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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再不可能成親了。 陸安瀾的臉黑如鍋底了。 他正要說話,外頭忽而傳來敲門聲,傳來石邈年輕的洋溢著愉悅之意的聲音:“如冰,開門。快看我給你帶來的好東西!” 謝如冰下地,穿了衣裳,應(yīng)了一聲,隨后看了陸安瀾一眼,道:“大人,您該走了。”一邊說著,一邊把后窗打開,還做了個“請”的姿勢。 陸安瀾肺都快氣炸了。 他一哂,就要朝大門走去。 謝如冰情急之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扯到窗邊,道:“你以后別來了!就不用從窗戶走!” 再待下去,陸安瀾會被自己的心頭火燒起來的。他一把甩開她的手,一個縱身,出去了。 晚風(fēng)寒涼,陸安瀾漸漸冷靜下來。 成親? 這是陸安瀾從來未曾動過的念頭。 這些年他仿佛一直在等待著什么。 開疆擴土帶來的熱血,朝堂權(quán)謀帶來的滿足,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快*感,還有追查陳家滅門的真相,尋找母親和meimei的蹤跡,占據(jù)著他的心思。 相比之下,成親不值一提。 義妹? 怎么可能。他只有一個meimei。 他對謝如冰的提議有些許微微的惱火。 她一心一意地想著和他劃清界限。然而,這滿京城里不知多少女人想入他陸府。 果然讀書久了,書生意氣重了。 他偏就不讓她如愿。 不管怎樣,她都離不開他的手心。給她玩樂一段時間,待謝明時一案幕后之人有動作了,她就該乖乖回陸府了。 這么一想,陸安瀾心頭的火氣方消了下去。 卻說謝如冰這邊,石邈興致勃勃地來找她,商量的是,在后花園建一個迷宮。 “我爹已經(jīng)同意了。我想在春節(jié)前修好,你給我出個圖,再幫我設(shè)置些機關(guān),把把關(guān)?”石邈道。 謝如冰一聽,有機會將所學(xué)付諸實踐,她也很是高興。于是,兩人湊在一起,開始討論迷宮的設(shè)置。 如此討論了兩三回,石邈終于定下方案來,又尋了匠人園丁來,開始建造迷宮。 因為這機關(guān)是給玉兒幾個玩耍,做得甚是有趣。有的是設(shè)有陷阱,只不過這陷阱不高,里頭還鋪了上好的皮毛,溫暖柔軟。有的藏了珠釵寶玉,有的設(shè)了花瓣雨。 玉兒幾個喜歡得不行,接下來幾日常常在迷宮玩耍,都不愿意離開迷宮。 對著謝如冰越發(fā)千依百順。 石夫人也抽空去看了一回,忍不住稱贊謝如冰,看她的眼神越發(fā)柔和慈愛了。 “你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愛。你這般才華品貌,也不知何人有福氣娶你進門啊。”石夫人感嘆著,余光看向自己站在稍遠地方的兒子。 只見那小子看著玉兒幾個,卻豎起耳朵在聽這邊的話。她心里好笑。自己這個對男女之事渾不在意的兒子,這回終于開竅了。 石夫人又問道:“你過完年便十六了,你的終身大事,心中可有想法?一個姑娘家,這般一個人,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謝如冰道:“我就想著做夫子養(yǎng)大二郎。其他的事情,暫時都未曾想過。” 石夫人見她神情坦蕩,一派淡然,便又問道:“從前你父母可有什么安排?若有,我身為長輩,便冒昧為你主持一番。” 謝如冰搖頭,道:“爹娘從來不曾說過,我也不知道。不過,謝謝夫人您的好意,我確實志不在此。” 石夫人一笑,道:“你終究還年輕,若有合心意的,與我說說,我呢給你出謀劃策。” 這么說著,余光里便見到自家兒子松了口氣,一副高興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來晚了~更新奉上 第21章 焰火 忽忽十數(shù)日,到了除夕。 石夫人邀請了謝如冰一起用晚膳。定難節(jié)度使、石邈、玉兒幾個,加上謝如冰和二郎,在府中正堂設(shè)宴,銀燭高燒,暖意融融,珍饈佳肴,美味可口。 石夫人長袖善舞,言笑晏晏。節(jié)度使大人雖沉默少言,但也是面帶笑容。石邈話音朗朗,說著回京以來種種趣事。他在禁衛(wèi)軍歷練,也有些心得。玉兒珍兒寶兒幾個,嬉戲笑鬧,二郎起初有些拘謹,坐了一會,發(fā)現(xiàn)節(jié)度使大人和氣,也與玉兒她們笑鬧起來。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 飯畢,玉兒拉著謝如冰出門,道:“謝夫子,我們?nèi)タ礋熁穑∪遒I了好多好多煙火來!” “據(jù)說是整個京城最好的最美的呢!”珍兒跟在后頭興致勃勃。 寶兒拉了石邈的手,問道:“三叔,可不可以讓我去點煙火呀?” 石邈還沒回答,二郎一副老成模樣,一旁答道:“不可以。煙火太危險,女孩不能靠近。”說完仰頭看著石邈,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問:“石大哥,我是男子漢,一會我們一起點煙火吧!” 寶兒立刻反唇相譏,道:“你是小孩!你比我還矮!” 二郎鼓起腮幫子,看著寶兒。 石邈哈哈大笑,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道:“二郎說得對,這危險的活計還是讓男人們來。二郎,一會我?guī)е泓c火,可不許害怕!” 二郎高興得跳起來,道:“石大哥,你可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這下寶兒不樂意了,小嘴撅的老高。 石邈將寶兒抱起,道:“好啦,小心嘴巴變尖了哦,那可就不好看了。” 寶兒嚇得一下子扁嘴,看著石邈。 “等明年三叔再帶你點火,好不好?” 寶兒這才喜笑顏開。 一行人說說笑笑間,到了后花園。 卻說陸安瀾,樞密院早在幾日前就放了假,他每日待在府中,隨意翻翻書卷,是一年里難得的悠閑日子。 除夕夜一個人用過晚膳,獨坐書房,聽著燭火偶爾噼啪的聲音,手中的書卷卻是無論如何看不下去了。 他叫了趙雙進來,問道:“謝如冰那里,半點動靜也沒有?” 究竟何時才能把謝如冰弄進府里?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趙雙搖頭,道:“確實無甚動靜。” “此前讓你留意太子,可有什么不對?”陸安瀾又問。冬宴那日,太子為謝如冰說話,頗在他的意料之外。太子身份敏感,一向明哲保身,為何那日會替謝如冰說話? “暫時沒有。” 陸安瀾又想起前次石邈的聲音,不禁問道:“石邈時常跟謝如冰在一起么?” 趙雙點頭:“最近這段時間,禁衛(wèi)軍閑下來,確實時常在一起。” 陸安瀾沉默不語,揮手讓趙雙下去了。 他坐了一會,從抽屜里拿起一個盒子,起身出門。除夕夜里,謝如冰與謝二郎寄人籬下,恐怕是一院清冷。而且,今日是她的生辰,父母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