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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快地看了內室一眼,又繼續擊殺最后一名刺客。 最后一名刺客眼看行刺不成,咬咬牙,翻身從窗戶逃走了。 謝如冰提著的心,方落了地。她不由得跌坐在地板上,拿著機弩的手微微發抖著。 就在此時,外間才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陸定等人涌了進來,抱拳跪地:“大人,屬下來遲!但請責罰!” “下面什么情況?”陸安瀾拿起熱水盆中的毛巾,正在擦拭青霜劍。 “對方派了四倍于我等的刺客,我們被纏住,脫不了身。”陸定道。 “有活口么?審審看,是何方神圣?!标懓矠憞诟赖馈?/br> “有的。卑職這就去審?!?/br> “且等一等。”陸安瀾看著狼藉的房間,地板上血污滿地,道,“問下掌柜的,還有沒有客房。此處實在待不得?!?/br> 陸定領命出去了,又留下幾人來清理現場。 陸安瀾方走進內室來,就見謝如冰還坐在暗影之中,呼吸聲有些急促。 陸安瀾在她身邊蹲下,一膝靠地,輕聲問道:“還能起身么?”聲音里有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溫柔。 謝如冰搖搖頭,道:“我腳軟?!?/br> 陸安瀾伸手,道:“我扶你起來。” 謝如冰此刻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捉住陸安瀾的手臂,才有力站起身來。 然而,還未等她緩過神來,陸安瀾便彎腰一把將她抱起:“外頭地上都是血,走不了。我抱你?!?/br> 謝如冰知他說的是實話,且此時她也是渾身脫力,當下也不掙扎,默默靠在陸安瀾的胸前。雙手不知如何安放,只得抓住陸安瀾的衣領子,看起來甚是溫軟乖巧。 陸安瀾抱著謝如冰,跨過倒在地上的刺客,以及滿地的鮮血。 35、謝明時 ... 驛館里眾人早已被驚醒, 不少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好在刺客很快伏誅,不少人看到陸安瀾抱著一個女子自房中出來,陸安瀾的一身白衣上都是刺目的血色, 顯然方才對戰激烈。 紅菱早已將房間收拾出來, 迎了陸安瀾和謝如冰進去, 又命人送來熱水。 陸安瀾進了室內,掃視一眼,將謝如冰放下,對紅菱道:“你伺候謝小姐?!?/br> 說罷,取了外袍, 自去了凈室。 紅菱忙取了熱帕子來, 給謝如冰洗臉洗手, 又拿了干凈的衣裳, 給她換上。 熱帕子捂到臉上,謝如冰方察覺自己的手是如此地冰涼。 她想起方才的兇險,心有余悸,問道:“紅菱jiejie, 這樣的事情, 經常有么?” 紅菱一邊給她理順頭發,一邊道:“我見過兩三次, 并不是常見, 謝小姐您別害怕。陸大人和陸定他們都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這些不過小事。” 話音剛落,陸安瀾自凈房出來了, 紅菱便躬身告退。 陸安瀾到桌邊,倒了一碗熱水,一口氣喝完了。想了想,另取了一個茶盞,又倒了一杯,遞給謝如冰,道:“喝點熱水吧。” 謝如冰伸手,接過茶盞,手指不經意便觸碰到了陸安瀾的手。 陸安瀾只覺得指尖冰涼冰涼的,不由得問道:“很害怕么?沒事,不過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謝如冰將茶盞包在手掌心,喝了一大口,一股暖意下肚,她覺得舒服了些,方道:“這樣的刺客很多么?是不是也會受傷?” 陸安瀾聽著,只覺得少女的問話中有滿滿的擔心和憂慮,他的唇角不由得微揚,道:“是有不少,不過,不是我的對手。偶爾受點傷,也不算什么,我本是武將?!?/br> 謝如冰見陸安瀾輕描淡寫,不由得道:“方才若不是我,你后背就要受傷了!這怎么算小事!” 陸安瀾見少女發急,忽然很享受這種感覺,想了想,道:“我孤身一人,傷了便傷了,又有什么打緊。戰場上可是比這刺殺要更兇險。” 語氣里飽含傷感幽怨之意。 謝如冰一時疑心自己聽錯,陸安瀾的語氣怎會是這樣的?于是不由得看了過去,道:“便是一個人,也要好好的。不然,豈不枉費到些世上一遭?” 陸安瀾聽著謝如冰的溫言軟語,一時心中舒暢。突想起許久以前,這個少女板著一張小臉,說他講話難聽,還說溫言一句暖三冬。今日一聽,果然如此。 原來,她喜歡聽花言巧語,吃軟不吃硬。 陸安瀾自覺抓住了問題的關竅,也不再糾結于此,開玩笑道:“夫子在上,學生受教了。快去睡覺吧,再不睡,天就亮了?!?/br> 謝如冰確實又困又累,倒頭就睡了過去。 一覺黑甜,等謝如冰醒來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身在何處。 半晌,她反應過來,忙坐起身來,也不知是何時辰了。 外頭紅菱聽得響動,走了進來?!爸x小姐,你慢慢來。陸大人看你累了,就先去往孟津了?!?/br> 原來此刻竟已是中午時分,陸安瀾用過早膳就先去了。 “怎的不叫醒我?”謝如冰一邊穿衣,一邊道。她恨不得立刻能見到父親。 “大人囑咐,讓你好生休息?!奔t菱一邊給她梳理頭發,一邊道。 很快,謝如冰就收拾好了,一行人匆匆往孟津而去。 離孟津越近,謝如冰的心就越緊張。也不知謝明時如今是怎樣一番模樣,這般濕寒的日子,他年過半百,猶在服苦役,又該是怎樣的心酸苦楚。 到了這一日深夜,謝如冰等人終于趕到了孟津。 謝明時所住之處,在孟津城外最險要的一處堤壩附近;孟津河道衙門也設在當地。而陸安瀾此番視察,住的是孟津城里的驛館。黃河的巡河御史署衙,也設在城中。 謝如冰到達驛館時,陸安瀾剛剛從巡河御史署衙回來。他在那里面見巡河御史及孟津縣令,了解河堤修筑的情況,以及應對春汛的安排。 兩人在驛館大堂里打了照面,謝如冰不由得跟上陸安瀾的腳步,道:“我想現在就去孟津河道衙門……” 沒有陸安瀾的命令,她就算到了河道衙門,也是無濟于事。得陸安瀾出具手書,加蓋樞密使的印章。 陸安瀾立即道:“夜深了,我陪你去吧?!?/br> 謝如冰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