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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三分興致。自從他不小心把陳墨云的貓給摔死了,打那以后就再沒見他笑過。天天半死不活似的,對他也是始終冷冰冰的。就算是這樣,他也要把陳墨云留在身邊。陳墨云有一個小鐵盒子,時不時就要拿出來看一下,看完以后必定雙眼通紅。原時猜那里面應(yīng)該是他奶奶的遺物,他派人打聽過陳墨云的身世。父母離婚了,把他扔給奶奶撫養(yǎng),可憐見兒的,不知怎么他奶奶也去世了。聽說以后,原時心疼得要命,想要給予他更多的溫暖。過生日這天,這么個特殊的日子,當(dāng)然得拿出他那寶貝盒子看了。陳墨云低下頭,看著一張照片發(fā)呆。原時也不敢驚動他,撐著頭趴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偷看他。門縫露出陳墨云半張臉,他合上盒子,起身去了廁所。原時立馬走上前去,放輕了腳步,拿起盒子查看。揭開蓋子,只見他剛剛握在手里的那張照片已經(jīng)泛黃。原時心里驟地一緊,只覺得這照片眼熟。雖然拼得不是很整齊,但他還是能夠看出來,那是當(dāng)年被他撕碎的蕭牧照片。照片背后,寫了一排細(xì)小的字。“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原時眼睛頓時暗淡了下去,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很難受,就像是有人在他心窩子上捅了一刀,鮮血淋漓。他從來沒有那么難受。小時候欺負(fù)鄰居,長大了欺負(fù)同班女生,原時干全了長輩眼中所有好孩子不能干的事兒。他只要有氣就直接撒出來,狠起來連自己大哥都敢罵。但是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這么難受。這比按著他的頭打一頓都難受。原時不動聲色的把照片重新放回盒子里,生平第一次試圖把自己不好的情緒給隱藏起來。看見陳墨云過來,還賤兮兮的叫他寶貝兒,笑得跟啥都沒看見一樣。他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演技都變得這么好了。想起這些事,原時心里煩躁得不行。他其實特別討厭這樣的自己,很窩囊,跟個傻逼似的。但是沒辦法,他這個人就是犯賤,還是喜歡陳墨云。看見蕭牧跟陳墨云在一起,能立馬原地爆炸。陳墨云醒了,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看都不看原時一眼。“我沒什么事兒,回家吧。”他起身對蕭牧說道。仿佛原時這個人壓根不存在。原時抬起手把他拉住了,攔在面前說道:“當(dāng)時我沒想打你來著,太激動了所以……”“你哪次打人不是因為激動?”陳墨云瞥了他一眼,撤回了手,站起身就走。剛站起來沒走穩(wěn),蕭牧見勢扶住了他。陳墨云默默把手搭在他的腰際,倆人就這么攙扶著越過原時走去。走出了好遠(yuǎn),蕭牧回頭一望,發(fā)現(xiàn)原時還跟在他們身后。于是頭也不回的出了醫(yī)院上了車,把車開得很快,想要甩掉原時。可是原時就死死跟在他車后,他動原時就動,他停原時就停。“原時你這是要鬧哪樣?”蕭牧皺著眉頭,忍不住把頭伸出車窗外吼了他一嗓子。原時眉毛上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跟著你們啊。”“神經(jīng)病啊,人家不都已經(jīng)跟你分手了,還死皮賴臉的纏著!丟人不!”蕭牧氣的直瞪眼。“他跟我分手,經(jīng)過老子同意了嗎?”原時滿不在乎的回道,“再說,我們倆分手,管你屁事?”蕭牧一頓,當(dāng)時就說不上話來了。陳墨云往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淡淡道:“他愛跟著就跟著吧。”于是原時就這么一路跟到了陳墨云的家門口。陳墨云下車,跟蕭牧一起上電梯。原時快步走進(jìn)來,剛要進(jìn)電梯,陳墨云就快速摁了下關(guān),電梯門慢慢合上,蕭牧沖他微笑致敬,并揮了揮手:)。原時氣呼呼的去坐另一輛電梯,發(fā)現(xiàn)電梯故障沒法坐。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然后上了電梯。卻發(fā)現(xiàn)人根本不讓他進(jìn)門。倆人關(guān)著門,不知道在干什么。原時當(dāng)時正準(zhǔn)備提起腳,狠狠的踹過去。就聽見陳墨云笑了。笑聲清脆悅耳。他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會這么笑,就算是笑,眼里也帶著一層淡淡的憂愁。原時愣在原地,將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旁邊的墻上。白色石灰墻上的粉末簌簌往下掉,墻壁裂開一條條明顯縫隙。原時的拳頭被擦破了一層皮,傷口都翻了過來,流血不止。他卻絲毫不覺得疼痛,只是皺緊了眉頭,罵了一句:“艸。”“陳墨云,開門!”原時一拳砸在門上,力道沒有因為手上的疼痛而減輕。陳墨云一愣,走到門口跟他說了句:“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見你。”原時從貓眼里看到他的那張臉,卻摸不到,隔著一扇門,倆人卻如同隔了一個世界。那焦急的感覺,裝滿了水的鍋爐,瞬間就沸騰了起來。他當(dāng)時就慌了,感覺陳墨云這次跟他分手,看樣不是說說玩的。“阿墨,你開門好不好。咱們不要鬧了,跟我回去吧。”“你不用再說了,我沒有在鬧。”陳墨云轉(zhuǎn)身離去。“陳墨云!”原時又一拳砸在門上,發(fā)出巨響。這門兒沒開,沒想到對面的門卻開了。程安安踢著拖鞋走出來,皺著眉看了原時一眼:“你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原時壓根沒理她,繼續(xù)堅持不懈的砸門。程安安被他煩的受不了了,倚在門邊大聲喊了一句:“陳墨云你趕緊出來跟他說一聲,好讓他死了這條心。”平時這丫頭都是晝夜顛倒,陳墨云明白過來,原時打擾她休息了。再這么任由他折騰下去,估計街坊四鄰都要投訴他們了。這么想了想,便把門打開了。面無表情的對原時說了一聲:“進(jìn)來吧。”原時抱著臂,看著程安安,冷哼了一聲,連半句謝謝都沒有。程安安差點(diǎn)跳腳:“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陳墨云看著這兩個活寶,頭疼不已的搖了搖頭。然后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程安安翹著二郎腿亂晃,陳墨云低頭玩手機(jī),蕭牧一臉平靜的看著原時,原時惡狠狠的瞪著蕭牧。程安安此時的內(nèi)心:這倆人怎么跟,王八看綠豆一樣對上了眼?蕭牧內(nèi)心:你再瞪也沒有我眼睛大。原時內(nèi)心:老子長得比他帥多了,陳墨云真是眼瞎,才會不喜歡我。陳墨云:……尷尬的氣氛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火藥味,陳墨云幾次想要開口打破這謎一般安靜,但都被倆人含著殺氣的眼神制止了。沒想到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