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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的,二哥的字跡!這下沒錯了吧!薛云舟顫抖著手在書房里翻出其他的書,很快就發現,還有另外一種字跡,應該就是攝政王本尊寫的。薛云舟激動得頭頂開始冒煙,可一回去看到賀淵淡然的神色,又再次產生疑惑。這就是二哥,可是二哥不認識我了……薛云舟輾轉反側了一整晚,猛然明白過來。二哥失憶了!☆、第11章上藥想到二哥極有可能已經失憶了,薛云舟突然覺得心里有點堵,自己跟在他屁股后面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一轉身就能看到,可穿越到古代,他把身后的尾巴給忘了。不過,二哥即便失憶了,也依然對他很照顧,薛云舟想到賀淵最近與自己獨處時的一言一行,又覺得心里那點郁氣漸漸散了,忍不住在床上翻了個身,心想:二哥還是跟前世一樣,擺著一張后爹臉,實際上卻表達著關心,典型的面冷心熱,難道說這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他潛意識里還是對我感覺熟悉的吧?不然他應該對我和對別人一視同仁……薛云舟很會自我開解,臨睡前心情又恢復了燦爛,畢竟二哥還活著,這比什么都重要。清晨起床時,薛云舟神清氣爽,看院子里的楓葉紅成一片,頓時覺得世界一片美好,精神振奮之下忍不住便想發泄發泄,就興沖沖跑到院子里去準備做運動,沒想到剛下臺階,腳下猛地一滑,狠狠摔了下去,后腰和屁股直接磕在了臺階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這回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樂極生悲,瞬間就痛得臉部扭曲起來。跟在后面的余慶嚇一大跳,一邊大喊:“不好!王妃摔了一跤!快去叫大夫!”一邊跑過來扶他。薛云舟一手扶著腰,一手揉著屁股:“嘶……這身體太不好用了!”余慶沒發現這話中的古怪,只哭喪著臉請罪:“都是小的看顧不周,臺階上降了霜,小的應該早點提醒王妃的。”“沒事……嘶……是我自己跑太急了……”薛云舟擺擺手,順勢將手臂搭在他肩上,僵硬著身子往屋里走去。余慶從沒想到自己跟了個這么好說話的主子,頓時感激涕零,暗暗發誓一定對王妃誓死追隨,手腳也一點都沒閑著,將人扶到床上之后,立刻去接別人打過來的水,又問大夫什么時候過來,滿臉都是焦急之色。大夫很快就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賀淵。薛云舟一回頭就對上賀淵的目光,心尖狠狠顫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頓時羞愧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賀淵沉著臉,皺眉問道:“怎么回事?”余慶撲通跪在地上,強忍住顫抖:“小的看顧不周,讓王妃摔在了臺階上,請王爺責罰。”賀淵惡名在外,看到他的臉色,所有人都嚇得魂不附體,紛紛跪倒在地,一時間屋子里除了賀淵站著,薛云舟趴著,就只有大夫氣定神閑地坐在床邊了。大夫給薛云舟檢查了一下,說:“沒有大礙,用些藥揉一揉,將淤血化開就好了。”賀淵稍稍松了口氣,卻依然冷著一張臉,見地上的人都在瑟瑟發抖,便道:“都起來吧。”下面的人聞言大吃一驚,甚至遲疑著不敢起身,他們剛才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甚至開始求菩薩保佑自己留個全尸,畢竟王爺最近與王妃越走越近,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而且眼下從王爺的臉色也可以看出,他對這個王妃極為看重,一旦問責下來,不將他們抽筋扒皮才怪。下人們正遲疑的時候,余光瞥見賀淵朝床邊走去,忍不住偷偷掀起眼皮子,就見他往床沿上一坐,掀開薛云舟的衣擺,手在他腰上按了按,沉聲道:“你不長腦子么?現在天涼了,地上都發白的你看不見?不知道走慢點?”周圍的人全都傻了眼:王爺一來就黑著張臉,可對我們一句苛責都沒有,反倒是將王妃罵了一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云舟之前一看到賀淵就覺得無地自容,迅速把臉埋起來了,現在又讓他在腰上一碰,明明是不輕不重的按壓,他卻覺得那幾根帶著暖意的手指變成了電棍,電得他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至于賀淵罵他的話,他已經習以為常了……果然,就算失憶了,習慣還是不容易改變的。賀淵讓人去取了藥,又把不相干的人全部打發走,親自擰了帕子給他做冷熱敷,敷完了又給他上藥,手掌按在他腰上開始不輕不重地揉。薛云舟埋著臉,手指偷偷抓緊身下的被子,腦子里簡直瞬間引燃了炸彈。這穿越太值了!上輩子沒享受過甚至想都不敢想的待遇,這輩子竟突然降臨了!這就是兄弟和夫夫的差別嗎?我可不可以暗搓搓地認為,二哥失憶了其實也挺不錯的?薛云舟覺得自己大概是悶得缺氧了,身體的所有感官所有血液全都集中到了腰后,緊緊跟隨賀淵手掌的移動,同時腦子里一片空白,胸腔里鼓動得厲害,簡直幸福得連東南西北都不認識了。賀淵給他揉了一陣,將手拿開,目光卻依然落在他腰間。薛云舟愣了一下,抬起頭:“揉完了?”賀淵連忙將目光調開:“嗯。”薛云舟再次把臉埋起來,腦子里沸騰了:霧草屁股也摔了的,屁股怎么不揉!我現在可是二哥明媒正娶的王妃,能不能主動勾引一下?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誰……試一下應該沒什么事……吧?賀淵站起身:“說了不要逞能,你不長記性?上次腿抽筋,這次腰又磕了,冒冒失失的。”薛云舟不敢回頭跟他對視,哼哼道:“我會鍛煉身體的。”“嗯。”賀淵應了一聲,轉身在盆里洗手。薛云舟撓撓額頭,狀似不經意地低聲咕噥:“也不知道屁股有沒有事……”賀淵動作頓了頓,隔著水面盯著自己的手,半晌才開口:“屁股摔一下能有什么事?”“哦,也對……”薛云舟尷尬得要命,感覺自己頭頂都快冒煙了,連忙打住不合時宜的小心思,一臉絕望地想:不會勾引怎么辦?沒膽子勾引怎么辦?雖然二哥失憶了,可我沒失憶啊,一對他心懷不軌就緊張得要命!讓我再去死一回好了……賀淵洗完了手,薛云舟看他拿干凈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生怕他立刻就走,忙找話題道:“那個……刺殺的人查清楚了嗎?”“查過了,都是普通百姓,想必是被生活所迫,這才造的反。”賀淵頓了頓,又道,“不過他們刺殺的時機太巧了,背后一定還有人在暗中指點。”薛云舟聽了點點頭,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會不會是便宜爹干的?不過便宜爹想要殺他手段多的是,需要這么迂回曲折么?萬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