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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異,卻無暇去細查,他沒有一日不憂心江梓念,白鴻卿叛逃,那江梓念又去了哪里?如今整個修仙界都動蕩不安,戰亂紛紛,邶清如身上肩負著鎮守修仙界的重任,他實在難以脫身而去,只能暗中派人查探。顧清曄掌控了元明宗,穹天又親自派兵進攻混元派,如今修仙界兩大仙門皆被魔族控制,其余門派亦是在魔兵的進攻下搖搖欲墜。魔族的進攻勢不可擋,修仙界陷入了現所未有的危機。邶清如亦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上次穹天來此不過是虛張聲勢,本意不過是試探混元派虛實罷了。這一次的進攻才是穹天的目的。隨著顧清曄漸漸控制了元明宗,顧清曄對白鴻卿的搜查也越發白鴻卿前幾日尚且還敢出門去看看情況,最近確已然不敢再邁出秘境一步。白鴻卿如今丹田被毀,靈力盡散。他本是早已過了辟谷期,但如今他與凡人近乎無異,修為大跌之后,他幾百年來頭一次感覺到了腹中的饑餓。他沒想到顧清曄的那個陣法竟經他傷他到此等地步。如今外頭并未穿出他身懷天地靈脈的消息,只是說他逃叛。白鴻卿明白,顧清曄這是想獨吞他身上的天地靈脈。恐怕,就連魔尊穹天也不知道他的這個心思吧。白鴻卿無法出得秘境,便只能在這秘境內尋些吃食。幾百年前,這秘境內植被茂盛,尚且有許多可以裹腹的食物,實在不行光靠打獵也能飽腹,總不至于被餓死的。--*--更新快,無防盜上*---但如今,白家的這處秘境被荒廢已久,幾百年來無人踏入,秘境沒有人照料,又無靈力澆灌,四處草木枯萎,靈獸也不見幾只。白鴻卿與江梓念在此躲避了不過十日,白鴻卿便發覺,這秘境內沒有什么食物了。白鴻卿只得一遍遍得出去尋找食物,而這一次,他在秘境中央看到了那個這秘境的中心。那時,他才知道,白家的這處秘境快要枯竭了,這次他們進這秘境時,這秘境竟然已然快到它壽命的終點。那秘境中心是一處湖泊,那快要枯竭的湖水,就宛如是它快要枯竭的生命。或許幾月,又或許幾十年,這個秘境就要崩塌了。白鴻卿看了一眼那秘境的中心,尋找了一圈都未能發現什么可以吃的東西。他最終只能去湖邊拔了一藍的水草。江梓念去去廚房的時候,他便看到白鴻卿在那廚房里啃那水草的根莖。那種水草一般生長在淺泊之中,根莖往上一寸的地方是淺白色,嘗在嘴里微微發苦,但是可以食用。一旁的鍋里煮著幾塊芋頭,熬成了一點湯,一個小白瓷碟里放著幾個煮熟的果子,一旁還放著一個小碗。江梓念認出了那是平時給他端過去的小碗和白碟。而鍋里只有那么一丁點的芋頭湯,只夠乘他這一個小碗的。白鴻卿就拿著那一束水草,將其根莖含在嘴里,慢慢咀嚼。而在這之前,江梓念還打翻了白鴻卿給他的一碟白玉丸子。那是白鴻卿在這屋子里找到的最后一點的吃食。之前,因為白梓喜歡吃那個白玉丸子,所以白鴻卿就做了一些在這地下的冰窖里。幾百年過去了,那冰窖居然還是完好的。冰窖內靈力充裕,當時被白鴻卿經過了特殊處理,里頭的白玉丸子被他細心存放在那里,就是為了保存食材的鮮美,卻沒想到那丸子放在那里竟是完好無損得保存到現在。不過,那次給他江梓念做的已經是那冰窖內的全部了。再無更多。屋子里僅有的一碟白玉丸子被江梓念盡數打翻在地。白鴻卿不知江梓念為何會忽然過來,他看到江梓念的那一刻,他眼眸微怔,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水草根收起來。而這一刻,江梓念卻忽而明白了。白鴻卿傷的很重。之前,江梓念對此還略有懷疑,他甚至以最惡意的念頭來揣摩過白鴻卿。但事實告訴他,他錯了。白鴻卿是真的傷得很重。否則,他那等人,又怎么會在這里默默吃這草根裹腹。江梓念行至白鴻卿面前,他看著白鴻卿。這么些時日,江梓念一直都在躲避這白鴻卿,直到這個時候,江梓念再認真地看著白鴻卿,他才發現,這人竟是瘦削了許多。不過短短十日,他面上卻越發慘白了,嘴唇不見一絲的血色。臉頰亦是瘦得微微陷下去。他那般喜潔之人,此刻衣裳卻有些凌亂,月白色的衣裳上還有些許的污痕。幾縷凌亂的碎發從他額邊垂下,他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江梓念看著他,想起這人之前向來是宛如皎月明珠一般人物,他只覺得心中不由得一緊,竟是帶了些令人窒息的澀然。想起這些日子自己對他的冷眼。他囁嚅了下嘴唇,喉嚨里微微一緊。他道:“你竟..修為大跌至此。”“....連辟谷期都沒有么?”辟谷期過后,便是半仙,無需食用五谷,亦不會饑餓。白鴻卿如今修為跌至最低,已然和尋常凡人近乎相同了。這些日子,白鴻卿從未與江梓念談論過這方面的事情,江梓念只是看到他受了傷,隱隱察覺他傷得應當不輕,卻并不知道他竟傷到了此等地步。亦不知,他們如今竟艱難到了這般地步。白鴻卿竟要靠吃草根飽腹。有那么一瞬間,江梓念以為自己回到了幾百年前。這個坐在灶前的人是幾百年前的那個白衣少年。他是最疼愛他的哥哥。就算,如今兩人境況已然如此艱難,他已然不得不吃起這等東西裹腹,但是他卻什么也不會對江梓念說。他給他的或許不過是幾個果子、幾塊芋頭,但是,那已然是他能給的全部了。他將最好的給江梓念,自己卻在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