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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當然能?!眲⒄慷椎綍衩媲按蜷_柜子門,里面也是一堆書籍,還有一些玩具、書包,籃球竟然也被塞在里面了,阿羅也同他一樣彎腰蹲下去,她伸腦袋,好奇地望著里面,劉湛的弟弟劉煜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大人蹲在書柜面前像小孩兒一樣把東西翻得亂七八糟的,劉煜立馬掩嘴咳兩聲:“哥,你那樣子翻全亂了。” 劉湛倒是扭頭看了劉煜眼:“放假了嗎?!?/br> 劉煜回答:“沒,聽說你回來了,我就請了幾天假?!?/br> 劉湛笑著回答:“這位是你嫂子?!?/br> 劉煜禮貌向她問好:“嫂子好。” 蔣新羅對他笑著:“你好呀。”覺得蹲著有點尷尬,現在站起來也晚了,劉湛正好把一籮筐的東西塞到她手里,讓她搬到書桌上,阿羅噢聲,站起來搬了過去,劉湛整理后站起來,劉煜咧嘴笑著,把手里的水果盤端給哥哥:“媽說給嫂子吃的,你別多吃啊?!庇制^對著蔣新羅說,“嫂子啊,我哥上回就說把你帶回來瞧瞧的,我原以為是騙我的,沒想到真把你騙回來了?!?/br> 劉湛抬手呼了他腦袋:“什么叫騙?!?/br> 劉煜轉身跑著離開,嘴里還說哥哥要殺人啦。 蔣新羅忍俊不禁地笑起來,腦袋微微彎著:“你什么時候說要把我帶回來的。” 劉湛道:“很久之前?!?/br> 蔣新羅嚴肅地思考了下:“要是我不答應呢。” 劉湛微微撅嘴:“這是什么問題?!?/br> 敢學她!蔣新羅噗嗤笑起來,揚手作勢打他腦袋,劉湛就這樣站在姑娘面前,好像任由她動他似的,臉上眼里盡是陣陣的笑意。 劉mama做了滿盤子的水果,蔣新羅吃了大部分,就想上洗手間,她臉紅地拽拽劉湛的衣服說:“洗手間在哪里?!?/br> 劉湛拉著她小手走到隔壁洗手間,他本打算一起進去,被蔣新羅立馬攔住,瞪他眼,還說我上洗手間你進來干什么,劉湛誠然回答:“我就是擔心你害怕?!笔Y新羅嘴里罵罵咧咧地說我哪里會害怕,于是劉湛吃了一回閉門羹。 下午他們在籃球場打籃球,原本有一些小伙子,還有一些劉湛的老同學,都聽說他回來了,各個開心地過來和他切磋籃球,三四個女孩子坐在長凳上呱啦呱啦地聊天,蔣新羅就坐在她們隔壁的板凳上不停吃零食,當時那幾個女孩子從“劉湛什么時候回來的”的話題聊到“哎哎哎他結婚了?什么時候結婚的?”這種話題。 “真的假的,劉湛真的結婚了啊,欸天鵝rou讓癩□□給吃了噢?!?/br> “不是啊,聽說他老婆是個感性美人,超漂亮的,以前在那個什么瓦爾就認識了,好像是一見鐘情的梗,哇這年代居然還有一見鐘情。” “虧咱們沈玉還喜歡他好多年呢,不知道沈玉現在還喜歡不喜歡劉湛,要是知道他結婚了不得難受死,真的是感性美人?有多漂亮?” “不知道劉湛有沒有把他太太帶過來啊?!?/br> 這幾個女孩子好像是劉湛的老同學,蔣新羅昂昂腦袋,拿餐巾紙抹抹嘴巴后,她動作優雅地從包里拿出口紅涂了涂嘴巴。 視線重新聚焦到劉湛那邊,他穿著休閑衣服和一堆人打籃球,他幾次高跳拋球,都是正中籃框,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很集中,打仗的時候是一把狙擊好手碾壓別人,隊友拍手叫好,比賽結束后,劉湛拿毛巾擦臉的時候,胳膊露出的那道長長的疤痕十分刺眼,她看得心底一陣難過,她希望阿湛能平平安安地好好活著。 那幾個女同學過去和他說話,由于距離得遠,蔣新羅耳朵豎直了都聽不清,唉唉唉他們偷偷摸摸地在聊什么。 末了,劉湛總算有反應,他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蔣新羅。 蔣新羅一愣,只見那幾個女孩滿臉震驚地望著她,好像在說我靠原來原主就坐在他們旁邊。 她立馬裝腔作勢地挺挺腰板,把自以為非常流暢柔細的腰板展現出來后,抬手把額前亂發隨意撥到后方。劉湛見之微微頓了頓,似乎并不理解她這樣做的意圖所在,他蹲在她面前好奇地看她:“……你做什么?!?/br> 蔣新羅低頭瞥他眼:“……你管我。” 劉湛彎嘴慢慢笑起來,抬手敲了她額頭一下:“傻子,該回家了?!?/br> 蔣新羅捂住腦門瞪他:“很疼的?!?/br> 劉湛整理毛巾,長長嗯聲:“多疼?” 于是蔣新羅拍了他腦門。 第三天劉湛返回部隊日常訓練并接受心理治療,蔣新羅則待在他的單人公寓里,起初和瓦爾達的戰地記者波文取得了聯系,波文回消息給她說自己現在正在伊蘭城前線,還說曾經和平的伊蘭現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蔣新羅翻著記者發送過來的十幾張照片,伊蘭城前線殘垣破壁,戰火紛飛,淚流滿面的孩子們無家可歸,這讓她忽然清醒地了解到現實,現在的瓦爾達依舊處于水深火熱里。 蔣新羅又隱約想起昨天下午掛著大風,她結束工作回到家,劉湛還在午睡,他額間冷汗直冒,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做噩夢,她輕輕拍他的背脊,輕聲喚著他阿湛阿湛,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忽然一個塑料瓶從樓外砸到玻璃窗戶上,嘭地一聲,懷里的人渾身一僵,迅速睜眼坐起來,他重重喘息著,汗水從他額角流進衣領,蔣新羅立馬抱住他說:“阿湛?!?/br> 劉湛總算回神:“我做了噩夢?!?/br> 這是戰后應激反應,短時間內他并沒有很快適應城市的生活,就在第二天,劉湛坐飛機離開了這里,蔣新羅沒有哭,就算是很舍不得,也不能說你能不能留在這里不要去瓦爾達,她不能,瓦爾達需要他們守衛軍,蔣新羅強忍著一陣酸澀,抱抱他說:“阿湛,等我好了我就來?!?/br> 劉湛抬手摸摸她的臉:“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去那里,阿羅。”他從兜里拿出當時蔣新羅給她的護身符,微微笑著,“有這個保護我,你不用擔心。” 蔣新羅有力地點頭:“嗯!” 隨后的半個月,她時常關注瓦爾達戰況新聞,結束了最后一期復查后,錢醫生曾經嚴肅告訴過她注意事項,她謹記在心,說肯定會按時吃藥。作為新聞記者的高采青找到她的時候,秋季已經過去了,高采青提到蔣新羅拍攝的5期瓦爾達紀錄片引起了世界各地人們心中不小的共鳴,希望這次蔣新羅能與電視臺合作,能通過這個途徑,讓國內更多的人了解到瓦爾達的戰情。 一天后,蔣新羅答應了總臺的合作請求,高采青很高興她同意合作,原本打算和阿羅吃一頓飯的,但是高采青沒時間:“我明天又得去瓦爾達跟拍了……蔣小姐,你知道杰森他已經犧牲的消息嗎。”高采青在阿羅震驚的表情下抬手抹抹眼睛,她繼續說,“杰森四個月前就去世了,他是個好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