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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有三五間房,屋舍干凈,周邊清靜安全就好,” 那牙人聽了,臉上笑容極深,連聲道:“哎呦喂,小姐您來得正是時(shí)候!現(xiàn)如今手頭上正有這么一間,在東城福祿巷里,周圍都是巨商富賈,最是安全。租金雖然比旁的貴些,然而,小姐您這般貌美,安全便是第一。” 紅菱聽得謝如冰要賃屋子,勸道:“小姐,這事馬虎不得,不如先回府與大人商議一番?再者,二公子病也沒好,不適合移動(dòng)。” 謝如冰道:“我們先去看看,若是合心意,也要添置些東西,花上幾天時(shí)間,二郎的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紅菱只得跟著謝如冰去看了屋子。 謝如冰剛剛出了牙行,迎面走來一個(gè)麗妝美人,一襲淡紫色長(zhǎng)裙,披帛飄逸,隱隱傳來淡雅清香之氣。她正在思索著誰家設(shè)有閨學(xué),未曾細(xì)看,卻是那麗人停住了腳步,微微詫異地問道:“可是謝家meimei?” 謝如冰回過神來,循聲望了過去,原來是原樞密使郭應(yīng)龍之獨(dú)女郭慕梅。她素妝淡雅,秀麗端莊,儀態(tài)大方,正微笑地看著謝如冰。 “郭jiejie,許久不見了。”謝如冰靦腆一笑,道。郭慕梅如今十八,大她兩歲。兩人互相識(shí)得,也說過些話,但不算熟識(shí)。 郭慕梅見謝如冰神色憔悴,眼下一圈青黑,又從牙行出來,便柔聲道:“meimei若是無事,我們一起去喝杯茶?” 郭慕梅在東京的閨秀圈,聲名遠(yuǎn)揚(yáng)。人人都道她八面玲瓏、長(zhǎng)袖善舞,又端莊得體,行事妥貼。她對(duì)京城閨學(xué),應(yīng)該遠(yuǎn)比自己了解。謝如冰這般想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就近尋了一處雅致安靜的茶館,兩人進(jìn)了包廂,郭慕梅看了一眼跟在謝如冰身旁的紅菱,道:“meimei,你一切可好?” 出事至今,頭一次有人這般溫柔地詢問,謝如冰不由得紅了眼圈,道:“謝謝jiejie關(guān)心,我一切都好。” “怎的今日去了牙行?可是有東西需要處置?”郭慕梅又問。 謝如冰也不隱瞞,道:“郭jiejie,我想著自立女戶,所以賃了個(gè)屋子。我還想尋一家閨學(xué),給女孩子們做啟蒙夫子。您的消息最是靈通,可知這京城里如今哪戶人家缺了女夫子呢?” 她說罷,滿帶希翼地看著郭慕梅。 郭慕梅微微一怔,不由得問道:“陸大人府上可是最安全有靠的,怎的要搬出來?” 陸安瀾,整個(gè)大周目前最炙手可熱的人,幾乎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是太子殿下,也得對(duì)他以禮相待。他的府上,東京城里不知多少小姐想住進(jìn)去的,謝如冰進(jìn)去了卻想搬出來? 謝如冰想起崇華公主很快就要回京,有些焦急地道:“可是再好也終究是別人的家,我想著自己過日子,總好過寄人籬下。” 郭慕梅回過神來,仿佛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道:“這么說來,你我是同病相憐。自我父親去世,叔父雖說很是照顧我,可是終究也不是我的家了。只是,我沒有勇氣離家罷了。” 去年,契丹軍大兵壓境幽云十六州,樞密使郭應(yīng)龍?jiān)趯?duì)戰(zhàn)之時(shí),過度疲勞,中風(fēng)暈倒,不久身亡。陸安瀾臨危受命,拒敵于國(guó)門之外,才年紀(jì)輕輕做了樞密使。 謝如冰不曾想勾起了郭慕梅的不快,軟聲安慰道:“郭jiejie,你總算還有至親的親人,我在京里卻是一個(gè)也沒有了。老家的親人也都是遠(yuǎn)親,從來不曾見過面,連個(gè)投奔的地方也沒有。” 郭慕梅見謝如冰這般拿著自己的遭遇來安慰自己,心中一暖,當(dāng)下握著她的手,道:“這幾天我?guī)湍懔粢饪纯矗粲邢ⅲ闼托沤o你。”頓了一下,又道,“你這么一說,我都想去做女夫子了。” 謝如冰聽得郭慕梅愿意幫助,心中高興,露出了重生以來發(fā)自肺腑的笑容,道:“謝過jiejie。jiejie若是做夫子,定是人人夸贊。我記得從前太后娘娘還贊過您的楷體。” 郭慕梅回想起自己父親在世之時(shí)的繁華錦繡,心中郁郁,只是在謝如冰面前不好顯出來。于是只微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到此處,郭慕梅看了一眼紅菱,道:“說起來,陸大人有心幫你,你何不安心在陸府住著?一個(gè)女子孤身在外,總是不好。” 謝如冰搖頭,也不多說什么,只道:“我不想給陸大人添麻煩。” 郭慕梅見謝如冰講話雖細(xì)細(xì)軟軟的,神色卻頗為堅(jiān)定,也就不再問下去,只叫她放心,兩人方各自回家。 謝如冰回到陸府,張mama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笑,道:“小姐,二公子燒退了,人也醒了。”頓了一下,又道:“可就是不愿意吃藥!” 謝如冰聞言,幾步走到二郎的床榻前,只見二郎躺在床上,看到人來,眨著大眼睛,張開雙手,奶聲奶氣地喊道:“jiejie,抱抱!” 謝如冰一把將他抱起,鼻頭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佛祖保佑,給了她一次機(jī)會(huì)。這次,她定要好好的,看著二郎長(zhǎng)大。 二郎看見jiejie流淚,明明不過四歲的孩童,卻也裝著大人模樣,rou乎乎的小手去擦謝如冰的臉,道:“jiejie,不哭。二郎已經(jīng)好了!二郎再也不生病了,jiejie不要傷心。” 看著二郎神情關(guān)切的模樣,謝如冰破涕為笑,摟著二郎道:“二郎可真是個(gè)好孩子!那就要記得乖乖吃藥啊!” 說著,叫張mama端藥湯上來。 二郎看著黑乎乎的還散發(fā)著苦味的藥湯,一張小臉皺成一團(tuán)。可自己剛剛答應(yīng)了jiejie,身為男子漢,若是出爾反爾,似乎很沒面子。 他看了一眼謝如冰,就見jiejie笑嘻嘻地看著他,道:“二郎,快喝。” 二郎無法,只得一咬牙,一閉眼睛,屏著氣息,把藥汁吞了下去。 “真是好樣的!”謝如冰遞給弟弟一枚蜜餞。 二郎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在謝如冰懷里拱了拱,道:“jiejie,我既然乖乖喝藥了,今晚我想跟你睡。” “好啊。”謝如冰摟著二郎,無比疼愛地說道。 到了夜里,二郎早早地上了床,在被窩里高興地滾來滾去,最后方挨著謝如冰呼呼睡去。 謝如冰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弟弟,心中說不出的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咬筆頭:要不要虐呢?虐誰呢?先虐女主?還是先虐男主? 陸安瀾冷眼,提劍:你敢?!那就試試看。 劍光如霜。 作者連連擺手:不敢不敢,發(fā)糖發(fā)糖!!! 第4章 石家閨學(xué) 郭慕梅果然消息靈通,過了幾日,就派人遞信給謝如冰,說定難節(jié)度使石敬宗的夫人正在給家中閨學(xué)尋合適的夫子。 原來,石夫人的小女兒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