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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透著緊張,這緊張沒有夾雜心虛,純粹是有些害怕,想必是原攝政王惡名在外,惹得這位陶大人面對他時膽戰(zhàn)心驚。賀淵轉(zhuǎn)頭看向薛云舟:“你想去么?”薛云舟在陶新知難掩驚訝的目光中無可無不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懶洋洋道:“也好。”他們倒是不擔(dān)心這位知府大人耍什么花招,畢竟十萬大軍在旁邊虎視眈眈,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陶新知又寒暄了一番才離開,之后賀淵將營地妥善安頓好,自己則與薛云舟等人在護(hù)衛(wèi)的陪同下一道進(jìn)城,剛到城門口便看見陶新知帶著一班人馬親自在那里迎接。到用晚飯的時候,薛云舟看著滿桌子的菜直咽口水,不得不心生佩服,湊到賀淵耳邊低聲道:“這位知府大人是個人才啊,處處周到,簡直沒有任何不妥帖的地方。”賀淵“嗯”了一聲:“吃飯就專心吃飯,別想東想西的。”“哦……”薛云舟乖乖低頭,目光一轉(zhuǎn)落在酒壺上,饞道:“好想喝酒。”賀淵輕瞥他:“你一杯倒。”薛云舟:“……”賀淵給他夾菜,叮囑道:“想喝等到了青州,我讓你喝個痛快。”薛云舟決定化悲憤為食欲,往嘴里狠狠塞了片rou,剛嚼完吞下去,猛地胃里一陣翻涌,腦中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身體已經(jīng)順著本能彎下去。賀淵嚇一跳,急忙扶住他:“怎么了?”薛云舟干嘔了兩下,抬手抹抹嘴,搖頭道:“沒事,大概簡樸了一個月,不太適應(yīng)這些大魚大rou。”☆、第37章王妃有喜賀淵聽得皺眉:“這一個月吃得很差?”薛云舟一臉戚戚焉,點(diǎn)點(diǎn)頭低聲道:“在古代長途跋涉,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尤其是冬天,基本上一日三餐不是吃干糧就是吃素,難得吃點(diǎn)rou都不夠塞牙縫的。這種季節(jié)打獵太難了,就今天白天我們吃的那兩只野兔,真是瘦得我都不好意思下嘴。”“真沒rou吃?你是不是夸張了?”賀淵盯著他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疑惑道,“我怎么覺得你比在京城的時候圓潤了點(diǎn)?”“什么?!”薛云舟大吃一驚,瞪大眼看著他。賀淵又看了看,不確定道:“或許是錯覺。”“我每天都有鍛煉身體啊!”薛云舟不太相信地揉揉自己的臉,又盯著桌上的美味佳肴發(fā)了半晌呆,最后還是扛不住誘惑,垂涎欲滴著重新拿起筷子,“不管了,我要好好吃一頓!”賀淵看他恨不得擼袖子大干一場的架勢,再次皺眉:“不能暴飲暴食。”“哦……”薛云舟習(xí)慣性收斂了一下,接著突然想起兩人目前的關(guān)系和上輩子已經(jīng)不一樣了,忍不住笑起來,抬起頭沖他眨了眨眼,“知道啦!爹!”賀淵看著他,面色發(fā)黑:“……”薛云舟報(bào)了上輩子被壓迫的仇,心情大爽,先夾了菜送到他碗里,又給自己夾,接著就哼哧哼哧地埋頭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小聲嘀咕:“這算不算公款吃喝啊?知府大人不管外面那些流民的死活,倒是弄這么多好吃的來討好你,一定是個貪官!”賀淵見他吃得痛快,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不過看著這滿桌子的菜,確實(shí)心情不佳。趁著陶新知敬酒的機(jī)會,賀淵道:“陶大人可知,本王今日在城外見到了什么?”陶新知手一抖,笑問道:“下官不知,王爺見到了什么?”“劫匪。”賀淵看著他,目光有如實(shí)質(zhì)。陶新知覺得他這目光異常迫人,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隨即驚怒道:“竟然有劫匪?王爺沒事吧?”賀淵放下酒盞:“沒事,不過城外不遠(yuǎn)處有個土匪窩,陶大人竟不知情么?”“這……這……”陶新知干笑,“下官的確不知,不過王爺放心,下官身為此地的父母官,絕不會對此坐視不管,明日就安排剿匪!”“那倒不必,土匪的事就不勞你掛心了。”賀淵看著他,“既然陶大人不知道外面有土匪,那想必也不知道外面有流離失所的百姓了?”陶新知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搖頭:“下官的確不知,既然王爺看到了,那定是下官的失職,下官明日就派人出城調(diào)查。”賀淵畢竟是路過此地,對這個人并不了解,若完全不留情面,說不定會惹來一些麻煩,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如此最好,那些流民雖然不是平城內(nèi)的百姓,可也在陶大人的管轄之下,即便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陶大人身為朝廷命官,也應(yīng)當(dāng)想朝廷之所想,急朝廷之所急,還望慎重處之。”陶新知也看出來他不打算插手了,稍稍松了口氣,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定不負(fù)王爺所托。”賀淵又道:“平城這一代最近兩年都沒有鬧過饑荒,那糧倉里應(yīng)當(dāng)是不缺糧的吧?”陶新知只覺得心抽抽地疼,連忙搖頭,笑道:“不缺不缺,若的確有流民逃難來此,下官定會開倉放糧。”賀淵點(diǎn)點(diǎn)頭,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眼神。兩人又寒暄了一陣,陶新知一轉(zhuǎn)就在心里暗罵賀淵不是東西。當(dāng)初流民往京城趕,你直接一道清殺令,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現(xiàn)在老子不過是將人趕一趕,你倒好,跑到老子的地界來裝什么愛民如子,我呸!薛云舟正吃得滿嘴流油,抬眼看了看陶新知的背影,跟賀淵說悄悄話:“他一定在背后偷偷罵你。”賀淵做過不少功課,自然知道清殺令一事,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罵的是原主。”薛云舟在桌子底下摸摸他大腿:“以后慢慢來,形象會轉(zhuǎn)變的。”賀淵連忙將他亂動的手按住,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低聲道:“老實(shí)點(diǎn)。”薛云舟嘿嘿一笑,把手收了回來。用完飯,陶新知將一座別院供出來給他們落腳,別院里樣樣精致,仆婢們更是準(zhǔn)備了足夠的熱水供他們沐浴。一看那蒸騰著熱氣的大木桶,薛云舟激動得一下子撲過去,抱著木桶興奮道:“我要洗澡!我要洗澡!這一個月在外面都沒好好洗過,早就忍不下去了!”賀淵走到他身后,彎腰將他抱住,側(cè)頭在他臉上親了親:“一起洗。”薛云舟連忙扭頭吻他。賀淵手臂微微收力,將他拉了起來,二人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中緊緊擁抱在一起,用越來越激烈的親吻化解著分開至今對彼此深入骨髓的掛念。衣衫落了一地,兩人這趟澡洗得異常纏綿,洗完之后倒在床榻上便不想動彈了,實(shí)在是這一路顛簸折騰,風(fēng)塵仆仆,陡然轉(zhuǎn)到這種舒適的環(huán)境中,以致積累的疲倦全都涌了出來。薛云舟八爪魚似的抱著賀淵休息了一會兒,他知道賀淵必定比自己累,不免心疼,便抬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