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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時已近傍晚,余慶見薛云舟滿面春風的模樣,不由好奇,小聲問道:“王妃今日遇著什么喜事啦?”賀淵耳尖,立刻就扭頭朝薛云舟看了一眼。薛云舟不自在地抬起靠近他那邊的手扶了扶發冠,擋住他的視線,瞪了余慶一眼,故作鎮定地問道:“晚飯呢?”余慶被他瞪得莫名其妙,連忙笑道:“算著王爺王妃也該回來了,晚飯剛巧備好,正熱著呢,小的這就叫人端上來。”“嗯,快去快回。”薛云舟朝他擺擺手。余慶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可又說不出怪在哪里,走到門外不解地撓撓頭。飯菜很快擺好,不相干的人全都退了出去,薛云舟喜滋滋地緊挨著賀淵坐下,這是他們確定關系之后吃的第一頓飯,意義自然非同一般。其實按照他的興致來說,最好能喝點酒慶祝一下,可惜這具身體的酒量實在不怎么樣,如果能發發酒瘋還好,說不定能有借口吃吃豆腐,可惜按照上次的經驗來看,一喝醉就只有睡覺的份,別說吃豆腐了,就算被吃豆腐也不記得,這就虧大發了。正覺得遺憾時,就聽賀淵問:“要喝酒么?”薛云舟郁悶地搖了搖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半杯倒。”賀淵頓了頓,滿意地微微點頭:“我忘記你的酒量了。”薛云舟欲哭無淚:你這么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賀淵這么問,純粹是因為了解他的脾氣,不過見他拒絕,心里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在上輩子,他就因為喝酒的問題對薛云舟三申五令過,可惜就是屢教不改,沒想到一穿越,臭毛病沒了。“不喝酒好,多吃菜。”賀淵給他夾菜,說,“你莊子收成不錯,當真要以王府的名義捐出去?”薛云舟一臉幸福地把他夾給自己的菜吃了,連連點頭。賀淵也不跟他客氣:“好,那我給你一些人手,你先用著,不夠再跟我說。”說著又夾了一道菜過去。薛云舟一顆心都快飛起來了,連忙夾了菜送進嘴里,一邊嚼一邊抬起臉沖他笑。賀淵看著他燦爛的笑容有點移不開眼,目光自然而然挪到他動個不停的嘴巴上,他才吃了兩口清淡的菜,唇上一點都不油,反倒是因為之前的親吻顯得有些紅潤,異常誘人。薛云舟注意到他的視線,有點不好意思吃了,要是放在上輩子,他被二哥這么盯著,肯定會以為自己嘴角沾了米粒或是牙齒上沾了菜葉,總之就是自己遭嫌棄了,要挨罵了,可現在兩人的關系不一樣了,他毫不懷疑二哥想的是吃豆腐。吃豆腐好啊!薛云舟一臉期盼地看著他:“你一會兒還有事嗎?”“沒有,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好了,后面的盡人事聽天命。”“哦。”薛云舟按捺住雀躍的心思埋頭吃飯。賀淵看他:“你想說什么?”“咳……”薛云舟嗆了一下,連忙搖頭,“沒什么。”賀淵盯著他看:“真沒什么?”“就……就是關心一下。”薛云舟不敢跟他那雙幽潭似的眼睛對視,生怕自己不純潔的心思被他輕而易舉地捕捉到,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暗。賀淵偏頭靠近他,微微傾身籠下一片陰影,近距離盯著他的眼睛看,沉穩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薛云舟被嚇一跳。賀淵皺了皺眉:“有話就說,你心虛什么?”“誰心虛了?”薛云舟下意識反駁,抬起臉才發現兩人靠得特別近,幾乎稍微嘟一嘟嘴就能親上。薛云舟心跳加快,正想著要不要趁機揩點油,卻忽然很郁悶地想起來自己正在吃飯,只好再次把頭埋進碗里。賀淵一頭霧水地看了他片刻,見他只顧著扒飯,不由皺眉:“這些菜都是擺設么?”薛云舟連忙夾菜,不滿地偷偷瞄他一眼:都談戀愛了,這種老爹似的管教習慣怎么還沒改?一頓飯吃得拖拖拉拉,等吃完的時候天早黑透了,薛云舟不知道賀淵有什么打算,又不好意思問得太直接,見他表露出要走的意思,心里頓時變得空蕩蕩的。都談戀愛了,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夫,今天還是確立關系的第一天,二哥竟然半點留戀都沒有!薛云舟見他抬起一只腳即將跨出門檻,心里一急,脫口而出:“夫君!”賀淵眼底笑意一閃而逝,收回腳轉頭看著他:“怎么了?”薛云舟對這個稱呼略有些別扭,不過為了強調兩人目前的關系,決定拼了,于是沖他笑著擺擺手:“明天見!夫君明天見!”賀淵深深看著他,突然摟住他的腰,一轉身將他壓在門邊,埋頭狠狠親吻。薛云舟來不及驚訝就迅速淪陷,被他突襲得腿腳發軟,連忙抱緊他的腰背,仰著臉迎合。賀淵抱緊他吻了好半晌,突然將他松開,緩了片刻后低聲道:“誰說明天見的?”薛云舟一臉問號地看著他。“我一會兒過來。”賀淵丟下一句,又在他唇上輕輕啃了一口,轉身離開。薛云舟站在原地讓自己暈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一下,接著抹了把臉,又揉了揉,轉身樂顛顛地走進臥房繞過屏風,猛地蹦起來往床上一撲,興奮得狠狠錘了幾下,抬起頭大聲喊:“余慶!余慶!余慶!”“哎哎哎!”余慶連聲應著跑了進來,一臉驚慌道,“王妃怎么了?”薛云舟翻身而起,神清氣爽道:“爺要沐浴更衣!”余慶眨眨眼,哭笑不得:“小的這就去為您準備,哎呦王妃您嚇死小的了!”薛云舟仰躺下去枕著手臂晃腿:“再多準備一桶熱水,一會兒王爺要過來。”余慶眼睛刷一下亮了,大聲應著跑了出去。消息傳得飛快,賀淵還在書房里挑挑揀揀,他要夜宿王妃那里的事就已經人盡皆知了。何良才守著一堆剛剛叫下人收拾出來的衣物,暗暗感嘆:何止是夜宿啊,能搬的都要搬過去,這是要獨寵王妃一人吶!薛云舟剛把自己拾掇得清清爽爽,他這院子里就熱鬧起來,衣物一箱箱抬進來,書本一箱箱抬進來,家當安置好后,賀淵也到了。薛云舟驚訝地看著突然變得滿滿當當的屋子:二哥太上道了!賀淵去沐浴的時候,薛云舟捧著激烈斗爭的腦袋來回轉圈:一邊告誡自己要矜持點,不能表現得太饑渴;一邊又理直氣壯地想,兩人是合法夫夫,同居才是正確的發展方式。正想得入神時,一轉身撞到剛出來的賀淵身上。賀淵伸手扶著他的手臂,正要開口說話,門外忽然響起何良才小心翼翼又難掩焦急的聲音:“余慶,王爺可是在沐浴?”賀淵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