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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人翻了個(gè)身,細(xì)聲道:“綠鴛……” 濃密的烏發(fā)如銀河般泄于團(tuán)花錦褥上,薛棠半張臉埋在被褥里,眼睫像兩把烏黑的小扇,微微抖了抖,又疲憊地覆了下來。藺湛一手撐在她身側(cè),另一手撥開她的頭發(fā),壓低被褥,她的臉才徹底露了出來。 “懷寧meimei,身子如何了?” 薛棠覺察到身旁的被褥陷了下去,又有一只手把被子扯了下來,不覺偏了偏頭,還想繼續(xù)睡下去,待那人的聲音響起,她仿佛被人在耳旁放了一束雷霆轟鳴的煙花,驟然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 半晌,薛棠把被子罩住了腦袋。 藺湛把被子又撥弄下來,大手在她額頭上一探,“藥喝那么猛,看來是沒問題了。” 薛棠像一條離了水的魚,扭啊扭扭到了床榻最里側(cè),“殿下,你、你怎么來了?” “父皇讓我來看看你。”藺湛得寸進(jìn)尺地往里坐了坐,大掌移到了她臉上,捏了捏指間一團(tuán)柔軟粉嫩,薛棠蜷縮起來,不知是她床榻太窄,還是他手太長,無論怎么躲,都躲不過他在她臉上亂揉亂捏的手。 “既然沒問題了,那我們得繼續(xù)談?wù)勆匣貨]談完的事。” 她心里猛然揪緊。 “不過,我知道你打死也不會說出來,對不對?”藺湛誘哄一般說道:“既然你拿捏了我的秘密,那你也得交換一個(gè)。” “我不知道,我沒有……”薛棠裝傻,翻了個(gè)身將腦袋埋進(jìn)被褥。 藺湛冰涼的手指移到她的脖頸上,溫暖如玉,像觸到了一汪春水,和榮銓手指下猞猁那纖細(xì)的脖子一樣,一捏便斷。 他輕點(diǎn)兩下,掌下的少女卻還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兇險(xiǎn),一個(gè)勁兒的往被褥里縮去。藺湛輕笑一聲,收回手:“那便先欠著。” “殿下。”薛棠鼓起勇氣,轉(zhuǎn)過身迎上藺湛的目光,“您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那日他打死了素雪,抓走了素雨素馨,不偏不倚全都是崔皇后送到她身邊的人,而對其余人未動分毫。薛棠躺在床上細(xì)細(xì)琢磨,愈發(fā)覺得他像是在玩守株待兔的游戲一樣,又經(jīng)這么聲勢浩大的一鬧,連皇帝也知曉了,聽聞崔皇后一早便匆匆去了皇帝的寢宮。 薛棠道:“殿下那日丟了戒指,為何不派人立刻去撿呢?” 藺湛笑了笑,敷衍道:“太黑了我看不見。” 可他明明還幫自己摸索出了珍珠。 薛棠垂下眼,識相地放棄了追問,道:“多謝殿下。” “不是被我嚇病了嗎,謝我什么?”藺湛玩夠了她的臉頰,又去把玩她散落在枕上的頭發(fā)。 薛棠也只得由著他,“我會跟陛下解釋,說殿下做事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傷到無辜的人……” “這不用你去管。”藺湛放過了她的頭發(fā),皺了皺眉,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走了幾步忽又回頭道:“父皇下旨說讓我?guī)愠鋈ド⑿模阆肴ツ谋M管說。” 他側(cè)目看著薛棠,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但卻是皮笑rou不笑的那種,薛棠知道這定然是皇帝讓他做的,他那種心高氣傲的人,怎么會放下架子來自己這探望,還要帶自己出去散心?薛棠善解人意地?fù)u了搖頭,“我沒事了。發(fā)燒是千萬著了涼,與殿下無關(guān)。” 藺湛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撩開珠簾離開了。 …… 薛棠的發(fā)燒其實(shí)第二日便好了,她不喜歡悶在床榻上,等秋色明媚的時(shí)候,便和綠鴛在院中踢毽子。 她換了身輕便的窄袖胡服,腳下蹬著一雙鹿皮短靴,毽子是由孔雀毛制成的,在她雙足尖上下躥跳。綠鴛在對面幫她數(shù)數(shù),到第四十九個(gè)的時(shí)候,薛棠力道一偏,毽子直直地斜飛了出去。 它并未掉在地上,而是掉在另一只靴尖,靴子輕巧地一勾,便重又飛回空中,落在了那人手里。 藺湛方踏入宜春閣,便看到了薛棠在踢毽子,她踢得中規(guī)中矩,沒有花里胡哨的動作,沒幾下便漏了底。 他饒有興趣地捏了捏落在手里的毽子,拿膝蓋一頂,毽子卻冷不防朝她踢了過來。 好在這一下照顧到了薛棠的身高和技術(shù),她很容易便接住了,握在手里沒有繼續(xù)踢下去,抬頭詫異地看向來人。 藺湛善蹴鞠,她是知道的。但和她踢毽子……薛棠從沒想象過這樣的場景。 他負(fù)手微微笑著,也許是薛棠今日心情愉悅,方才兩人配合默契,居然覺得他今日的笑里也沒藏著令她不安的東西了。 藺湛道:“衛(wèi)駙馬得了一匹良駒,說要給父皇看看,我是來接你一同過去的。” 薛棠有些疑惑,她與衛(wèi)駙馬并不熟,再說她一個(gè)女孩子,難道去那邊還能賽馬不成? 藺湛看出她所惑,懶懶道:“別看了,是父皇說讓你出來散心,你忘了?” 皇帝的好意讓薛棠有些受寵若驚,她抓著毽子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藺湛的目光往她束著戲蝶紋腰帶的腰間一瞥,她平日里穿著襦裙顯苗條,現(xiàn)下穿修身的胡服更顯得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瘦弱不堪一擊。 “也不用換衣服了。”他收回目光,道:“就這樣跟我走吧。” 藺湛先坐進(jìn)了馬車,薛棠四下看了眼,居然只有這一輛,那豈不是……她站在車外躊躇了半晌,想找人再尋輛馬車來,再不濟(jì),她做車夫也不是不行。 藺湛掀開簾子:“你架子還真大,非得要我三邀四請才肯進(jìn)來?” 薛棠二話不說踏了進(jìn)去。 這應(yīng)當(dāng)是他平日里坐的馬車,沒有絨毯香球,也沒有柔軟的引枕,每一處都硬邦邦的,連窗簾的裝飾都單調(diào)得很。不過少了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空間便大了許多,薛棠靠窗坐了下來,與他一左一右隔得很遠(yuǎn)。 藺湛撐著下巴斜睨著她,“你坐那么遠(yuǎn)干甚?我又不吃你。” 他連去行宮都是自己騎馬的,西苑那么近,犯不著坐車,薛棠迎合他的喜好,提議道:“殿下,我們可以騎馬去。” 藺湛聽了這話,反倒皺緊眉,“你能騎馬嗎?” “能的呀。” 薛棠脫口而出,說完車內(nèi)便沉默了。她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莫非是怕自己身子弱才乘的馬車。那一定也是皇帝吩咐的了。薛棠覷著他不知為何又陰沉下來的臉色,轉(zhuǎn)過頭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