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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給狀元郎賀喜。她和亞芳忙碌了一早上,準備了很多好吃的。你一直在睡覺,我在院子里好無聊。 謝知非慵懶地靠在門檐上,沒有打斷她,眉眼含笑看著她說個不停。 一口氣說了許多,沈墨茹自己都覺得口干舌燥,揮手催促謝知非過來吃午膳。再不吃都要變晚膳了。 “好。”謝知非笑著點了點頭,穿好鞋子。穿過院子時,看到那個藏在花圃中的狗洞,忽然自問,當初他砌這面墻,圖什么呀? 吃過午膳,謝知非竟又覺得困了,連打了幾個哈欠。 沈墨茹給他泡了杯熱茶,開玩笑道:“大人,你這是要一口氣把半個月缺的覺都補回來呀。” 謝知非也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大口熱茶提神,悻悻說道:“也許是這段日子真的太累了。” 之前連軸轉,強撐著,倒也不覺疲憊。可結束后,神經松懈下來,疲憊感就排山倒海席卷而來。也許他真的老了。謝知非看了眼青春洋溢的沈墨茹,嘴角噙著笑意,心中生出淡淡的傷感。 “要不你再回房歇歇吧。”沈墨茹心疼的直皺眉,一個向來睡三個時辰不到都精神奕奕的人,得累到什么程度才能在睡了半天后還犯困。 “不能再睡了,還得回吏部衙門一趟。”這段日子為了春闈考試的事,堆積了不少公務,拖不得了。 沈墨茹心更疼了,很是不舍得他如此cao勞,蠻橫不講理起來,說什么都不肯讓他回吏部。 “阿茹……”謝知非聲音無奈中帶了點縱容,攏了攏她方才在自己胸前磨蹭掉下來的頭發,哄道:“我早些回來,好不好?” 沈墨茹眼紅紅的,緊咬著下唇不應他。她知道謝知非也是沒辦法,但他看起來真的很疲憊,她害怕他這樣cao勞,會重復上輩子的命運,怎么也不肯松口。 第一次見她如此執著,謝知非罕見的給她說起了道理:“阿茹,自捐官案以來,很多地方官職都還空缺,不是代任就是一人兼任數職,長期這樣下去很不好。今年春闈選出了不少人才,云國正是用人之際,有些事不能耽擱。” 一耽擱,百姓可能就會深陷水深火熱之中。這句話太嚴重,謝知非沒說出來。阿茹還小,她不該因跟了自己,就去承受超過她這個年紀該承受的。 沈墨茹懂他說的這些道理,也沒有那么堅持了,但還是強調了下,讓他必須早些回來。 “我就去兩個時辰,好不好?”謝知非看了下天色,給了她一個大概回來的時間。 沈墨茹點點頭,溫柔說道:“我等你回家。” 這話聽的謝知非心中一軟,攬過她抱了好一會才出門。 ------ 新血液的注入,給沉悶許久的朝廷帶來了一片生機勃勃。 明明可用之人多了,然而謝知非還是那么忙。沈墨茹不止一次抱怨,怎么吏部新進了幾個人,他這個吏部尚書還是那么忙。 謝知非總是笑著說,快了快了,新人總是要培養的嘛。 沈墨茹無奈,只能更加用心照顧他,甚至為了他,買了不少醫術回來看。 又一個夏天來到,鄰居一大娘的女兒嫁人,左鄰右里熱鬧了好幾天。 新娘子出嫁那日,沈墨茹和一眾鄰居在女方家吃酒,盡興之際,有個大娘問她:“阿茹啊,什么時候能喝你和謝大人的喜酒啊?” 此話一出,惹來同桌的大娘大嫂們紛紛附議。都是閑來無事好八卦只認,對象還是謝知非,這股八卦勁別提有多熱乎。 沈墨茹是完全沒想到大娘會突然來這一句,臉頓時紅的跟煮熟的蝦一樣,拿筷子的手都一哆嗦,只得道:“大娘,我還小,哪、哪有這么快。” 大媽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放下筷子,專心和她說起教來:“阿茹啊,你今年只有十六,是還可以再拖拖。但謝大人都二十四了,等不得了。跟我們隔了兩條巷子的楊家二公子,就是今年的探花郎,人家才十八,都馬上要當父親了。” 沈墨茹心里很認同大娘說的這翻話,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她是不急,但大人這年紀貌似真的挺急的。只是為何大人一直沒跟自己提過成婚呢?她不是懷疑大人對著自己的感情,就是覺得有些想不通。二十來歲,按理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大人為何這般寡淡呢? 大娘見沈墨茹臉紅紅低著頭不說話,以為她是害羞,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和大人兩個也是不容易,家里也沒個長輩,沒人cao持這些,也確實難為你們了。”說到這,大娘忽然提高音量,笑瞇瞇給她暗示:“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有需要大娘幫助的,千萬別客氣,盡管開口。大娘雖然不是專業媒人,可是也認識不少媒婆呀。” “好……”沈墨茹越聽越覺得大娘說的好有道理,這番話讓她茅塞大開。是啊,大人是個男人,哪里會知道怎么張羅娶媳婦!而且他總認為自己還小,不好意思太早把子娶回去行那不道德之事。一定是這樣! 自認為找到原因的沈墨茹燃起了熊熊斗志,大人公務這么忙性子又這般內斂,這些事就讓她來推波助瀾一下吧!為了自己和大人能早點過上和諧幸福的生活,她必須得積極主動起來! 這天謝知非回到家,沈墨茹就含蓄的把白天鄰居大娘說的那番話轉述給他聽,說完才覺臉燙燙的。 謝知非愣住了,他想到了鄰里之間可能會對他和阿茹有些非議,但后來看到阿茹和他們相處的那么好,便沒再擔心過這些。沒想到非議是沒了,倒直接把自己和阿茹的事認定了,頗讓他哭笑不得。 “大人。”沈墨茹久等不到他說話,有些不安,她這個行為還真像逼婚。 “阿茹,你父母不幸遇難,我只是覺得,或許你會想為他們守孝三年。加上你年紀尚小,我也不想你過早……”謝知非耳根微紅,牽過她的手,低笑出聲,問:“阿茹莫不是著急了?” 沈墨茹被問的臉轟一下紅透了,脫口而出反駁道:“你大我這么多都不急,我急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沈墨茹:說好的被逼婚的尚書大人呢?這世怎么沒人逼婚? ☆、分離 沈墨茹說完那句話就后悔了, 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小心翼翼看著謝知非,生怕他被自己這無心的話給傷到了。 謝知非促狹笑了笑, 饒有趣味說了句:“哦。不急。” “嗯。不急。”嗚嗚, 沈墨茹想哭,她什么時候得了這嘴硬的毛病?什么不急, 明明就迫不及待, 恨不得把謝知非給吃了。現在是杠的時候嗎?可是作為一個女人,要她去跟心上人坦誠,很想嫁他, 真的太難了。尊嚴使然。但同時心里又有個聲音在自罵:啊呸,能吃了謝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