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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打擾你們同房了嗎。” 劉湛看了眼使眼色的阿羅,他考慮兩秒,面目平靜地說:“打擾到了。” 蔣新羅想,原來劉湛也不盡然全部說大實話。 佩斯可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搶人,而且總有維恩不在的時候,他往門外頭努努嘴:“這里的長官找我們。” 她似乎睡了很久,醒來時天色暗沉,莉薇進門邀請她去洗澡,蔣新羅利索地爬起來準備衣服,出了門,外面涼颼颼的,還是如同白日一樣的場景,頭頂橙黃的燈泡忽然亮起來,隱約聽到某處帳篷里那些軍官合唱的歌聲,以及遠處的汽笛聲,警鳴聲。 進了浴室后,莉薇給她使勁地搓了搓背,搓干凈后立馬沖掉洗頭發,蔣新羅在奇怪當時她這么油的頭發劉湛是怎么下手摸她腦袋的,她臉杠黑線,動作有些僵硬地繼續搓頭發。 洗完她提前出來,沒想到見到正在排隊洗澡的士兵們,她愣了兩秒,直到杰森朝她打招呼:“嘿阿羅,晚上好。” 蔣新羅頗為尷尬地抬手招呼,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杰森能考慮考慮她的感受,況且這不是第一次了這已經第二次了,阿羅抬手摸了摸左臉,準備慢慢挪著離開,直到看見朝這邊走來的劉湛,他也準備洗澡。 劉湛見她頭發亂糟糟地搭在旁邊,這樣會著涼,他咬咬牙槽,瞥瞥杰森:“看什么。” 蔣新羅臉上發窘,迅速回到房間,她背脊抵住門后身形慢慢墜下去,直到坐在地板上,劉湛敲門,她才驚然地站起來開門。 他帶了吹風機。 劉湛插好電,為了讓她乖乖坐著,把手里的奶油面包遞給了她:“吃吧。”他開了吹風機,聲音呼啦呼啦地響起來,他拿手輕輕抓弄頭發,暖風一個勁兒地往她腦袋上吹,蔣新羅拆開包裝,低頭立馬咬了一口:“好吃。” 吹得差不多干了,劉湛收好吹風機,拿梳子捋順了她頭發后,伸手擦掉她嘴邊奶油,劉湛這樣平靜地說她:“多大人了,還吃到嘴邊。”當然,他不會像言情劇里的男主一樣把奶油吃進嘴里,他抽紙巾擦了擦手。 蔣新羅說:“25了。” 劉湛總算正面望住她,久了,嘴角緩緩彎起來:“嗯,不用回答的。”聲音低沉沉地砸進她耳朵里,蔣新羅見了,心底一動,心臟不規律地跳動起來,尤其是接觸到他深邃漆黑的眼睛時,這么近距離。 劉湛問她:“今天下午的時候,你說了想對蔣叔叔的話,想對蔣琛岳說的話,我的呢。” 蔣新羅靜了良久:“嗯?” 劉湛繼續問她:“你想對我說什么。” 第29章 裝傻沒用。蔣新羅抿了抿嘴, 手指頭緊緊揪著。表達感情這種事,她以前面對謝源的時候說了不少句“我娶你啊”這種玩笑話都沒緊張過, 現在這么正經, 搞得她莫名緊張起來,蔣新羅笑了兩聲, 開始扯話題:“上午你摸我頭不覺得油嗎。” 劉湛果然被她成功帶偏:“有點油。” 蔣新羅說:“為什么還要摸。” 劉湛說:“摸了之后后悔了。” 蔣新羅皮笑rou不笑:“我覺得你可以出去了。” 劉湛抬手摸摸鼻子, 眼眸盯著她看,重復之前的問題:“你想對我說什么。” 蔣新羅難得嚴肅起來,她說:“劉湛同志, 你沒看到我一臉不愿意說的表情嗎。” 劉湛說:“沒有。” 蔣新羅沉默兩秒,忽然傲嬌起來:“我想說的時候再和你說。” 他說:“想說的時候是什么時候。” 蔣新羅若有所思地摸摸頭發:“等我想通之后。 ” 他慢慢收好吹風機, 這回竟然選擇放過她:“好, 你今天早點休息。”劉湛似乎有離開這里的打算, 蔣新羅伸手扯到了他褲兜,男人轉頭, 看見她一臉不愉快, 她說:“這么快就走嗎。” 劉湛目光有些訝異:“阿羅, 你說想通之后再和我說話。” 蔣新羅咳了一聲:“我們可以聊別的話題。” 劉湛頓了良久, 把吹風機重新放回原位后和她面對面,坐在了旁邊板凳上。阿羅等他的話題,劉湛自然也在等她開話題,于是兩人就這么互相干瞪眼瞪了一分鐘,他無奈地笑起來,說:“你睡覺的時候喜歡說夢話。” 蔣新羅說:“我說什么了。” 劉湛說:“你說我贏了。” 蔣新羅想了想, 噢聲:“做夢了,夢見你和我下象棋,然后我贏了,但是之后你喊了幫手,就是那位叫薛華的圍棋天才,然后我和他對打,我又贏了,你說這是不是個吉利的夢。” 劉湛并不贊同,當場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夢都是相反的。” 蔣新羅恢復到面無表情,她說:“我想你可以出去了。”于是劉湛被她直接推出了房間,阿羅以自己想早點睡覺為由拒絕了他再來一次溝通聊天的建議,當晚,躺在床上的蔣新羅,反復思考著“如何把劉湛養得不那么木頭”的問題,次日起來,她腦袋依舊昏沉。 第二天,謝源啟程回國,臨行前與她擁抱,并且勸誡了幾句,蔣新羅自然不聽。當時謝源是這么說的:“阿羅,如今巴基特已經盯上了伊蘭,你最好趕緊回國,要不然他們萬一真打起來,你躲哪去,噢對了阿羅,要不然你現在就和我回國吧,我爸也希望能見見你。” 蔣新羅拒絕了他的好意,她的回答是這樣的:“上司讓我在這里待兩個月。” 謝源表情微妙地盯著她看:“別瞎雞糊弄我,你還有上司?”現在她頂多也就個自由職業的攝影師,還有什么上司,每天不是在趙北秋公司充當人數還有什么作用,謝源都懶得翻白眼,“也對啊,你有錢任性。”他拍拍她肩膀作告別,“活著回來啊。” 蔣新羅抬腳踢了他:“盡說些壞話。” 謝源笑著說:“給你提個醒。”隨后他忽然不笑了,這種表情她很少見,在平常,謝源總是一副高傲風流的模樣,就算是生氣也是光明正大地發脾氣,這種嚴肅的表情確實少見,他說:“阿羅,我知道你一旦想要做哪件事就得做到,但你得把自己的命看在眼里,這次高熱病,你身體自愈了是運氣好,下次遇到危險怎么辦,遇到巴基特他們,你根本沒有能力自保,阿羅,你得想想你爸爸,這次蔣琛岳真的發飆了,說一定得帶你回去。” 蔣新羅看他看了好一會兒,覺得她自己也得像謝源那樣踴躍發表自己的想法,但阿羅又覺得太費口舌,要是能一擊斃命,于是阿羅思前想后,說:“要不然我報個能自保的武術班。” 確實一招斃命,謝源無可奈何地看著她,憤然坐上了汽車。 遇到海蒂是在下午兩點,當時她和朋友們玩耍,直到看見正在照相的蔣新羅,那金