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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骨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事相商。”

“楚淵派人殺你!”木樨特意掩去自己與兇徒糾纏之事,只撿了不是那么驚心的說了。饒是這樣舒雪桃還是驚叫一聲,粉紅臉頰失了血色。“受傷沒有?”他慌忙丟下茶盞,奔到木樨面前抬起他的手仔細看過。

“舒公子不必這么驚慌,木樨兄并沒受傷。”葉青澤被舒雪桃過激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安慰。“這也是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

“謝沈司業(yè)救我家少主于水火。”韓墨正色說完正欲一拜,卻被葉青澤一臉惶恐托住。

“您這是要折煞晚輩。”從小葉賦便教導(dǎo)他要長幼有序,所以韓墨拜他絕對受不得。“木樨兄對晚輩有恩,理應(yīng)這樣做的。”

見這一老一小客氣非常,木樨笑著為葉青澤空掉的茶盞續(xù)上水。“師父你就別為難他了,只替我好好想想我們有什么得罪楚淵的地方。”他面色輕松全然不像死里逃生的人,仿佛對這類事情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捻著花白的胡須,韓墨沉吟著說道。“他meimei貴為皇后,理應(yīng)不會把我等放在眼里。”端木玦與楚淵交際幾近全無,實在想不到有哪里惹得這位不快。

一個不太敢確定的想法在葉青澤腦中一閃而過,“除去太醫(yī)院的太醫(yī),端木氏門中有沒有為宮闈中人診病的人?”

“只有門主一人,可以不受限制出入宮禁。”端木玦對原配用情至深,別的女子在他眼中不過腳下塵埃,絲毫入不得眼。

木樨心中了然,想必這就是泱帝為什么能

在桂宮見到父親的原因。那座宮室在孝宗那朝一直空置,父親最愛桂花,所以經(jīng)常去到那里。

“難道..”聽了韓墨的話,葉青澤又多了一分確定。“晚輩還有些事,就此告辭。”他做事一向穩(wěn)妥,要等證據(jù)確鑿才會將想法告訴別人知道。

木樨沒有再留,以他對葉青澤的了解,這個少年一定會將疑問解答完全。

跟著韓墨進到丹室,木樨看著鋪滿桌面的書卷和擺了滿地的藥草,心中生出許多愧疚。

韓墨從藥屜中拿出一個織錦小盒,轉(zhuǎn)身遞到木樨手上。“這里有四顆解藥,你先服兩丸。”

盒子里是四粒鴿卵般大的白色丹藥,木樨拿起兩顆放進嘴里。藥丸入口即化,瑞腦般微涼的氣息沿著咽喉直到腹中。他沖一臉緊張的韓墨笑笑,“沒有什么不適。”

“這幾日你就住在這兒吧,讓我看看有無成效。”韓墨心知木樨和蘇嵐是一刻也離不開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把木樨留在藥廬。

木樨突然覺得有些困倦,“師父,我先回屋里躺一會,想是起得太早,此時覺得困。”一席話說完更覺乏力,他搖晃著出了韓墨的屋子,慢慢走回自己房中,倒在床上便人事不省。

到午飯時木樨仍未起來,不好讓韓墨久等,舒雪桃便到木樨房里叫醒他。木樨衣衫未解躺在床上,頭顱微微向內(nèi),舒雪桃走近一看,竟是連棉被都沒來得及鋪好。他輕輕的推了推木樨,“哥,你這么睡會著涼。”

沒有得到回答,舒雪桃只得站在腳踏上越過木樨的身子扯過棉被替他蓋上。不小心碰到木樨臉頰,他心中一驚,慌忙翻過木樨的身體。

原本有些紅潤之色的面龐此時有如冰雪,嘴唇也失了顏色,唇角還有尚未干透的血跡。

不是正常的猩紅,而是觸目驚心的黑色。舒雪桃嚇得倒退幾步,定了定神跑出屋子。“師父!木樨不好了。”

蘇嵐自木樨離開后心緒就有些不寧,用過午膳他本該處理日常事務(wù),卻怎么也靜不下心來。老宋見他這個樣子,便調(diào)侃他一半心神也跟著木樨走了。他扯著嘴角笑笑,總覺哪里讓他不安。

剛到未時,蘇嵐終于忍不住想牽馬去藥廬看看,人才到后院,便有童子引了舒雪桃進來。

“蘇嵐,你趕緊同我去藥廬。”一路瘋跑到山下舒雪桃才攔到馬車,給了車夫兩個銀角央他把馬解了,騎著馬一刻未停的沖進城。他本來不善騎馬,可事情危急,只能咬牙顛簸著到了密陽樓。□已是磨起了水泡,火燒火燎的疼。

見舒雪桃一臉慌張,蘇嵐便知一定是木樨出了事。跑到馬廄牽出他的銀雪,蘇嵐飛身上馬,“讓老宋給你找輛馬車,你這個樣子不能再騎馬。”說罷他揮鞭一抽馬臀絕塵而去,

即使此番舉動會驚了街道上的行人攤販,他也顧不得。

早知如此,便不能由了木樨,讓他一人去。

銀雪腳程極快,不過半個時辰便載著蘇嵐到了藥廬。足尖一點,蘇嵐使了輕功奔到木樨屋中。見韓墨端了一碗湯藥站在木樨床邊,眉頭緊皺沒有動作。

聽到舒雪桃呼喊,韓墨趕緊為木樨扎過一遍銀針。拔出之后針尾發(fā)黑,他知道是骨香反噬,便熬了湯藥想喂木樨喝下,誰知木樨牙關(guān)緊咬,貿(mào)然撬開必定損傷,正躊躇間,蘇嵐便趕到了。

接過韓墨手中瓷碗喝下一大口藥汁,蘇嵐抱起木樨坐到床沿,俯身貼上戀人唇瓣。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施力,舌尖頂入將苦澀藥汁渡進口中。如此反復(fù)三四回,才將碗中湯藥全部喂了下去。怕木樨嗆住,蘇嵐又拍了拍他的后背,做完這些,他才恭敬喊了聲師父。

他的舉動讓韓墨一時愣住,等他出聲才回過神來。“你來了就好。”老者上前看了看木樨,見他雖未轉(zhuǎn)醒但呼吸已趨平穩(wěn),才舒了口氣。“怪我太過急切。”

蘇嵐知道韓墨為了這事付出許多心血,怎能怪他。“師父不要太過自責(zé),再想別的辦法化解就是。”

“有一個辦法。原本想著這樣能解便不用那些,現(xiàn)在看來終是不行。”見蘇嵐疑惑,老人咳嗽一聲低頭說道。“骨香雖對宿主無害,但終究是毒,想是日積月累間腐蝕少主腸胃,一遇解藥便會產(chǎn)生毒性。如果用藥浴通過肌膚滲透,再配合習(xí)武之人內(nèi)力,想必還有幾分作用。”

“藥浴?”蘇嵐重復(fù)一句,想到這樣便與木樨裸裎相見,臉上不禁燒紅。

“這個方法雖可,但毒性極有可能傷到蘇樓主你。”韓墨怎不知道蘇嵐等了許久,但事關(guān)己身,他免不了提醒。“如果因為這樣讓功力盡失,你也不后悔嗎?”

蘇嵐爽朗一笑,“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盡力一試。”

☆、仇隙

僅容兩人的浴桶里盛滿了混入藥草的熱水,霧氣升騰間滿是苦澀香氣。將錦盒中剩下的藥丸放入水中,蘇嵐半裸著抱僅著里衣的木樨進到桶中。

里衣質(zhì)地輕薄,寬袖衣擺浮在水面,如一朵月下盛開的白蓮。把木樨衣服解下放在一邊,蘇嵐閉了雙眼,丹田中一股氣息集于雙手,他穩(wěn)下心神,手掌貼上木樨后背。

身體內(nèi)的陰寒漸漸被一股暖流代替。木樨醒來,看見自己浸在水中,一個男子倒影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