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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房事不大如意。云舟:我做了攝政王的男妻。二哥:我房事不大如意。云舟:我男人房事不大如意。二哥:……☆、第6章爛攤子石太醫見賀淵沉著臉遲遲沒有動靜,不敢多催促,只好立在一旁垂手靜候,同時心里也在暗自揣測。王爺這病癥已有十來年,若吃藥有用,早就該好了,上回來診脈,王爺還是一臉陰沉,眉宇間戾氣未散,怎么現在突然就好了?不過觀其氣色,確實與以往大不相同,難道是這回成親,人逢喜事精神爽,心結解開了?賀淵沉默片刻,又起身將衣裳重新穿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石太醫平時過來都是在凳子上挨個邊角,這會兒看看那鋪著華麗錦緞的椅子,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忙戰戰兢兢謝恩入座。賀淵盯著他看了一眼。石太醫頓時有種屁股上被戳了一下的感覺,差點就想站起來了。賀淵又淡淡收回目光,道:“石太醫,你給我診脈有多久了?”石太醫稍稍放松了些,答道:“回王爺,已有十二年了。”賀淵感嘆:“這么久了,那時我才十八歲……”“是,當年王爺……”石太醫猛然閉嘴,因自知失言,面色有些僵硬。賀淵笑了笑:“有話就直說吧,沒什么好避諱的。”石太醫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有點傻眼,見他眼風再次掃過來,連忙回神,磕磕巴巴道:“當年王爺中毒留下了病根子,是下官為王爺診治的。幸得王爺信任,下官一直為王爺診治至今,王爺若是還相信下官,不妨讓下官再瞧瞧,如此下官也好改一改藥方。”賀淵不接他的話,似有感慨:“十二年……其心何其歹毒。你可知是何人所為?”石太醫搖頭嘆道:“過了這么久,王爺還想追查,恐怕不容易。”他還有一句話沒敢說,當時賀淵雖然年輕,卻勢頭強盛,而先皇已經病重,不管是誰下毒,都跑不了皇權爭斗,豈是輕易能查出來的。賀淵也不指望能套出多少有用的消息,為了避免他起疑心,就沒有再多說,至于他再次提起的身體檢查也沒答應。石太醫走后,賀淵起身走到窗前,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本以為接手的是個爛攤子,沒想到還有更大的爛攤子在等著自己,他一直在忙著了解情況、鞏固勢力,都沒注意過這身體有沒有問題。難道要自己來一下,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賀淵面色難看地回到書案前,也沒注意忙了多久,再次抬起頭時發現外面天色有些陰沉。他不習慣做事的時候有個不相干的人杵在旁邊,早把書房伺候的小廝打發走了,這會兒書房里沒有別人。他看外面似乎要下雨,便起身去關窗,剛把手伸出去,就見前面走過一個人,正是之前曾吩咐去查事情的心腹護衛宋全。宋全走到門口求見,得了允許后走進來,遞給他一份口供:“啟稟王爺,之前下毒之人已經招供,說是受了季將軍的指使。”賀淵接過口供看了看,蹙眉回想了一下:若記得沒錯,季將軍應該就是忠義侯薛沖的岳丈。“就只有季將軍?”“是,他只供出了季將軍。”賀淵沉吟片刻,點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是。”宋全離開之后,賀淵在書房坐了片刻,起身走到廊檐下:“何總管。”何良才立刻從角落里鉆出來,躬了躬身:“王爺。”“王妃回來沒有?”“回王爺,王妃回來有一段時間了。”賀淵抬腳就往薛云舟的院子走去:“不用跟著。”“是。”何良才看著他的背影,暗道:果然還是惦記的嘛,也不知大喜之夜為什么非要睡書房。賀淵到了薛云舟那里,抬手制止了余慶的通報,只問道:“王妃在哪里?”余慶答了句“在書房”,就非常識趣地避開了。賀淵走到書房外面,透過半開的窗子,正看到薛云舟一手撐著腦袋,另一手時不時動一下,似乎在翻書。他停下腳步,目光直直看著里面的人,若有所思。薛云舟此時正翻著一本賬簿,這是便宜爹留給他的嫁妝之一,里面顯示著其中一個鋪子去年一年的所有收支賬目。看著看著,他便發覺有些不對勁了,不由微微瞇起雙眼,過了一會兒,眼里透出幾分冷意,哼笑一身,提起筆在空白冊子上重新記賬,把古代繁瑣的記賬方式轉換成現代記賬方法。他每年寒暑假都會被二哥拎到公司實習,早已把看賬本練成了看家本領,現在把手里的賬目整理一下,才寫了一小部分,就發現了好幾處貓膩,氣得差點把筆摔了。“老東西!”薛云舟在賬本上拍了一掌。估計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書呆子,薛沖造這么一份假賬目,肯定不會料到會被書呆子識破。什么年年盈利,放屁!這是丟垃圾丟到我手里了?薛云舟再次支起腦袋,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無意識地轉動著手里的毛筆。窗外的賀淵正覺得他的言行舉止眼熟得過分,突然發現毛筆在他臉上甩下幾滴墨汁。賀淵:“……”☆、第7章調查薛云舟渾然不覺臉上的異樣,兩根手指夾著毛筆轉了幾圈又停下動作,對著賬本越看越火大,恨不得立刻把所有的嫁妝都檢查一遍。萬一連金銀玉器也都是假貨,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不過侯府應該不會這么沒品吧?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啊!薛云舟自我安慰了一番,總算按捺住即刻起身的沖動,決定明天再去檢查,眼下先把賬理理清楚再說。薛云舟站起身,把毛筆橫到嘴邊,張嘴叼住筆桿子,騰出兩只手在案頭翻了一陣,嘴里含含糊糊念念有詞。“老東西,你欺負我就算了,要敢欺負我娘,我跟你沒完!”站在外面的賀淵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里面的人,特別想進去把他的臉摁到水里洗洗。薛云舟重新坐下,毛筆一顫一顫:“老東西,我詛咒你生兒子沒菊花!”說完愣了一下,連忙改口,“呸呸,是以后生兒子沒菊花,算了,還是沒雞雞好了。”薛云舟把賬本迅速翻了一遍,雖然還沒細看,但基本已經猜到,自己被坑了。坑兒子……這爹真夠渣的!薛云舟眼里泛出冷意,扔了筆靠在椅背上,盯著房梁開始發呆,漸漸地,臉上的憤怒逐漸轉化成迷茫。這cao蛋的穿越,以后的人生軌跡就這樣固定了么?守著一堆爛攤子,老死在王府里?要是到死都是個老處男,那他心里還有點安慰,說不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