小貓的手收了回來,看向蕭牧說:“這只貓,我能不能帶回家養?”蕭牧微微一笑:“可以啊,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它的?!?/br>聽見這話,李小姐立馬起身,忙著去給他找貓砂盆,還有逗貓棒,陳墨云抬頭望了一眼堆疊著的空鐵籠子上面剛好有一個貓砂盆,于是便踮起腳去夠。沒想到貓砂盆中間的小孔掛在了籠子的鐵絲上,陳墨云用力一抽,鐵籠子也被連帶著掉了下來。籠子像是疊羅漢一樣堆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見有一面墻那么多的籠子一起晃動了起來,馬上就要砸在陳墨云的身上。他躲閃不及,因為房子不大,最遠的距離也只有一米,那樣還是會被砸到。陳墨云立馬轉過身,用手臂護住了頭部。認命般閉上了眼睛。說時遲那時快,蕭牧上前一步將他抱定,手掌護住他的后腦勺,把他的頭往自己懷里一按,牢牢的抱緊了。陳墨云只聽見“咳”的一聲,通過胸腔的共鳴穿過來,蕭牧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吃痛的悶哼。籠子直直砸在蕭牧的背上,陳墨云卻安然無恙。李小姐走過來,看見滿地狼藉,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陳墨云仰起頭看了蕭牧一眼,他咬著牙,眉毛疼得抽了起來。蕭牧身上陽光混合著肥皂水的味道淡淡縈繞在他鼻尖,他的懷抱寬厚而溫暖,讓人感到特別心安。“你這怎么了?”他發現蕭牧半天沒動,一直維持著那個抱著他的姿勢,擰著眉直著腰半天都動不了。“沒關系。你沒事兒就好。”蕭牧眼角彎了彎,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到了醫院檢查,照了個X光,這才發現原來只是脊柱損傷。醫生給開了藥,讓蕭牧休息一下,難為他又躺不下去,只好趴在床上,脫了襯衫,讓醫生給他擦藥。他雖然瘦,但是有肌rou。肱三頭肌,菱形肌,斜方肌,三角肌。每一塊都很分明。蕭牧趴在床上疼得只吸氣,看見陳墨云在注視自己,只好咧嘴笑笑安慰他:“不礙事兒不礙事。”陳墨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于是默默下樓去給他買了皮蛋瘦rou粥,提上來了。看到他回來蕭牧眼神一亮:“剛剛,我還以為你走了。”“沒走,怕你餓了,給你帶了這個。”陳墨云把塑料蓋子打開,放在桌子上,新鮮的粥散發出熱氣,聞著特別香。蕭牧聞著就感覺餓了,陳墨云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他張嘴連嚼都沒嚼就吞下去。結果給燙的面部抽搐。陳墨云笑笑:“我給你吹吹?!?/br>輕輕吹了一口氣,涼了一會兒才喂給他。蕭牧一勺一勺的吃光了,滿足的嘆了一口氣。“你受傷了,還是打電話通知方沁一聲吧,不然她該擔心了?!标惸瓶粗鴷r間也不早了,自己也不好一直在醫院里待著。“不用。我跟她冷戰著呢?!笔捘撂崞鸱角呔桶櫰鹆嗣碱^。“怎么了?”陳墨云心中隱隱有了答案,但是沒聽他說,還是不敢往那方面去猜。于是蕭牧便大概的跟陳墨云說了一遍。他說的不是很明白,畢竟一個男的被戴綠帽子不是那么光彩的事兒,而且他也只是那么懷疑了一下,方沁也沒有實處讓他給抓著。但是陳墨云聽懂了,因為旁觀者清,他一聽就明白是蕭牧發現程安安跟方沁的事兒了。他低下頭,把手里還剩下一點粥的盒子放下,沒頭沒腦的來了句:“蕭牧,你認識程安安嗎?”“那個住你對門兒的編輯?”蕭牧挑了挑眉道,“她還挺開朗的啊,怎么了?”蕭牧想起程安安總是沒心沒肺的笑容,和那一頭酷似男孩子的短發,不明白陳墨云怎么突然提到她,于是露出了疑問的目光。“看著是很開朗的一個女孩子。大大咧咧的,很討人喜歡。”陳墨云頓了一頓,“開始我以為,她跟我,是很不一樣的人。她應該是充滿了陽光,朝氣蓬勃生長的向日葵,生活永遠都是藍天白云。”“但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傷口,只是有的人的傷口,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罷了。”“安安她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子,她可以為了愛不顧一切,但是我完全沒有辦法做到只靠這些東西活下去,所以我很喜歡她,她身上有很多我沒有的東西?!?/br>“我希望,她能夠得到真正的愛情,因為她值得被愛?!?/br>蕭牧越聽越迷糊,皺著眉打斷了他的話:“然后呢?”陳墨云猶豫不決,回想起了程安安曾經告訴他的那些往事。*程安安上小學、初中的照片都給陳墨云看過,那時候的照片上她長發披肩,笑的很甜。一笑就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班上最受歡迎的也是這種溫柔可人,長得可愛,笑的又軟的女孩子。所以程安安那時候在班里特別有人緣。初中同學現在回憶起她當年的印象,絕大多數的男同學都會臉紅。安安的家境又好,父母做生意做的很大,從小就住那種大得沒邊兒的公主房,生活也實實在在像一個公主一樣。只是她父母不太?;丶?。小時候她父母經常吵架,一吵架就開始嚷嚷著財產分割。每次程安安都避開他們吵架的時間,當她算準了周五下午倆人必定都會回家,而且必有一架可吵,到了那天于是便留在班里寫作業。等到七八點鐘再走。小姑娘寫字很慢,一筆一劃工工整整,作業寫完了她就描字帖。外公寫得一手好字,從小就教她背詩:“皎皎白駒,在彼空谷,生芻一束,其人如玉。”所以安安剛到十二歲就可以寫出漂亮的簪花小楷,老師都大為驚艷。描完字帖,她背著書包回家。路上人很少,同學大都結伴而行早早回去了,只有她一個人踢著小石子走在路上。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幾個高中生沖她不良的調笑:“呦,小meimei一個人???過來陪哥哥玩啊。”這些高中生們每天放了學都會站在路邊,安安已經對于他們習以為常了。她每次經過的時候,都口哨聲四起。“小meimei你怎么長得這么可愛呀?”其中一個高中生長得最兇神惡煞,一臉的橫rou,頭發蓋住半邊臉,他好像是領頭的,從幾個人中走出來,沖著安安輕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