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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步,只覺得頸間一陣刺痛,接著就開始發(fā)麻,這股麻勁很快竄遍全身,整個人迅速失去知覺。薛云清輕嗤一聲,將架在脖子上的刀輕輕撥開,譏諷道道:“贈你忠言,防人之心不可無。”土匪頭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手里的刀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緊接著自己也身子一仰,重重倒了下去,倒地的一瞬間他還在想:剛才看見的是銀針嗎?淬毒了吧?這是什么毒?!變故陡生,時刻注意著這里的賀淵立刻下令包抄。形勢很快逆轉(zhuǎn),有土匪想要重新抓住薛云清,卻被大軍中射過來的利箭釘在地上擋住去路,只不過是片刻的遲疑就錯失良機(jī),沒了要挾的籌碼,他們在大軍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那些繩索也從薛云舟等人的身上解開,綁到了他們自己身上。薛云舟見薛云清沒事,長出一口,立刻扭頭看向賀淵。賀淵也看著他,面上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眼神明顯透著溫和與親昵:“洲洲,你過來。”薛云舟很久沒有見他,說日思夜想毫不為過,此時危機(jī)解除,心弦松懈,他看向賀淵的目光簡直恨不得帶上黏性,一聽他喊自己,立刻激動地朝他跑過去。賀淵翻身下馬,剛伸出一只手準(zhǔn)備拉他,就見他像顆炮彈似地直直沖到自己面前,同時張開手腳跳起來,一個熊撲撲到自己身上,又勒緊自己的脖子來了個熊抱。“二哥!二哥!”薛云舟壓低聲音喊他,渾身上下都泛著喜氣。賀淵空了一個月的心立刻就讓他這親昵的舉止給填滿了,差點(diǎn)不顧場合地親他,連忙定了定神,抬手將他托住,側(cè)頭仔細(xì)打量他的臉:“你沒事吧?”“沒事沒事!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追過來了!太激動了!”薛云舟興奮地在他臉上蹭了蹭。賀淵身后,眾將士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那神情簡直像是青天白日見了鬼。薛云舟激動過后,終于意識到周圍詭異的寂靜了,連忙從賀淵身上跳下來,抬眼沖他笑了笑,接著轉(zhuǎn)頭看看四周,問:“那些人怎么辦?”“先抓著吧,你跟我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賀淵下令原地休整,何良才、宋全等人立刻前來見禮,薛云舟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轉(zhuǎn)頭問宋全:“馬車上的東西沒少吧?”“沒少。”宋全搖頭,“他們是調(diào)虎離山,屬下當(dāng)時思慮不周,竟讓他們得逞了。”賀淵目光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被綁著的土匪,對身邊一名姓田的將領(lǐng)道:“田將軍,此事交給你去查,有了結(jié)果告訴我。”田將軍還處于“王爺竟如此溫情”的震驚中,聞言愣了半晌才回神,連忙應(yīng)了聲“是”,領(lǐng)著幾名親信疾步朝土匪堆走去。那些被敲暈過去的流民則安排在不遠(yuǎn)處,此刻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轉(zhuǎn)醒,醒來后有一瞬間的迷茫,等看清駐扎在此的大軍后,齊齊變了臉色。他們畢竟是普通百姓,面對薛云舟時只當(dāng)他們是過路的商人,并不會太害怕,可面對這些大軍,面對賀淵等一看就氣勢不同尋常的將領(lǐng),扎根在骨子里的等級觀念立刻被無限放大,一時間幾乎嚇得瑟瑟發(fā)抖。賀淵看著他們,皺了皺眉,感覺有些棘手。薛云舟道:“這些人幫著土匪劫道,估計也是生活所迫,實(shí)在過不下去了。”賀淵點(diǎn)點(diǎn)頭,這些百姓并沒有犯什么大錯,如果真是迫于生計被土匪利用了,那在這件事上就沒必要過多追究了,但自己的身份擺在這兒,碰上這些流離失所的窮苦之人,他沒辦法坐視不管。想了想,賀淵將此事交給一位姓郭的將領(lǐng),吩咐道:“將他們的來歷都調(diào)查清楚,還有他們與這群土匪的關(guān)系。”郭將軍領(lǐng)命離開后,這里只剩下賀淵與薛云清這一撥人。賀淵掃視一圈,問道:“你們都沒事吧?”眾人齊齊搖頭,康氏想到之前看到他與薛云舟異常親昵的一幕,雖然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到底是放心了不少,此時看賀淵也覺得順眼了許多。薛云舟抓住薛云清的手腕,將他的手舉到眼前,好奇道:“你剛才是怎么對付那土匪頭子的?手里藏著什么?”薛云清手指動了動,瞬間亮出一根銀針。薛云舟瞪直了眼:“你隱藏得夠深啊!針上有毒?”“不算毒,只是麻藥。”薛云舟有點(diǎn)不可置信,湊到賀淵耳邊低聲道:“太玄乎了吧?全麻這么容易?那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是退步了嗎?”賀淵想了想,也壓低嗓音道:“可能麻藥成分不單一,說不定摻著其他有害成分,沒有可比性。”“哦……”薛云舟點(diǎn)點(diǎn)頭。旁邊的人看他們倆竊竊私語,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總覺得他們二人自成一片天地,隱隱將其他人都隔離開來,竟是異常和諧,便自覺地起身離開,留了他們二人在那里說話。這邊的事說得差不多了,薛云舟又迫不及待地問起賀淵那邊的情況:“你怎么這么快就追過來了?仗打完了?突利跑了?”“我們中途就撤兵了。”賀淵將當(dāng)時的情況告訴了他,又道,“突利沒有敗勢就突然退兵,很不正常,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如果不是突利內(nèi)部出了問題,那就是我們這邊出了問題,那他們這次退兵就是早有預(yù)謀的。”“預(yù)謀?為了什么?”“假意入侵中原,為了引我出京城。”賀淵從懷中掏出那張皇榜,“也為了這個。”薛云舟疑惑地接過去,越看眉頭越緊,最后氣得咬牙切齒:“臥槽!這小皇帝搞什么鬼?我們自己主動離開,和讓他設(shè)計被動離開,這差別大著呢!咽不下這口氣!”賀淵淡淡道:“沒什么,他城府不深,不見得能笑到最后。”薛云舟知道他的意思,可依然氣憤難平。賀淵抬手在他腦后摸了摸,湊過去親吻他嘴角,低聲道:“沒事,只要我們好好活著,一切都不成問題。”薛云舟連忙捧著他臉,在他唇上重重吧唧一口,沖他揚(yáng)起唇角。賀淵垂眼看他,眼底泛起淺淺的笑意。薛云舟忽然想起一事,問道:“薛沖殺了嗎?”賀淵點(diǎn)頭:“殺了。”薛云舟見他神色淡然,猜測是王府派出去的人殺的,便道:“看樣子薛云清派出去的人和高子明都會撲個空,薛云清還說要割下薛沖和高子明的首級祭奠亡父,估計要無功而返了。”賀淵道:“他想要?我叫人將地址告訴他,薛沖死了之后應(yīng)該是就地掩埋的,想要找到并不難,至于高子明,只能看他運(yùn)氣了。”“那就告訴他一下吧,我看他執(zhí)念挺深的。”賀淵很快就將事情吩咐下去。薛云舟坐在地上,撐起兩只手抱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