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謝知非主動,兩人的就這么自然而然親上了。 也許聰明的人做任何事都很容易做好, 就連親吻也不例外。明明謝知非和自己都是從零開始, 怎么他進步就這么大呢。 沈墨茹很快就迷失在這個親吻中, 整個人一會暈暈沉沉,一會又像飄上了天。 這種在云端上蕩的感覺持續了好久, 最后在喘息聲中慢慢平復下來。兩人緊緊依偎相靠。他的懷抱很溫暖, 沈墨茹舒服的不肯撒手, 最后也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所以是她困到沒了意識, 連怎么回房的都不記得?沈墨茹臉紅了,這事也不是不可能,她那么貪睡。 福嬸見沈墨茹醒了,笑瞇瞇給她端來了熱粥和rou餅。 “大人他吃了嗎?”沈墨茹去東廂房轉了一圈,并不見謝知非,猜想他應該是出門去山中轉悠了。 “吃了, 老奴看著他吃了一碗粥兩個餅。”福嬸一臉笑容回著話,心里既高興又感動。沈墨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關心二少爺有沒吃早膳,可見這心里是把二少爺放第一位的。她也不求二少爺找一個高門小姐做妻子,只求能有個真心待他的。 想起昨晚她起夜,剛好瞧見二少爺抱著睡的沉沉的沈墨茹回西廂房,好一會才從西廂房離開。福嬸激動的都忘記了起夜干嘛,連忙跑回房間跟老伴說這個事。 福嬸一直用很熱烈的眼光看著沈墨茹。沈墨茹心里起了嘀咕,是她吃相不雅嗎?想到這,原本她能一口咬掉半個rou餅的,都竭力克制,小口小口咬,但福嬸依舊笑吟吟盯著她瞧。 “福嬸,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瞧呀?怪不好意思的。”沈墨茹被看的臉頰發燙,福嬸看的她的目光,讓她想起小時候讀書時,抄作業被老師發現,老師也是這么盯著她看到的,看到她自己扛不住招認。 “沒事沒事,姑娘好看,長的又一臉福氣,老奴瞧著實在歡喜。”福嬸雖然這會心激動著呢,恨不得老實跟她說昨夜看到二少爺把她抱回房。但擔心小姑娘害羞,還是決定忍著,別說,當什么都不知道。 沈墨茹掐了掐自己還有點嬰兒肥的臉蛋,暗想,也許長輩都喜歡圓嘟嘟胖乎乎的臉。 粥和rou餅都吃完了,福嬸收拾了碗碟準備走,沈墨茹忽然問:“福嬸,你知道大人去哪了嗎?” 福嬸拿碗碟的手抖了抖,猶豫了半響,還是跟沈墨茹說了一件事。 當年謝將軍和長子戰死沙場,尸骨無存,十六歲那年,謝知非在母親的墓旁給他們修了衣冠冢,今天一早,就去拜祭了。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沈墨茹卻聽到了這人間最悲壯的故事。 家破人亡,滿目凄涼。 年少的謝知非是忍著怎樣的慘絕人寰給父兄造衣冠冢的?沈墨茹不敢去深想,只是這樣聽福嬸轉述,她都難過的喘不過氣來。 她迫切需要見到大人,緊緊抱住他。 了解清楚謝知非父母兄長的安葬之地,沈墨茹謝絕了福嬸領路的好意,獨自一人前去。 地方不難找,沈墨茹順著屋后的那條小道一直走,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便看到了在遠處的謝知非。 他靜靜站在三座并排的墳墓前,山風吹的他身上的披風微微飄揚,原本一直梳戴整齊的頭發,今天也顯得有些凌亂。他就那么一直靜靜站在那。在她來之前,在她來之后。 陽光穿過茂密的枝葉投射在他身上,星星點點,更添了幾分孤寂。 這個孤獨寂寥的背影,沈墨茹覺得她應該一輩子都忘不了。 消瘦的背影漸漸模糊,沈墨茹抬手擦眼睛,竟抹了一手的眼淚。 時間過去了許久,久到謝知非自己也意識到,他要回去了,轉過身,卻發現沈墨茹站在身后不遠處。 怔了怔,愣是那么片刻腦袋一片空白。回過神來,謝知非慢慢走向她。 “大人。”沈墨茹向前兩步,把他快散開的披風重新系了個結。 謝知非在山中站了一早上,身上的衣物都透著寒氣。沈墨茹實在忍不住,抓起他雙冰冷的手塞到自己披風里頭,想用自己的體溫盡快讓它們暖和起來。 “阿茹,我不冷。”謝知非知道自己手很冰,不舍讓她拿自己的雙手來搓,便抽了出來,笑著道:“我們回去吧。” “好。”沈墨茹也不生氣他抽開自己的手,自然地挽住他手臂。 兩人靜靜走在這林間小道上,除了山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音,便是她們偶爾裁斷枯枝的咔嚓聲。 “大人,昨晚我什么時候睡著的?” 說到她昨晚什么時候睡著,謝知非臉上終于有了些笑容。只是這問題真不好回答。昨晚她猛的摟住自己親,親完后竟又趴在自己懷里睡著了,真是讓他哭笑不得。可即便她睡著了,謝知非也很舍不得放開她,把她整個人抱在懷中好久好久。若不是怕她著涼,只怕他愿意抱到天亮。 昨晚讓他再次意識到,自詡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面對沈墨茹仿佛隨時有可能失控。 謝知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如實道:“我也不知你何時睡著,待我發現時,你已經睡的很沉。” 沈墨茹:額,我是豬哦! 回到別院,福伯福嬸正在院子曬書。一摞一摞的從東廂房把書搬出來晾曬。 山中空氣潮濕,若不趁著太陽好的時候常拿出來曬曬,書籍是保存不久的。 “大人,太陽這么好,要不我們就在院子里曬曬太陽吧。”沈墨茹興奮建議,曬太陽還能補鈣,天然的。 “我去給你們拿椅子。”福嬸聽到沈墨茹的話,笑瞇瞇轉身給他們進屋拿椅子。 謝知非坐下后,沈墨茹倒坐不住了,張望再三,最終還是忍不住起身去翻那堆整齊排列在竹席上的書籍。 這樣攤開來,比放在書架上看的更清楚。書籍種類放多,兵書、六藝、諸子、術數、方技……還有畫。 沈墨茹好奇,展開細看。 這是一幅還稍顯笨拙的山水畫,落款:謝知舟,嘉慶十年。 嘉慶十年……不就是謝知非父兄戰死沙場的那一年。 沈墨茹心情忽然變得沉重,偷偷瞥了眼謝知非,卻與他的目光對個正著,好像他目光一直隨著自己般。本想悄咪咪把這畫放回去,當做沒看到的,看樣子是不行了。 “那畫是兄長出征前一晚畫好送我的。”謝知非沒介意,首先開口解釋:“兄長跟我說,他要去守護云國的大好河山……”話說到一半,謝知非停住了,目光停留在什么如手中的那張畫上。 兄長不擅筆墨,但還是盡力把自己心中美好河山的模樣畫出來送予自己。還說等他和父親凱旋歸來,再把邊疆的風貌畫給他看。 那時候兄長是何等意氣風發,誰都不曾想到,本應勝利的一仗,竟會大敗,兄長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