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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 蔣新羅對她翻白眼:“揭人傷疤啊你。” 趙北秋靠著她,對她咧嘴嬉皮笑臉的,后來又不笑了:“我知道你忘不掉劉湛這個名字,就算腦袋忘了所有關于他的事情,你潛意識里還記著他,你說是不是,謝源可嫉妒了,說你見色忘義,當年誰把你從死門關里拉回來的,為了那么一個阿湛,裝模作樣地對著我們假開心,我都看得出來,蔣琛岳大半夜還聽你哭過,傻姑娘,你咋這么傻,現在還想著去瓦爾達?” 翻著水杯的動作忽然停下,蔣新羅微微抬眼,沉默兩秒:“我沒想去瓦爾達。” 趙北秋說:“眼睛還疼嗎。” 蔣新羅道:“晚上會疼。” 趙北秋又沉默很久:“藥吃了嗎。” “剛要吃,你就來了。”蔣新羅喝完水站起來,準備去櫥柜拿點醒酒藥,“今天在這里睡吧,別吐啊。” 趙北秋在地板上來回翻滾著說我想吐好難受,蔣新羅忍住想要一腳踹過去的沖動:“那我打電話給胖四讓他過來。”說完,對方立馬溜地坐端正了。 安撫趙北秋睡下后,蔣新羅整理好空酒瓶,走路的時候卻踢到黑包,拉鏈沒拉好,里頭的錄音筆掉了出來,她愣了愣,撿起來試了試還有沒有電量,竟然還能開機,果然是好品牌,一年的質量還在,她打開錄音文檔,里面只有三條記錄,標著日期,分別是11月12號、12月30號以及2月4號的,前兩條是工作記錄,最后一條錄音,短暫的十三秒,她打開后,第一個是她自己的聲音。 蔣新羅:“劉先生,所謂的共同話題需要雙方積極配合,你現在這副態度讓我很懷疑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對方低低笑起來,離得錄音筆很近,還有被子簌簌的聲音:“你覺得我在外面有人了?”聲音的磁性感被十分完美地錄了進去,蔣新羅聽完心臟一顫顫的,仿佛久遠的記憶忽然被打開,她似乎在哪里聽過,夢里,那位說“你活著就好”的劉先生。 難道劉湛還在瓦爾達嗎,這是她考慮的第一個問題,她緩慢地收好錄音筆,動作僵硬地站起來走到了陽臺外透透氣,頭頂微微星空,不像瓦爾達,那里的星星很多,她陪那個人一起看過,還許過愿,他許什么愿望,他不肯告訴她,她也沒告訴他。 接下來的一周,趙北秋幾乎沒有看見蔣新羅,她在公司思前想后覺得有點問題,于是問胖四:“你說蔣新羅那廝是不是偷著去了瓦爾達的。”胖四提提眼鏡,平靜回答她:“前天我送她去了機場。” 趙北秋炸了:“什么鬼?你不告訴我?” 胖四:“你又沒問我。” 趙北秋把本子扔到他臉上,嘴里嘀咕:“還說不想去瓦爾達,結果溜得比兔子還快。” 清晨蔣新羅起床,發現熱熱的面包已經放在桌上,還有水煮蛋,牛奶,已經開門進來的謝源拉開窗簾,一陣白光刺進來,謝源說:“吃早飯。”蔣新羅坐起來慢慢打了哈欠,回想起飛機剛落地就遇到謝源的尷尬場景,所幸謝源還是站在她這邊的,前提條件是謝源得跟著她確保安全。 謝源出房間,給她留了換衣服和吃早飯的時間,最后她收拾好,戴上墨鏡口罩,和謝源肩并肩走出居所,謝源評價了句:“裝扮很威武。”要知道以前蔣新羅就想扮一個十分威風堂堂的形象。 走進瓦爾達城街道的時候,兩邊是繁華的道路,另一邊則是被轟炸的凹凸不平的大小坑,蔣新羅帶頭領路,滿臉新奇地穿梭在瓦爾達城的各個街道,末了,她納悶地轉頭問他:“你不用工作嗎。” 謝源滿臉不耐煩:“我下午有事。” 蔣新羅噢聲,他很好地秉持了“確保蔣新羅安全”的承諾,于是拍拍他肩膀說:“辛苦了。”導致謝源嘴角微抽。 街道上有姑娘在跳舞有男人在鼓動樂器唱歌,哼著這些長遠古老的瓦爾達民謠,舞著瓦爾達盛開的金色花園,蔣新羅駐足觀望,人群分散了她和謝源,回過神的時候,她站在街道的另一頭,旁邊是賣糖餅的攤子,蔣新羅問老板糖餅怎么賣。 老板報了價錢,還特別驚訝地說還是第一次遇見能把瓦爾達語說得這么流利的外國姑娘。 蔣新羅笑瞇瞇地接過糖餅后付錢,結果轉身撞到一個提著槍的士兵,她受到驚嚇,身體很快往后躲,那位軍官抓住她問:“Sorry,are you ok?” 蔣新羅反應遲鈍地搖搖頭,眼睛依舊緊緊盯著他肩膀下的槍,軍官意識到什么,立馬收好槍把說我是這里的守衛軍。 蔣新羅道謝,那位軍官遲疑三秒:“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面。” 她意識到這位軍官在講國語,蔣新羅狀態緩緩放松:“沒有,這是第一次見面。” 這位軍官告別蔣新羅后迅速涌入人群,趕到了軍營,杰森不耐煩地朝他扔石頭:“馬庫斯,你太慢了。” 馬庫斯喘著氣:“我剛剛碰到一位姑娘。”遲疑著,“以為是阿羅。” 杰森像見鬼的表情盯著他:“夠了馬庫斯,你難道不記得我上次喝醉酒提到阿羅的話題,維恩整個人都黑了臉的事實嗎,你肯定看錯了!” 馬庫斯也覺得自己看錯了,畢竟已經死了一年的蔣新羅,怎么可能會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要那位姑娘真是蔣新羅,剛剛就該認出他的……肯定不是了,肯定不是了。 第46章 她跟著謝源爬下城內某處高坡, 鞋底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響著,謝源覺得凍死了, 兩只手不停地來回搓搓, 又從包里拿出保溫杯丟給她:“也不知道你干什么過來受凍,雖然馬上轉季了, 但現在這時候還是特別冷, 哎對了,要不然晚上咱倆一個被窩里捂捂吧。”謝源一臉笑瞇瞇地對著她,蔣新羅喝完熱水翻翻白眼, 拎著保溫壺迅速走下去:“回去了。” 瓦爾達城她根本沒來過,就算是一年前也沒來過這里, 謝源卻求她晚上別隨便出去瞎逛, 蔣新羅說她最近不會到處瞎逛, 因為太冷了。冷是個好借口,她只是變懶了, 蔣新羅覺得不能這么懶下去, 她立馬改變主意:“晚上可以散散步, 消消食。” 謝源跟在她后面吐槽:“然后你會被一大堆壞人圍攻, 他們威脅你讓你交出全部錢財。” 今年冬天還剩下的這段日子里,她四處觀察,心想,要是能遇到劉湛這個人就好了,表明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但可惜她只依稀記得他的模樣, 若是劉湛這個人站在她面前,也許她自己照樣認不出來。她沿著街道一路往下走,周圍人流擁堵,又這么冷,天氣陰寒,沒有太陽,她第一次渴望春天來得快一點。 謝源去城區進行采訪工作,這幾天她在房間里讀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