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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楚淵越發肯定自己心中想法。“他兒子來報仇了,潓兒,他來報仇了。”兄長癲狂的樣子竟然讓楚潓慢慢冷靜下來,她起身走到楚淵面前。“你在怕什么,沒有人知道那些。”借他人之手滅掉端木氏的事情,除了那個死去的吳明,再沒別人知道。“你是在哪見著他的。”“密陽樓附近的街道上。”楚淵漸漸鎮靜下來,仔細回憶。楚潓拍拍兄長的肩膀,“這幾日你派人盯著那邊,說不定他還會再出現。”她深居宮中手無半點兵力,只有靠楚淵家中私兵。“找到之后怎樣處理?”事出突然,楚淵全然沒有主意,只能問楚潓的意思。楚潓臉上現出如同地獄修羅的神情,舌尖上慢慢凝成一字。“殺。”楚淵碰到的確是木樨無疑。惡整閭璉之后,他知道楚淵總有一日會來問罪,于是白日都會去煙霞山的藥廬暫避。那日午時因為韓墨與舒雪桃要進山采藥,他只得回密陽樓。回去之后他才知道楚淵被蘇嵐一通驚嚇,剛剛離開密陽樓。木樨并不認識楚淵,所以就算擦肩而過,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危險臨近他渾然未覺,仍舊戴著面紗在密陽樓中裝扮神秘公子。因此又多出許多客人,有的甚至故意找茬,只為引他出面。“又是他?這是第幾回了..”聽到小廝來請,木樨扶額嘆道。見他一副為難樣子小廝只得訕笑,“第四回了,公子這次下點猛料,讓他數月下不來床吧?”“那可不行,巴豆吃多了是要死人的。”木樨擺擺手回絕道,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面紗。秀美容顏半遮半露,越發惹人遐想。“嚴公子,這回又是哪里惹你不快?”木樨沖站在一旁深感無奈的宋掌柜笑了笑以示無妨。珠簾圍繞的雅室內只有一人,桌上酒菜未動,顯然為他而來。嚴莘并不是京城人士,數月前為了家族一樁生意來到密陽。與他做生意的人是密陽樓的老客,在這里設宴款待他時,隔壁因為一點小事與府尹愛子起了爭執。木樨前來調停,卻不想被他看見,為了引起木樨注意,嚴莘半月間來了四回,總能尋到由頭讓他出面。藍衣公子臉上蒼白之色尚未全消,見到他倒是精神一振。“你來了就好。”嚴莘正要湊到木樨面前,卻被兩個童子笑著擋住。木樨走到桌前斟了兩杯梨花白,將其中一杯遞到嚴莘面前。“喝過這杯酒,你好生做你的生意,不要再到這里來了。”嚴莘并不接過,只拉住木樨伸直的手腕癡情說道。“舍了這里,跟我走好不好?”木樨正要掙開嚴莘的束縛,簾外蘇嵐的聲音冷冷響起。“公子有什么話直說便好,怎么動手動腳起來。”冷著臉走到兩人面前,蘇嵐用巧勁把嚴莘的手從木樨身上拿開。真是一語成讖,他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便有人堂而皇之的從他這里搶人。“你最近真是越發長進,這樣的小事也要勞公子親自來。”將木樨擋在自己身后,蘇嵐瞥眼對宋掌柜說道。老宋知道蘇嵐吃了醋,也不辯白帶著童子退下。視線被擋得完全,木樨只得拉了蘇嵐的手,上前與他并肩。蘇嵐的出現讓嚴莘很快明白過來是怎樣一回事,卻仍不死心。“你有什么權力將他留在身邊?”面前男子容貌氣勢俱是上等,但他并不想因此輸給蘇嵐。蘇嵐微瞇雙眸看了一會嚴莘,并不答他的話,而是側頭吻上木樨掩在面紗之后的唇。帶著隔閡的接觸讓人覺得新鮮,他閉上眼將木樨摟在懷里,當那人是空氣般,霸道而張揚的宣示所有權。突來的吻讓木樨有些驚愕,張口輕呼間蘇嵐的舌探了進來,質地極軟的面紗夾木樨間,帶著些微的癢摩擦他的口腔。木樨腦中一滯,雙手環住蘇嵐肩膀,仰起脖頸回應他的親吻。一聲劇烈的響動打斷他們,木樨從蘇嵐懷中探頭一看。嚴莘像是受到驚嚇一般跌坐在地上,寬袖帶翻了桌上的酒杯,梨花白染得衣擺全濕。“現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能把他留在身邊。”蘇嵐用力將坐在地上的嚴莘拉起。“這樣的愛戀,不是所有人都給得起。”將世人眼光拋在腦后,不掩飾對他的愛。這樣的事情,不是人人都做得起。看著嚴莘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木樨這才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不是明天才能回來么?”拉著他快步走到無人的雅室,蘇嵐把已被濡濕的面紗從木樨面上撩去。“我要是不回來,你就要被別人拐去了。”每月他都要去密陽以外的城鎮與分布各地的暗使商討事宜。這次去的地方較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蘇嵐便日夜兼程的回到密陽。沒想到就看到這樣突兀的一幕。燭火照耀珠簾,一點亮光透過木樨的黑眸照進蘇嵐眼底。“你那樣的作為,是個人都要被嚇死,我還能上哪去。”蘇嵐一把抱住木樨低聲嘆道。“你身上的毒什么時候才能解。”“過幾日我進山一趟,舒雪桃說師父似乎找到解毒之法了。”這半月他都沒有離開密陽樓,前日舒雪桃送日常所需的藥物來提了一句。“你一定忍得很辛苦了吧?”蘇嵐用吻回應,懲罰他明知故問。☆、危局清晨木樨正要出門,蘇嵐慌忙從床上跳起說要陪他同去。“我雇馬車進山,又不是姑娘家,還怕被人劫了去?”見蘇嵐一臉不放心的樣子木樨笑道,替他攏攏睡得散亂的發絲。“你回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正好今日得閑,再睡一會。”“我讓人同你一起。”說罷蘇嵐從床榻上下來,打開門欲招呼身邊暗使。木樨一把把蘇嵐扯回床榻,將他壓在溫熱的被褥上。“小爺我再不濟也是個男人,蘇樓主怎的這般小看。”見蘇嵐一張臉由微紅轉為惱怒,木樨連忙起身跑出門去。裝扮成貨郎的大漢悄然跟在木樨的身后,楚淵的私兵盤桓在附近幾日,終于見到了要滅口的那個人。木樨停下步子到包子鋪買了幾個包子,貨郎也趕緊卸下挑子假裝賣貨。有早起采買的丫鬟走了過來,“水粉什么價錢?”貨郎轉過臉,惡狠狠地瞪了女子一眼。“不賣,滾。”說完便趕忙轉了頭看住木樨,怕一個不留神將人跟丟。沒有見過放著生意不做把人趕跑的貨郎,那一聲吼也帶著十足的中氣。木樨頓時警醒,將銅板遞到老頭手里,他抱著guntang的紙包離開。腳下步子逐漸加快,如同一只躲避獵人追捕的雪狐。走到一處行人極少的地方,這人也等不及出城將他誅殺。見旁邊有一小巷,大漢藏在挑子里的刀便要追上。木樨一個轉身,將剛從屜子里拿出沒一會的包子扔到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