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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制,但其實卻是在處處壓制著他們,穹天實力太盛,其余首領不敢貿然發兵。但這個世界,雖然穹天與幾個首領的首戰告捷,但其余的首領卻從這一戰中看出了穹天的太多短板,一時之間,眾首領皆看準了這個時機,紛紛發兵。如今見此戰況,江梓念心中隱隱有了想法,這一戰,他們基本不能贏了。若是這一戰輸了,之后敵軍順勢而上,便是大局已定,他們就基本上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了。成王敗寇,他們這些人之后的悲慘命運也就可見一斑了。如今,穹天為了安撫好手下魔兵,已然幾夜未曾合眼了。白日里,江梓念與穹天被敵軍追趕,不得不帶著軍隊又逃入龍骨崖內,只得又在崖內駐扎。是夜,兩人圍著一叢篝火,篝火搖曳。四周哀嚎聲遍野,只見山坡之上,滿是受傷的魔兵。眾人面上都已然滿是頹喪之色,士氣低迷不振。江梓念看見了一旁穹天面上的一抹凝重。火光掩映之下,他眉目間的神色卻有幾分悲戚與蒼涼。這么多天以來,他面上亦是多了好些傷痕。此刻,他渾身狼狽不堪,只一雙金眸在火光之下散發著微弱的光。在此處,可以依稀看到樹叢掩映之下的弱水。弱水那般漆黑,上面倒映著一輪皎月的光輝。其實,時至今日,江梓念也分不清,此處究竟是不是真實的過去,又或者只是一個幻境。這些日子以來,江梓念一直都在研究回到原世界的辦法。那日那道長的話倒是給了他些許的啟發。而一點的啟發,卻并不足以讓他研析出一個能夠回去的辦法。夜里,一干魔兵都漸漸睡去了,江梓念看著穹天熟睡的容顏。他心中亦是漸漸平靜了。或許,總會有辦法的。清晨時分,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穹天尚且沒有醒。江梓念起身,想起那道人的話,便想著往弱水之畔去看看。受底下弱水的影響,龍骨崖上依舊是寸草不生。江梓念順著小道朝著崖底的走去。崖底的風極陰冷。那種冷似是要刺痛人的骨頭。順著小道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江梓念這才慢慢地走到了弱水旁。站在這里看整條弱水,弱水極長,無人知其根源,亦無人知其盡頭。它無根無盡。此刻破曉時分,弱水之上卻好似還縈繞著一抹濃烈地難以分開的夜色,似是墨色暈染,在水上漸漸遞減變成魚肚白。它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條河,從過去流到現在。江梓念慢慢走到了淺灘之上。漆黑的弱水漸漸沖刷著他的腳。弱水很涼。在江梓念做第一個任務的時候,他曾經研究過些許世間的秘法,那個時候,他當真是立于世界巔峰的存在,他幾乎觸碰到了時光的奧秘。如今,江梓念的修為與境界雖然不能與之相比,但是他對世界的基本領悟卻還是在的。如何從這里回去,需要一個關鍵點。只是,或許從來沒有人想過這個關鍵點。江梓念在弱水之畔站了太久。忽而,他只聽得一個人在他身后猛地叫了一聲。“東陽!”仿若夢魘一般,江梓念往回一看,卻只見穹天不知從何處跟著他下來了,此刻正朝著他沖了過來。不等江梓念反應過來些什么,穹天卻是近乎目眥盡裂,他從身后將他一把抱住了。江梓念甚至能感覺到這人抱著他的手是在微微發顫的。那一瞬間,江梓念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或許那一日,他也是這般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江梓念心中微微一動,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沒事。”穹天抱了他一下,沒一會兒,他卻也似是忽然反應過來了。對于穹天的性子而言,這般的失態,當真是鮮少的。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穹天松開他的時候,面上的神色亦是不太自然了起來。穹天微微別眼,揉了揉眉心,面容上滿是倦意。但穹天的這一舉動,卻又忽而間讓江梓念忽而靈光一閃。江梓念忽而意識到了什么。他猛地看向那弱水。許久之前,弱水其實還曾有一別名,名叫時光之河。無人知道弱水之下究竟是什么。那些在弱水中消失的人又究竟去了何處。弱水的存在向來是歷代以來的謎團。若它當真是連接著過去與未來的一條河,那么這一切或許又能有些說得通了。江梓念往前了幾步,走入了更深的水域之中。弱水沒有抗拒他的存在,他這一次,真真切切觸碰到了弱水。但是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透明狀態的時候,他無法觸碰到弱水。穹天下潛之時,這弱水就宛如一道屏障一般將他擋在了外頭。但如今...江梓念還想向前走幾步,但穹天卻已然在身后忍不住拉住了他。江梓念卻朝他抬手示意。這一次,江梓念到了更深的地方水已然漫過了他的肩膀。他微微低頭。這一次,冰冷的水漫過了他的面頰。弱水不再像一道屏障一般將他隔絕在外。江梓念從水中抬起頭,他嘴中喃喃。“...我明白了。”有沒有可能,弱水是連接著各個時間點的橋梁。那些沉入弱水的人,或許并沒有死,只是被傳送到了其他的時間點。弱水之上鴻毛不浮,誰來到這里也無法漂浮起來,因為沒人能凌駕于時間之上。沒有人能從弱水中取走哪怕一滴水,因為時光流逝不斷,沒人能讓它停止,也沒人能讓它消失。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