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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上了二樓。二樓是幾間陳設別致的雅間, 專門用來接待一些富貴人家的小姐太太的。 坐下后,戴四月問:“不知道沈姑娘想跟我說什么事?” 沈墨茹沒有回答,卻笑讓戴四月伸出手。 戴四月雖然一臉疑惑,但也笑著遞過手。 沈墨茹挖了一點放在桌子上的胭脂涂抹在戴四月手背,一抹嫣紅鮮艷奪目。 戴四月呀了聲,不明白她為何弄臟自己的手,忙拿出手帕擦,但越擦臟的越多。 “戴老板莫急。”沈墨茹開口,讓亞芳遞了一塊包裹的很好看的肥皂,在她面前展開,道:“這個叫肥皂,用它來洗手,特別干凈。” 戴四月半信半疑,沈墨茹又保證了一番,她才讓人端了一盆水進來。按沈墨茹說的方法,先打濕手,再拿肥皂擦一擦,然后搓兩手搓出泡泡,再把手浸泡在水中,洗趕緊泡泡。 “咦?”戴四月一臉驚喜,那抹胭脂果然洗的干干凈凈。 “這肥皂可真是好東西。”商業觸覺敏銳的戴四月立刻明白,若是能賣這肥皂,定能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便問:“沈姑娘,這東西哪里來的?” “我做的。” 戴四月更是覺得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竟能做出如此東西。但身為一個商人,此刻她最關注的當然不是好奇沈墨茹怎么會做這個,而是想讓她把這東西賣給她。 沈墨茹也老實道:“今天過來找戴老板,正是有次意思。我想跟戴老板合作,以后我做的肥皂全部由四月香粉鋪售賣,但你不可告訴別人,這肥皂是從我這來的。” 戴四月以為她是擔心給外人知道了這個,會給謝尚書帶來麻煩,當下就答應了她的條件,兩人立刻商討如何合作。 數日后,四月香粉鋪推出了一個新品——肥皂。 此物一推出很快深得上京城內女眷的喜愛,引發搶購熱潮。 賣的熱火朝天,沈墨茹被逼的天天都得做肥皂。但即使如此,戴四月仍求著她多供點貨。她是真沒辦法了。 一是炸豬油味不好聞,她怕聞多了會變黃臉婆。二是她只是想通過賣肥皂彌補一下這半年的經濟損失,并不是指望它發家致富。況且賣肥皂賺的錢,已經遠遠超出她想象了。她真的沒想到,一個賣二十文錢的東西,一天竟也能半貫錢。 最重要的是,有多余的時間,她只想陪著謝知非。 每天炸豬油,有次謝知非聞到她身上有豬油味,擰著眉問她為何會這樣。 聽到謝知非這么問,沈墨茹簡直崩潰了,甩下一句肥皂做多了便沖回房,泡了許久的花瓣浴。 被戴四月催的多了,被謝知非說身上有豬油味,雙重壓迫之下,沈墨茹便動了改變合作方式的念頭。 她想教會戴四月制作肥皂,未來三年四月香粉鋪賣出肥皂盈利分她一成即可。這就叫技術入股。 戴四月聽到她這提議,震驚的無法言表。 不說別的,就拿她自己來說,香粉鋪里幾款熱銷胭脂水粉的配方,她可是守的死死的。做這一行的人都知道,配方就是生財的種子。沈墨茹竟然說教會她,是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戴四月提醒沈墨茹,沈墨茹卻堅持。既然如此,戴四月自然是欣然接受她這提議,只是還提了個要求,肥皂的制作方法在未來三年內不能告訴別人。 沈墨茹覺得這很公平,同意了。兩人一番協商,爽快重新簽了協議。 協議一簽,沈墨茹也痛快的教會了戴四月制作肥皂,還把自己做香皂的思路告訴她。 戴四月也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人,立刻跟沈墨茹保證,以后香皂做出來,分她一年一成的盈利。 她這么痛快,沈墨茹自然是愉快答應。 解決了這件事,沈墨茹松了口氣,還興高采烈在戴四月這買了好些香精,決定一會回家繼續泡個香噴噴的香精浴。 ------ 越來越臨近七夕,作為出母胎以來的第一個情人節,沈墨茹早早就期待上了,幾乎是數著指頭盼這一天的到來,但每天忙忙碌碌的謝知非看起來好像沒有七夕節這個概念。 眼看幾天后就是七夕節了。為保住自己的第一個情人節,沈墨茹不得不隱晦提醒。 這晚,煮了碗冰鎮過的百合蓮子糖水端到書房給謝知非。 待他喝完后,沈墨茹笑瞇瞇問:“大人,好吃嗎?” 謝知非笑著點了點頭,贊道:“清甜可口,炎炎夏日能吃到這樣消暑的東西,我得謝謝阿茹。” 被表揚的沈墨茹同學想到今日熬這個糖水的目的,笑的微微有些羞澀。 “大人可知,因這百合有象征百年好合之意,這段時間特別難買。” “為何?” 耶,輕松帶入正題,沈墨茹暗暗得意,收了收笑意,一本正經說道:“大人難道不知七夕?” “自是知道。”謝知非笑了,不解這百合花跟七夕有什么關系,好奇看著沈墨茹,想聽聽她會說出什么來。 沈墨茹被盯的愈發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天氣熱還是自己緊張,拿起謝知非書案上那把小扇子,邊跟給自己扇風邊道:“這不是因為快到七夕了,城內許多兒郎都買了百合花松心儀的姑娘。” 有這樣的事?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上京男子又向姑娘送花的習俗?不過他向來沒留意這些,沒聽過也是正常。謝知非半信半疑。 成功把話傳遞到謝知非耳中,沈墨茹心滿意足端著那個空碗出去,心里暗暗竊喜,方才謝知非聽后那恍然大悟的模樣,定是明白了她這翻話的意思。 沈墨茹樂的走路都一蹦一跳,見到亞芳甚至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亞芳也很高興,問:“姑娘,大人記起來了?” 沈墨茹拍了拍她厚實的肩膀,笑瞇瞇道:“我都說的那么明顯了,他該明白的。” 心里的大石頭落下,沈墨茹也有心情去想七夕該怎么推銷肥皂和香皂,這畢竟是她在這里的第一份事業。 她打算學現代商場節假日的促銷理念,把肥皂盒香皂精美包裝在一起打折出售。 沈墨茹把這想法跟戴四月說后,初初她有點猶豫。香皂還好,價格較高,讓價賤售也能盈利。但肥皂的價格已經很低了,再賤售,恐怕得虧本了。但是隨后一想,只要兩樣物品一起能盈利,那也不是不能這么做的。而且這樣一起賣,那些平時舍不得買香皂的人,在使用過后,說不定以后會買。 戴四月是個很果斷的人,一旦想通覺得可行,便立即干了起來。 很快,四月香粉鋪的皂皂禮包便在城內女眷之間傳了開來,大家都想趁售價這么便宜的時候買一份。而很多疼愛妻子的男性,看到自家夫人搶不到四月香粉鋪的香皂,便想著辦法找關系買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