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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賀淵沉默地盯著他看了片刻,遲疑道:“洲洲,我是……”薛云舟面露疑惑。賀淵退開半步,恢復鎮定:“聽說你字寫得很好?”薛云舟顧不得感慨他的變臉功夫,連忙謙虛地笑了笑:“能看罷了,王爺要不要看看?”賀淵聽后眼底微微有些失望:“好。”薛云舟立刻去案頭翻出這兩天寫的字,遞到他面前。賀淵一張張翻看,失望之色越來越濃,最后似有些不甘心,冷淡道:“寫給我看看。”薛云舟雖然很樂于拖延時間,可對于他這個要求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只好攤開紙磨好墨提筆寫字。他很擅長模仿別人的字體,因此寫得很有信心,這一切都拜二哥所賜。二哥的字寫得很好,事實上在他眼里,二哥沒有一處不優秀,他為了趕上二哥的腳步,每天都會在各方面下苦功練習,甚至很花癡地模仿二哥的字跡。不過他一直都是私下偷偷練的,練完就銷毀,他的所有本子所有試卷上的字全都是狗爬,只有寫得難看,二哥才會花功夫來教訓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明明練得一手好字,非要寫狗爬,明明可以做優等生,非要考低分。為了搏得二哥的關注,他的叛逆期就沒結束過,想想也是蠻拼的。薛云舟一邊感慨一邊寫字,正寫得興起,就聽身邊的賀淵道:“行了,不用寫了。”薛云舟回頭,見他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心里有點囧:爺的字寫得夠有型了好伐?你失望個毛。賀淵淡淡道:“明日陪你回侯府,我會命人備禮,你不用cao心了。”說完轉身就走。薛云舟看著他的背影,再次產生莫名的熟悉感,愣了一下之后大松口氣。原來攝政王他老人家喜歡字寫得好的,看來我的危機解除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二哥:我叫你洲洲你為什么不答應?云舟:臥槽!你平時都是一張后爹臉連名帶姓叫我的好伐?云舟:你干嘛突然叫我洲洲?二哥:……太激動了沒控制住。☆、第5章回門薛云舟猜測這位攝政王已經對自己失去了興趣,因此心情大好,睡了穿越以來最沉的一覺,第二天心滿意足地收拾收拾準備回門了。只是馬車已經備好,卻遲遲不見賀淵的影子,正疑惑的時候,就見何良才指揮著幾個小廝抬著禮物過來了。“老奴見過王妃。”何良才滿頭汗也顧不得擦,躬身對薛云舟行了一禮。他畢竟是王府的總管,見慣了各種起起落落,因此做不來捧高踩低的事,誰知道被你踩了一腳的人以后會不會一朝翻身,到那時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薛云舟對這個身材微胖、笑起來像彌勒佛的老太監印象還不錯,笑了笑:“王爺呢?”何良才微微無奈:“王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有要事,不定什么時候能回來,今日怕是要委屈王妃了。”薛云舟無語:這姓賀的怎么回事?前一秒還激動地占我便宜,后一秒就高冷地扔完話走人,前一天還說要跟我一起回門,今天就不見人影,反反復復地逗人玩么?不是說這個朝代很亂嘛,他都這么無能了還忙個毛線?薛云舟誰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介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無可無不可地獨自回了侯府,意料之中的,眾人對他不比之前熱絡了,就連門房的笑臉都少了幾分諂媚。忠義侯薛沖將他叫到書房,微微皺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衣著樸素、神色坦然,怎么看都不滿意,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都三天了,王爺如今還好好活著,怎么回事?”薛云舟無語:人家都活三十年了,你也沒能把他弄死,我一個外來戶就可以三天搞定?薛沖看他一臉無辜,忍不住眉頭又皺了皺,嘆道:“聽說王爺至今都沒踏足過你的房門?”“是。”薛云舟應了一聲,暗嘆道:這個時代雖然沒有網絡,但是消息照樣傳得很快嘛!薛沖端起茶盞喝了口茶,語重心長道:“你啊,也別擺讀書人的架子,自當年太祖皇帝立男妻為后,男妻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你且放低身段委屈一陣子,一旦事成,你就可以重獲自由,到時皇上感念你的忠心,定會對你青眼有加。”薛云舟眼睛一亮: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這神情落在薛沖的眼里,薛沖以為他受到了鼓舞,便欣慰地笑了笑,又問:“什么時候回去看看你娘?”“兒子想今天就回去一趟。”“嗯,還沒探出口風來嗎?”“……”又來了又來了!我兩眼一抹黑啊麻煩你說清楚好嗎!薛云舟搖搖頭:“沒有。”薛沖又問:“你這五年都與你娘在一起,可曾見著她與康家聯系?”薛云舟猜測這康家就是康氏的娘家,只是不清楚他問這些到底是為什么,只好再次搖頭。薛沖沉吟半晌,自言自語道:“那她的田契鋪契應該都在她自己手中,只是到底藏到哪兒去了?”薛云舟聽得一愣,隨即暗暗磨牙:這老狐貍太不是東西了,把老婆休了,還想侵占老婆的嫁妝,到底是侯府太窮了,還是我娘太有錢了?薛沖神色不虞,暗自嘀咕:這兒子最近怎么回事,叫他辦什么事都不出力,看起來不大聽話了。“去看看你母親吧。”一句話將人打發了。薛云舟出了書房,正準備去拜見嫡母季氏,迎面碰上一個穿著鮮亮的女子,看起來有些眼熟,也不知是便宜爹的哪位妾室,便停下腳步準備避讓。跟在后面的余慶小聲道:“王妃,夫人看見您了。”“夫人?”薛云舟左右四顧,一臉茫然,“哪里?”已經走到不遠處,正好聽到他們說話的那位女子面色一僵。余慶將嗓音壓得更低:“就在前面。”薛云舟瞪直眼看著來人,有點驚訝:路人臉的威力這么大!我竟然沒認得出來!季氏強壓著心中不快,面容扭曲地朝他行了一禮,生硬道:“薛季氏見過王妃。”薛云舟忙側身受了半禮,歉意地笑了笑,也拱了拱手:“兒子見過母親。”完了剛想客套兩句,就聽旁邊傳來一聲冷哼,側頭一看,是季氏的獨子,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薛云山。他在侯府待嫁的這幾個月,薛云山每次見到他都要陰陽怪氣一番,這回也不例外,走上前來也不行禮,面露譏諷道:“堂堂攝政王妃,怎么穿得如此寒酸?王爺不愿入你的房門,難道連身像樣的衣裳都不給你嗎?”薛云舟一臉“臥槽”地看著他發呆:在古代混真是一點隱私權都沒有!那要是自己受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