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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就后怕,去賭坊的什么人都有,好賭的都是亡命之徒,她們幾個小姑娘真是太過無知無畏了,明天他一定要跟張大人說說這事,讓他好好管教管教自己女兒。 “亞芬和亞芳會拳腳。”沈墨茹小聲解釋,她們也不是那么無畏無知的。 謝知非真是被氣笑了,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帶著兩武婢,就覺得安全了!真是不知道這世道有多險惡。不過這事他也有責任,離開上京前想的不周全,安排的不妥當,太過草率留沈墨茹一個人在家?,F在想想真是謝天謝地,她沒出什么事。 冷靜不少后,又有淡淡傷感浮上心頭。這幾日他在蘇州是擔心的不行,幾乎可以說寢食難安。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會害怕,擔心她會出什么事,公務忙完一靜下來心就慌的不行。楞帶著全體官員披星戴月的干,把時間縮短了一半,就是為了能快點回上京。 誰能想到沒有他在的日子,沈墨茹過的倒是逍遙自在,聽方才她和張家小姐那番對話,估計也沒想過自己。謝知非心里還真有點不是滋味,差點忍不住想伸出手用力揉她腦袋,真是小沒良心的東西。 謝知非一直不說話,但感覺好像沒剛進門那么生氣了,沈墨茹壯起膽,小聲認錯:“大人,我以后不敢了?!?/br> “還想有以后?”謝知非挑了挑眉。 “不想不想?!鄙蚰憧駬u頭:“這幾天我特別特別想大人,不想再和大人分開了?!?/br> “想我?”謝知非哼了聲:“我猜你們每天都玩的不知多開心,沒工夫多做他想。” 墨茹脫口而出:“不是的,再開心也沒有見到大人你回來開心?!?/br> 如果說謝知非還有怒氣,也因沈墨茹這句話消散的干干凈凈了。一股暖流自心底流過,緊繃著的臉也情不自禁柔和起來。 “你啊……”謝知非一臉無奈,指了指沈墨茹,要求她以后不準出入魚龍混雜的地方。 “好?!鄙蚰阃纯鞈?,謝知非不喜的事她不干。 看出謝知非是真的不生氣了,那因他回來的喜悅徹底沖擊了她整個人,沈墨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再次兀的抱住謝知非,開心喊道:“大人,你回來真好!” 謝知非耳尖微紅,兩手有點不自在,最后情感戰勝了理智,也伸出手摟了摟她。 “天色不早了,趕緊梳洗下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說。”謝知非扯了扯她束起的頭發,再次覺得這幾個小姑娘太過天真。長得這般花容月貌,又怎么會讓人看不出他們其實是姑娘。 謝知非回隔壁后,沈墨茹和張蕙蘭快速梳洗了下便躺上床,不敢像前幾天那樣,在院子喝冰鎮水果酒。 “阿茹,謝大人生氣這么恐怖,你不怕嗎?”張蕙蘭說話聲音小的跟貓叫似的,生怕隔壁院的謝知非聽到。 沈墨茹笑了,一臉甜蜜說道:“你膽子怎么那么小啊,我家大人生氣不恐怖啊,說話還是那么溫柔?!?/br> 張蕙蘭嘖了幾聲,不可置否:“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br> “西施怎么比的上我家大人?!?/br> 張蕙蘭服了,認輸:“得,我小看你家大人了,你家大人就是天仙都不能比。” “這話說的沒錯,還真是天仙都不能比。”沈墨茹毫不客氣。 張蕙蘭瞪大了眼睛,無奈接受自己朋友一說到謝知非就化身花癡的事實。 兩人都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躺在床上說著話不知不覺就睡去。 翌日,沈墨茹幾乎是到點就反射性睜開眼,一個箭步沖出院子。 張蕙蘭以及睡在榻上的芬芳二人以為她出什么事了,跟著出去卻看到她站在墻邊跟謝知非道別。 謝知非走后,沈墨茹又打著哈欠回房,拉著張蕙蘭再睡回去。 睡的正香的兩人不知道,謝知非下朝后,拉著笑瞇瞇上前來跟他打招呼的張康順走去一角,拿沈墨茹和他女兒去賭坊的事向他質問。 張康順也是驚到下巴都快掉了,一臉不敢相信,他那個乖巧可愛美麗的女兒,竟然出入賭坊?想想賭坊內那一屋子臭汗沖天的男人,他就覺得自己女兒受委屈了。 傻孩子,想玩怎么不告訴他,他可以帶他去賭坊雅間。真是蠢孩子,張康順心疼的直跺腳。 張康順喪著臉快哭了的反應,謝知非理解為是生氣。本想再多說兩句的,這會倒也不忍了。他本不是苛刻之人,會來找他也不過是兩個小姑娘進出賭坊這種場所太過危險。 別過張康順,謝知非單獨去見了皇上,匯報蘇州捐官的情況。 離開皇宮后,他不想回衙門了,便直接回了家。 張蕙蘭還在,她們都以為謝知非要晚上放衙才能回來。故而見到他突然回來,兩個小姑娘都暗暗慶幸今日乖乖待在家聊天。 謝知非覺得自己在輩分上好歹也是張蕙蘭的叔叔,便把她和沈墨茹叫到書房,好生教育了一番。 張蕙蘭在謝知非面前就像只受驚的兔子,乖乖的他說什么就應什么,就差指天發誓保證。 畢竟是只有十來歲的小姑娘,生性貪玩了些,但本性是乖巧的,謝知非也知不能像要求下屬官員那樣嚴厲。 謝知非終于訓斥完,張蕙蘭松了口氣,暗道:要是知道謝知非那么早回來,她真應該早些走的。不能再待下去了,等會回到隔壁就跟沈墨茹道別回家。 出了書房,張蕙蘭拍著胸口對沈墨茹低聲道:“好險,幸好我們昨天不是去花樓喝……” 花酒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沈墨茹捂住嘴巴,推著她出了院子。 “別說別說,這個要是給大人知道,我完了?!?/br> 張蕙蘭打了個冷顫,連忙跟沈墨茹道別,和亞芬回了自己家。亞芳的賣身契她前兩天已經給了沈墨茹,說好了兩個婢女一人一個。 沈墨茹回到書房,謝知非臉色鐵青坐在椅子上,心里立刻暗叫不妙,知道他肯定是聽到了張蕙蘭的嘀咕。 “大人,你先聽我說,去花樓喝花酒這事我是堅決不贊同的,所以昨天想也沒想立刻拒絕。”沈墨茹趕忙表明立場,希望可以亡羊補牢。 謝知非心里好受了些,還好這丫頭還算知輕重。只是張康順家的姑娘真不行,明天必須要把事告訴他,讓他好好管管。 第二天,張康順聽到自己女兒有想去青樓的念頭,頓時就不如知道她去過賭坊那般淡定了。 那地方多是好色之徒,正經人家的姑娘怎么能去,以后還想不想嫁人了?自己這段時間暗搓搓瞧上的女婿可不是簡單人家。張康順急的大喘氣,也顧不上聽謝知非往下說,即可拜別了他,急匆匆趕回家。 回家后,張康順拉著夫人立刻展開對女兒的審問。 張蕙蘭以為沈墨茹全向謝知非召了,第一次看到父母如此暴跳如雷,她也不敢撒謊,老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