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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抬進去,又命大夫為他治傷。那統領蘇醒后求見晉王,一見面立刻跪下請罪:“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晉王笑道:“你醒了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好好養傷才要緊,快起來坐著說話。這次你遭了這么大的罪,是本王的疏忽,我們寧州的兵力到底比不上他們青州的,貿然出擊,無異于以卵擊石,看來我之前修身養性是不對的,今后南方若是有匪徒扯旗造反,只要皇帝開口,我絕不推辭,到時你就帶著手下的兵去磨練一番。”那將領聽得激動,晉王顯然是不會怪罪他的意思,而且話語中對他頗為信任,看來此次遭罪是值得的。晉王又沉吟道:“燕王將你送回來,看來知道背后是我安排的了,他這是在警告我不要伸手太長?”說著略帶玩味地笑了笑,“等以后我們所有人都撤回來,青州就剩下個空殼子,要錢沒錢,要糧沒糧,我看他還拿什么跟我斗!”這時,門外有心腹求見,看晉王沒有要支開旁人的意思,知道這位統領已經獲得了他完全的信任,便直接開口:“王爺,青州有人傳來消息,說,樓……樓大人將所有產業都轉讓到燕王妃的名下。”“什么?!”晉王倏地起身,瞪眼看他。“另外,樓大人已經離開青州,他的的雙親似乎也離開寧州了……”晉王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去哪兒了?”“不知所蹤。”晉王氣得原地打轉:“他在做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時旁邊沉默半晌的統領輕輕“噢”了一聲,低喃道:“難怪……”晉王回身看他,面色異常難看:“難怪什么?”那統領被他要吃人的目光嚇一大跳,硬著頭皮道:“難怪燕王一副對寧州了如指掌的樣子……”“你是說,樓永年他背叛了本王?”晉王一字一字咬牙切齒道。“不不不!屬下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統領生怕自己說樓永年的不是將晉王惹惱,撓著頭皮費力解釋,“只是青州到處都有王爺的人,可屬下被關了這么久,樓大人竟沒有叫人往里面傳過話,而且燕王只在前兩天對屬下用過刑,后來卻突然停下了,只三五不時派人過來跟屬下確認一些事,讓屬下只管點頭搖頭,屬下并未表態,不過他們說的句句都切中要害,我還覺得邪門了呢……”晉王沉默地聽他說完,再次確定樓永年背叛自己的事實,他陰沉著臉重新坐下,低低說了一句:“他在怪我。”那統領遲疑開口:“或許,樓大人有什么苦衷也說不定,可能他是被逼的……”晉王沉默不語。旁邊的心腹低聲道:“屬下還聽說,樓大人夜里留宿燕王府,與燕王夫夫一起吃面條拉家常,氣氛甚是和睦,之后樓大人與燕王在書房密談了許久,離開時燕王妃又給他塞了些吃的,據說他們這一晚都相談甚歡,第二天樓大人離開時更是由燕王親自相送,聲勢隆重。”晉王捏緊扶手,聽完后沉默許久,最后冷笑數聲,狠戾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挖地三尺也要把樓永年給本王找出來!”☆、第77章晉王樓永年離開青州之后,賀淵就不再關心他的死活,畢竟他這個細作是聽命于晉王的,說來說去還是自己人窩里斗,只要不是南方的蠻夷,不是北方的突利,上升不到民族大問題,就沒必要懲罰太過。再說樓永年將青州打理得井井有條,也算有些功勞,又有民心加持,還真是輕易動不得,但青州很窮也是真的,雖然公帳上沒什么問題,但民間資產大多被他侵占,萬一哪天他把所有產業都撤走,青州就會成為一個空殼子,想獲得稅收,只能靠農地,但青州異常荒涼,有效開發的農田少之又少,這種情況下,他們燕王府別說養兵,養活自己一家都成問題。所以對樓永年的處置重不得輕不得,算是有些棘手,讓他轉移產業以及離間他與晉王的關系還是賀淵與薛云舟及以及數位心腹共同商議許久才定下的。將樓永年這個全民偶像狠狠坑了一把,薛云舟樂得嘴巴恨不得咧到耳根,雖然在他這個擁有整座金礦的土豪眼中,這些收入根本不值一提,但想到晉王會氣歪鼻子,他還是覺得渾身舒爽。晉王的確氣得夠嗆,這么大筆收入突然斷流,他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還不至于動他根本,真正讓他氣憤的是樓永年的背叛,以及他在青州多年部署的一朝傾塌。如今賀淵已經回到青州,他想再在青州動手腳就沒有以前那么容易了,想將青州掏成空殼也成了極難實現的事,他無數次想說服自己樓永年是有苦衷是被逼的,可一天天等下來都沒有樓永年的消息,心底那道罅隙終究還是越變越大。沒想到兩個多月后,樓永年卻主動回到了寧州。樓永年是回去請罪的,他在漢州找到雙親后,見他們一切安好,心里的大石終于落地,之后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寧州。在去漢州的路上,他就察覺到自己上了賀淵的當了,但沒有親眼看到父母,他就沒辦法徹底放心,想到晉王可能懷疑到自己,他不敢將父母帶回寧州,只好另外將他們安置好,之后獨身上路。到了寧州晉王府,見到晉王后立即下跪請罪:“屬下無能,壞了王爺的計劃,請王爺責罰。”晉王冷冷地看著他,半晌才開口:“你有什么要解釋的?不要跟我說這是燕王的離間計。”樓永年愣了愣,苦笑:“屬下想說的是,這的確是燕王的計謀,想必王爺是不會相信的了。”晉王仰靠在椅背上:“那你倒是解釋看看。”樓永年沒料到他竟愿意聽,神色微怔,道:“燕王妃精通筆跡臨摹,屬下并未在任何契書上簽字,那都是燕王妃簽的。”晉王的神色似是聽了個笑話:“燕王妃?就是那個被忠義侯府攆出去的書呆子?他不是整日讀圣賢書的么?怎么會學這種歪門邪道?”“燕王妃并非書呆子,他性子十分跳脫,與王爺所聽的傳言相去甚遠。”晉王神色不悅:“你在青州時日多,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樓永年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了,心中郁郁,口中道:“這次的事因屬下而起,是屬下的過失,但屬下絕沒有背叛王爺,屬下為了王爺甘愿在青州那片不毛之地粗茶淡飯度日,王爺此刻不相信屬下,難道以往數年的信任都就如此不堪一擊,連燕王的離間之計都敵不過?”晉王聽他后面話中竟隱含怨懟之意,不由冷笑:“你將父母移往別處,又何時信過我?”“那是賀淵做的。”“是么?那你這次回來請罪,為何不將父母一同帶回寧州?還不是怕本王會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