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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嗓音問道,“晉王這個人是不是名聲也不好?”賀淵搖了搖頭:“只知道他比較好逸惡勞、貪圖享樂,當(dāng)時我剛穿過來,怕暴露身份沒有打聽太多,所以對他的了解很少。”“哦……”薛云舟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他能因為那么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挖人眼珠子,可見也不是什么好鳥,同樣是王爺,他在封地逍遙自在,你卻聲名狼藉,這其中恐怕有人在推波助瀾。”“有可能。”賀淵摸了摸他的頭,“別想太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都是紙老虎。”薛云舟想到他上輩子就有過這種言論,而且這樣篤定而自信的二哥正是自己喜歡不已的,現(xiàn)在又聽到這種話,便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現(xiàn)代社會,絕對的實力是頭腦,封建社會,絕對的實力就是拳頭,我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跟你去封地看看了。”“不急,你現(xiàn)在才一個月身孕,等再過兩個月就走。”賀淵想了想,又道,“也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原攝政王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當(dāng)政者,他雖然的確掌握著不小的軍權(quán),可在政事上卻一塌糊涂,青州恐怕也不會很樂觀。”薛云舟連連點頭,又問:“那嚴(yán)冠玉怎么處置?”“能養(yǎng)那么幾十號貧苦百姓,至少說明他本性不壞,在現(xiàn)在這種世道做土匪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他的身份與落草的真實意圖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將他放了。在查清楚之前,暫時先扣押著吧,不過那些信鴿……還給他有點可惜。”薛云舟猛地瞪大眼,驚訝地看著他:“二哥,我以為這種事應(yīng)該是我先提起的,你的正直和原則呢?”賀淵無語地看著他。薛云舟夸張地怪笑了一聲:“培養(yǎng)一批合格的信鴿多不容易,干脆連那個叫齊遠的人一起搶過來吧?晉王府殘暴,咱們燕王府絕對仁慈,他要是想多看王妃我兩眼,我可以讓他看個夠,保證不會虐待他。”賀淵黑著臉看他:“……”兩人就這么商議著將嚴(yán)冠玉的得力手下和五只信鴿收歸己有,并且很快就落實下去,不過堂堂王爺搶別人東西聽著有些掉身份,他們好歹有個合理的借口:嚴(yán)冠玉沖撞了王妃,收繳信鴿加挖墻腳撬人才算是小施懲戒。之后幾天,兩人每天都會聽到下面有人來稟報,說嚴(yán)冠玉執(zhí)意要見他們,不讓見就各種鬧騰。賀淵手里有一堆事要忙,自然懶得理他,對他的要求一概駁回。薛云舟則看好戲似地在旁邊笑,咬著牙哼哼道:“竟然說我沒有世家公子的氣質(zhì),敢鄙視我,急死你最好!”正在這時,何良才過來求見,說是住處找好了,問他們要不要去看看。賀淵轉(zhuǎn)頭以眼神詢問薛云舟,薛云舟連連點頭:“去!當(dāng)然要去!”☆、第41章穩(wěn)定人心薛云舟扔了手中的書,興沖沖就要拉著賀淵往外沖,剛到門口就被迎面一陣?yán)滹L(fēng)嗆到,賀淵心里一緊,轉(zhuǎn)身將他推進屋去,取了大氅將他嚴(yán)嚴(yán)實實裹住才同意他出門。這幾天明顯又冷了不少,薛云舟看看自己,再看看他,道:“要不你也披一件吧。”“我沒事,我練武的。”“……”賀淵說得自然,薛云舟聽得心里直吐血,暗暗發(fā)誓等生完孩子之后一定要把體質(zhì)練好,爭取早日趕超二哥,雖然趕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拉近距離是必須的!兩人再次出門,在廊檐下走了一段路,穿過院子里的拱門時碰巧看到薛云清被家仆推了過來,連忙頓住腳步。薛云舟抬手笑了笑:“堂兄找我啊?”薛云清看著他,有點不明白他抬手做什么,再加上十分看不慣他這副燦爛又懶散的模樣,忍不住嫌棄地撇了撇嘴,不冷不熱道:“不是我要找你的,是王爺有吩咐,叫我以后每日過來問診一次。怎么?你們這是要出門?”薛云舟咦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賀淵。賀淵在他頭上摸摸:“去讓他看看。”薛云舟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他的這種緊張,自然不再有任何別扭,乖乖應(yīng)了一聲便朝薛運清走過去,問道:“你醫(yī)術(shù)究竟怎么樣?光聽你自賣自夸可不成啊!”薛云清神色不大好看:“治病救人豈同兒戲?我是久病成醫(yī),你不信便罷。”說著收回手。“別別別!”薛云舟連忙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手腕上,陪笑道,“我隨口問問,對不住對不住,你快給我看看。”薛云清見他面露愧疚,臉上好看了些,這才凝神開始給他診脈,過了半晌收回手,淡淡道:“一切安好。”薛云舟連忙道謝,又說:“我們?nèi)タ纯葱抡业淖√帲阋灰煌叭ィ俊?/br>薛云清搖頭:“你們?nèi)グ伞!?/br>彼此道了別,薛云舟跟著賀淵坐上馬車,帶著幾名護衛(wèi),很快就趕到那處新找的院落。這座院落環(huán)境清幽,走進去顯得豁然開朗,里面各種布置都透著北方的粗獷與大氣。兩人在里面粗粗轉(zhuǎn)了一圈,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賀淵顯得有些遲疑,道:“原本打算留二三十個護衛(wèi)的,那樣這座院子倒是夠住,可現(xiàn)在我還是不太放心,想多留些人手。”薛云舟想了想,點點頭:“多留些人手也好,你雖然名義上不是攝政王了,但在小皇帝那群人眼里,依然是個極大的威脅,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只是不管留多少人馬隨行,既然是為了保護安全,那自然不能離得太遠,住處就的確是個問題了。薛云舟抬頭四處看了看,道:“這左鄰右舍的都有人住嗎?要是可以的話,臨近的院子也租過來就是了。”一直跟隨在側(cè)的何良才連忙道:“回王妃,除了這一家,這附近沒有空置的院落了。”賀淵沉默片刻,吩咐道:“再找找,若是實在沒有合適的地方,我們就去城外住。”何良才連忙應(yīng)下。兩人沒有多做停留,很快又登上馬車回去,才走了一半路程,正支著頭無聊看向車外的薛云舟突然瞪大眼:“二哥你看,下雪了!”賀淵俯身湊到窗口往外看,果然見天空中飄起了零星的雪花,雖然不大,但這還是他們穿越以來碰到的第一場雪,看到這些揚揚灑灑的白雪,感受著迎面而來的寒意,他們這才真正意識到,寒冬來了。寒冬意味著可能會有許多百姓熬不過饑餓與寒冷,熬不到明年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賀淵看著外面的雪,沉聲道:“都已經(jīng)好幾天了,陶新知屢次找借口拖延開倉放糧,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一會兒你先回去休息,我去會一會這位知府大人。”薛云舟點點頭:“好,不過他要是再找借口,你打算怎么辦?”“怎么辦?”賀淵眸底泛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