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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踏步往院外而去。 到了院外,慈幼局的馬車剛剛出發。 陸定見到陸安瀾出來,忙讓人牽馬過來。陸安瀾抿著唇,沉默上了馬,方道:“都回去。” 說罷,也不等眾人,疾馳而去。 蔣七今日得了命令,讓駕了馬車過來,紅菱也隨車候著。幾人候在慈幼局外,正是大惑不解之時,突然見到謝如冰也來了慈幼局。蔣七瞬間便明白,這馬車是要給謝小姐備下的了。 豈料,待到黃昏時分,謝小姐登上慈幼局的馬車,揚長而去。 隨后,陸大人也疾馳而去,雖然面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但是,怎么感覺有點不對? 蔣七性情憨直,不由得拉著紅菱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大人在討好謝小姐?謝小姐還不樂意?” 紅菱橫他一眼,斥道:“瞎說什么!陸大人行事,自有他的道理!謝小姐不過是偶遇而已!” 蔣七將一肚子的困惑放在肚中,又駕著空蕩蕩的馬車,回到陸府。 陸安瀾心中真是惱怒,想他堂堂樞密使,何曾這般對待過哪個女人?偏偏這小女子還不領情! 十幾日了,自己也給她臺階下了,還為她找好了職位,她竟然還在生氣,心眼兒也未免太小。 這一肚子的氣,待回到陸府門口,更是差點要爆出來。 原來,石家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石邈正站在謝府門口,見到謝如冰從馬車下來,走上前去不說,還扶著她下了馬車。 那小娘兒也是,對著自己冷若冰霜、不理不睬,對著石邈卻是笑得燦爛,雙眼彎彎。仿佛故意為了氣自己,還站在門口處講了好一會兒的話。 陸安瀾就這樣,騎馬在陸府門前,看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轉身回府去。 蔣七見到這一幕,瞠目結舌,道:“謝小姐連話都不同陸大人說,卻請石公子進屋。紅菱,這……” 紅菱扶額:“少說幾句!進去吧。” 紅菱乃是女子,心思自是比蔣七細膩多了。自從謝氏姐弟入府,就一直侍奉他們。事到如今,她覺得陸大人心中定然對謝小姐不一般,只不知為何總是出錯。上回在孟津,明明二人相處甚是融洽,怎的回來后又變得這般僵? 該不是陸大人說錯話? 紅菱掩面,哀嘆一聲,為什么有種顏面無光的感覺? 48、定親 ... 石邈這次來看望謝如冰, 連著小黑一起帶了過來。 小黑與黃金甲一起,加上二郎,以及寧晚的女兒寧安, 在院子里這邊跑來那邊跑去, 犬吠聲、兒童歡笑聲和大人們不時發出的爽朗笑聲融匯在一起, 讓這個夏日的傍晚顯得格外愉快。 日頭已經落下了大半,日光昏黃,天上云彩說不出的絢爛,晚風輕柔,謝如冰這十余日來的惡劣心情也暫時松快起來了。 寧晚將晚飯擺在了院子里頭的大樹下, 就著徐徐晚風, 一同用餐, 十分愜意。 待用餐完畢, 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星星點點的螢火蟲浮現在半空里。張mama哄了二郎去梳洗睡覺,寧晚也帶著寧安下去了,小黑伏在樹根底下啃著骨頭, 院子里徹底安靜下來。 石邈這會兒方得機會單獨與謝如冰說話。 “如冰, 你最近都還好嗎?”石邈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把心中所想說出口來, 只顧左右而言他。 “你也看到了, 都挺好的。”謝如冰故作輕松地說道。 石邈又道:“你找到新的授課之處了嗎?要不我幫你找找看?” “謝謝你。不過暫時不用了。我下午剛剛好找著了。”謝如冰笑道。 話說到此處,石邈心一橫,一咬牙, 道:“如冰,自從你來我家,我……我見到你就心生歡喜,覺得快活。你若是無婚配,可否入我石府,為我石家婦?”石邈的臉上發燒,感覺連頭發都燒起來了,好在夜色朦朧,廊下燈籠昏暗,卻是看不清楚。 謝如冰心下一跳,不防石邈說出這樣的話來。石邈對她不一般,她當然知道。可是,她乃是罪臣之女,而他是邊疆大吏、國之重臣的兒子,石家夫婦又怎會同意?便從來只當著好友一般相處而已,從未往親事上頭去想過。 她一時沉默,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邊石邈開了頭,也就順暢了,見謝如冰沉默不言,便接著道:“我父母都是支持的,你不必擔心。前些時日,我父親還曾拜訪樞密使陸大人,請他傳信于謝家伯父,請伯父他老人家首肯這門親事。只是,陸大人卻不肯傳信。父母不想得罪陸大人,就先暫時擱下了此事。我一會就去找陸大人,問個明白,為何如此耽誤你的青春年華!”少年說到最后,卻是有些憤憤不平。 謝如冰有些不敢置信,待聽到最后幾句,想起陸安瀾素日對自己的輕薄行徑,更是生氣。陸安瀾就是想著讓自己入陸府侍奉他罷了,才這般阻撓! 雖然她并不想嫁給石邈,可是,陸安瀾這般決絕,斷了外界與謝明時的書信往來,真是太過霸道無禮。 待聽到石邈說要去找陸安瀾,連忙說道:“不可!你去找他,也未必理論得清楚。” 石邈不再糾結于此,只問道:“那我說的事情,你且考慮考慮。若是同意,大不了我去一趟孟津,親自面見伯父,求他的同意。” 石邈也不逗留,帶著小黑走了。他自然看出謝如冰的猶豫,怕逗留久了,今晚就聽到謝如冰拒絕他。 待出了謝家大門,望著不遠處的陸府大門,石邈想了想,走了過去。 門房見是定難節度使家的公子,不敢怠慢,請他進去了,奉了茶在前廳等著。不多時,就見陸安瀾出來了,一身家常白袍,寬袍大袖,有幾分魏晉名士的風范。 陸安瀾坐在上首榻上,有人奉茶至他手邊。他喝了一口,方上下打量了石邈一圈,淡淡道:“你找我何事?” 石邈覺得陸安瀾氣勢逼人,目光甚是冷漠嚴厲。若是一般人,未必受得住這般注視。然則,石邈乃是定難節度使的公子,也很有些見識,當下不卑不亢地道:“小子此來,有一事請求樞密使大人高抬貴手。我欲娶謝如冰為妻,想要去信謝家伯父。大人如今執掌河道事務,但請放行。” 陸安瀾緩緩道:“先前石大人來提此事時,我已告訴石大人,謝明時拒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