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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又想著去了他能見到那些紫貝五色花一類的奇花異草。他思索了片刻,想著他對白鴻卿終是有些虧欠,最終還是答應了。白鴻卿面上微微閃過一抹喜色。他道:“既然這邊忙完了,先生收拾下東西,今日我便帶先生過去吧。”江梓念點了點頭,便要答應了。“好。”之后,江梓念收拾了東西,便跟著白鴻卿去了那處靈田。那處靈田竟十分遠,江梓念和白鴻卿在仙鶴之上御風而行飛了幾個時辰才到,越往那靈田處,人煙越少,到了后來,江梓念隱約覺得這已然出了元明宗的地界,但想起白鴻卿身為元明宗的仙尊,在外有幾處靈田產業,卻也不算什么。下了仙鶴之后,江梓念才發現,這里卻連一個做事的雜役也沒有。偌大一塊地方,竟只有他和白鴻卿兩個人。江梓念心中微微有異,但很快白鴻卿給他介紹那些受損的仙花靈草,他的心神便又全然被那些吸引了過去。“這些花草不過是受了些寒霜之凍,并無大礙,不過幾日便可全然恢復了。”“那麻煩你了。”兩人看完那些受損的仙草,緊接著,白鴻卿又帶他去看了那些他珍藏的仙花靈才,那些都是天地奇珍,很多江梓念都只在書上看到過,他本來此主要是為了幫著白鴻卿救治花草,見到那些奇花異草后便被全然吸引了心神。江梓念開始近乎有些日夜不分地觀察研究那些花草。他全然投入到那里面之后,便幾乎忘了其他的一切。等他回過神來之后,卻已然過了許多天。白鴻卿這些日子有時來有時不來,江梓念想起他在元明宗近些時日魔族進侵甚至繁忙,便也釋然。只是,他前些日子沉浸于花草研究之中,如今回過神來便覺得此處甚是空寂。偌大一塊靈田,若是白鴻卿不來便只有他一人。且江梓念去四處查探過,此處百里竟無人煙。他越想越覺得有些怪異。白鴻卿已然接連幾日都未曾來了。江梓念想出去買些東西,這日便自己一人帶著銀錢出門了。他走了一陣子,卻發現那天邊的太陽卻似越來越遠了。江梓念心中微疑。他又走了一陣子,卻發現自己走了許久竟好似又走回了原處。他當即心中一驚。江梓念讓自己冷靜下來,繼而他在每處標上了記號,又從頭走了一遍,果然又走回了原處。當他看到那被他從起點處作了標記的樹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抬眸看了看越發遙遠的日頭。他不由眼眸微沉。很顯然,他被人困在了一個法陣內。江梓念之前在任務期間曾對這方面略有涉獵。他當即凝神定氣,坐在了樹下。他感受了一會兒那些流動的草木氣息,繼而雙手漸漸拈出一個法訣。他指尖上帶著淡淡的綠色光芒,這法陣卻好似受了他那法力的刺激。本來遠在天邊的日頭卻似是又漸漸近了,那太陽竟照的他幾乎大漢淋漓,他指尖光芒大盛,這一次,那日頭卻又下去了,當即變成了黑夜,黑夜很冷,冷的他發顫。這般晝夜顛倒間,他屏息凝神,忽而在這法陣內察覺到了那么一縷的邪氣。他當即變換法訣,十指似蓮。“破!”這一聲下去,周圍的景物卻漸漸有些扭曲了。江梓念額上布滿細汗,持續的使用他本就稀薄的靈力,實在讓他有些吃力。而正當那法陣光芒暗顯,隱隱要顯露出陣眼之時,忽而聽得一聲從遠方傳來。“我卻不知道,你竟還有如此本領,竟險些破了我這陣法。”只見白鴻卿從遠方走來,他一身白衣似是皎潔的月色,隨著他的走動,他衣裳周圍竟微微瀲滟起些許白色熒光,他走過之處,恰似月色瀲滟起的細微波瀾。雖然在見到這陣法的時候,江梓念心中便已經隱約猜到了是這人,但當真正見到白鴻卿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不由愣在了那里。白鴻卿面上還是帶著如同往日那般溫柔的笑,但這一次,他這笑容卻只叫江梓念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陡然升起。日光灑下,這陣法之中,那日光只叫人覺出些許眩暈,帶了些昏沉,江梓念卻那般清晰地在那人眼中看到了漸漸顯露無遺的幽深暗色。那是他從未想過會在白鴻卿眼中看到的神色……就如他從未想過這人會做出這樣的事將他囚于此處……而此番,那本來險些就要破了的陣法卻因白鴻卿的到來又恢復如初。那些微微扭曲的景物亦恢復如初,看上去如同真實的一般,細細看去,亦是沒有絲毫破綻。白鴻卿一步步靠近了他。他看著江梓念輕輕笑了起來。白鴻卿笑的眉眼越發柔和,他的唇色溫柔而淺淡,眉間那小痣亦似是帶了幾分圣潔禁欲之感。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江梓念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想起了之前的和白鴻卿相處之時那些怪異的細節,他背后竟不由微微滲出些許冷汗。他看著白鴻卿,到了這個時候,他雖心中驚懼,但整個人卻越發冷靜了下來。“你想要什么?”這人一步步將他引至此處...從開始兩人相見到現在,或許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只恨他竟現在才發現...江梓念看著他面上的溫柔的笑,那唇角的溫柔笑意卻將那人眼眸深處的幽暗之色襯得越發刺眼。白鴻卿靠近了他。江梓念忍住了才沒有后退。兩人離得很近,江梓念甚至能感覺到這人呼吸間,帶了些清冽而淺淡的冷香。他清冷如蓮一般的吐息極輕地噴撒在江梓念耳邊。接著,白鴻卿伸手,輕輕撫上了江梓念的面頰。他的手宛如霜雪一般瑩白,指尖白皙到近乎有些透明,微微帶了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